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她的最後一個男人!

有些人,終是太過於自信,太過於驕傲。

曾經的千夜傾泠的是如此,他一開始是那般自信他不會愛上蘇洛衣,他是那般自信仇恨在他心中的信念。所以他選擇了利用蘇洛衣,利用得那麼完全,那麼徹底!

可是後來當愛情與那些過往的仇恨狹路相逢時,才發現人生的千千萬萬終是敵不過那位女子的紅顏一笑。可是當事實揭開時,伊人已經不再,徒留他一個人活在那個悲傷的回憶裏。

可是能夠如此輕易走出來的,能夠說不愛就不愛的又能夠稱之為愛情嗎?如果不能稱之為愛情,又能夠那麼輕易地擊敗他心目中的仇恨嗎?

當愛情已經離去時,他惟有再次拾起仇恨。

千夜傾泠的自負注定了他後來的痛,那麼眼前的千夜墨芴又何況不是如此呢?

他總是認為自己算計無遺,他總是認為他曾經的每一步都是那樣地完美。可是他先算錯了蘇洛衣的身份,又沒有算到那盞茶,更沒有算到世界上還有一種(春)藥叫做夜歡。

以前的一切注定他不會是蘇洛衣的第一個男人。而以後的他也是太過於驕傲,他總是認為他的補償會是帶給蘇洛衣幸福,卻不知那樣把她帶入了權力的更中心,將她再次推入了地獄!

他總是太驕傲他的愛會很完美,以為有付出便一定會有回報。其實愛並不等價交換,

他最後能不能與她走在一起誰都不知道,或許隻有命運的那雙眼睛在某個角落觀望著,淡淡地,即使知道那些痛,也不會開口。

正在他呆愣之際,管家張伯已經帶著李禦醫走了進來,應該是已經給青芍診完病了吧。

“青芍沒事吧?”千夜墨芴已經放開了蘇洛衣的手,轉過頭來,深邃的眸子散發出銳利的目光。他就是天生的王者,同時,他也隻需要一瞬間,就能掩飾掉那些悲傷的情緒。

被那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一盯,李禦醫不禁全身輕顫,額頭已經悄悄爬上冷汗。他麵露難色,但還是很快說道:“那位姑娘受了很重的鞭傷,失血過多,雖然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仍在昏迷中。至於什麼時候會醒下官還沒有把握。”

千夜墨芴挑了挑眉,然後看向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子。不知道她醒來知道這個後會怎麼樣?

斂了斂情緒,千夜墨芴沉聲說道:“快來給景夫人看看吧。”

李禦醫趁著走路的空檔連忙抹了抹額角的冷汗,起身便開始欲上前為床上的女子把脈。可是哪知還未走上兩步便感覺頭頂一重,強大的氣勢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抬起頭,對上那雙滿是陰鷙的眸子,那裏有極危險的光芒在閃爍。

身體一僵,李禦醫頓時呆滯地停住腳步。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王爺,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端坐於前的男子麵色陰沉,眼神銳利如鷹眸,見李禦醫仍舊在原地躊躇著,眼睛危險地眯起。

被他這麼一看,李禦醫全身打了個哆嗦。待眸光掃到床上的女子時才猛然明白。不禁有些暗暗叫苦。

誰說淩天國的桀王一身鐵血,不近女色的?誰說淩天國的桀王視女人如無物的?那麼床上的這位女子算什麼?以前桀王妃受寵是假,可是床上的這位女子卻不像有假。

李禦醫自醫箱裏取出一根極細的紅絲線,然後讓侍女拾在床上女子的手腕上,捋了捋蒼白的銀須就開始把脈。

他的動作做得極其熟練,隻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滿是褶皺的手正在顫抖著。心裏長歎一口氣,經過桀王這樣一嚇,他都不知道他還能活幾天哦。

以前隻聽說過給皇上的妃子看病需要回避,需要用絲線診脈。即使是王妃也沒有這規矩,更何況隻是王爺的一個妾?

突然,李禦醫的手動了動,拉著紅絲線輕移,換了個位置繼續把脈。隻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皺紋橫生的臉上滿是凝重。

“怎麼回事?她怎麼樣?”見李禦醫沒有說話,臉色也不太好,千夜墨芴沉聲問道。

“這……”李禦醫轉過頭來,臉上有疑惑,有不解,有凝重,有難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嘴唇張了張,想說什麼就是沒有說出口。“王爺,還是讓下官再看看吧。這誤診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