她來到異世最先接觸的暗器便是銀針,看來這東西以後對她的用處可大了。
蘇洛衣卻在低眸的一刹那看到青白地磚上那條細線般的銀光,那是月光從屋頂灑下來映出的銀線,卻有兩根。蘇洛衣眸光一凝,冷喝一聲:“誰?——”同時極是迅速是甩出兩根銀針,迅猛急速。
兩人均是一愣,看到那兩根銀針雖然都是射向屋頂,卻是射向不同的方向。同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屋頂竟然除了自己外還有另外的人。剛才若是對方突然襲擊自己,那麼……雖然心中驚愕,但是兩人均是身姿輕躍便躲過了那一針。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兩人都落大方地從屋頂落了下來,沐著月光,姿態翩然。
蘇洛衣也自屋裏飛身而出,待看清兩人的裝扮,蘇洛衣美眸一眯,眸光冷然。
隻見眼前的兩個男子均是身姿挺拔,其中一個著一襲紫衣,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妖豔,他的臉上著的是銀色麵具。蘇洛衣認得,那是在新婚的前夜將她擄走的那個人,而對於此人的身份嘛,她自然是知曉的。不過既然對方以為她不知道,那麼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若是揭穿了,有很多事情會變得不好辦。
另一個男子一襲黑衣,已經完全包裹住了他的身材,甚至連頭都仍舊用黑布罩著。他就那樣淡淡是凝立在那裏,即使是如此坦然的動作,他的全身卻透著一股冷然寒冷的肅殺。
此人不是魔教教主又是誰?
兩人被發現了卻沒有絲毫的窘態,閑步凝立,仿佛是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
銀色麵具男子嘴角一牽,饒有興趣地說道:“殺了桀王的王妃,你就不怕桀王?”
“哼,幹你何事!”蘇洛衣冷哼一聲,哪裏還有剛才的淺笑盈盈,臉上完全一片肅殺。
魔教教主似乎並不打算幹預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往後退了兩步,好整以暇地抱臂靠在樹杆上。
“呃?”麵具男子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他的鳳眸微微一眯起,眼裏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在他的印象裏,眼前這個女人一直都是笑著的,雖然他知道她不如表麵上那麼簡單,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如此強勢狠厲的一麵。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身影如鬼魅,轉身便朝眼前的白衣女子襲了過去。
雖然麵具男子的動作極快,但是蘇洛衣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她不能和他硬碰,要想獲勝,隻能智取。腰間一彎,整個身體幾乎快要扭成半圓形,麵具男子的手頓時抓了個空。
微微錯愕,男子再次朝白衣白天攻去。蘇洛衣隻閃避,月夜下,一紫一白兩個身影快速飄動著,沒有刀劍,卻充滿了肅殺。他們周圍那股冷凝的氣息,竟然比這九月的冷風還要寒厲。
避了一會兒,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蘇洛衣便開始反攻,出手、成爪、橫抓。腳下橫掃,直攻下盤。雖然這些都隻是普通的招式,卻帶著非常淩厲的氣勢。雖然眼前這個女子的武功並不高,內力也並不深厚,但是她的手法竟然如此刁鑽。再加上麵具男子似乎本沒有殺蘇洛衣的意思,剛才也並沒有出全力。所以蘇洛衣這突然的進攻倒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一邊攻擊,手也不自覺地撫上那小小的百家弩,尋了個完美的姿勢,蘇洛衣趁麵具男子還未防備之際將那些銀針射了出去。那一瞬間,寒芒森森,映著如雪的月光,泛著陰冷的氣息。
這樣近乎完美的殺技,可是銀色麵具下那雙鳳眸裏眸光依然幽深,不見驚慌,更不見恐懼,淡淡的沒有任何光波。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一揚,就在那些銀針快要接近時,他長袖一揮,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那些銀針突然轉了方向,卻氣勢未減。
蘇洛衣眸光一凝,因為那些銀針所掉轉的方向並不是她的方向,而是向著旁邊一直看戲的魔教教主而去。魔教教主眸色幽深,也未移動,仍舊隻是淡淡地望著這邊,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那些銀針一般。銀針越逼越近,銀銀如雨,黑布下的絕色麵容平靜無波,淡淡地笑著,卻陡然間如鬼魅般移動身形,那些銀針便射入了後麵的大樹上。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間,甚至快得讓人看不清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