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彪子(1 / 2)

林姍分析也有她的道理,可是我還是無法理解,雲嶺這個地方於他於我究竟有何意義,看的出來,林澤在極力阻止公司的人知曉這個地方的存在。這個地方對於公司的人,又意味著什麼?這條線索我絞盡腦汁也尋不到源頭,而且這其中還有一環沒有解開,其中的虛線和鬼臉符號又象征著什麼?

我把心中的迷惑說了出來,林姍也無法解釋其中的含義。我隨手拿起那張便條,出於無聊的緣故,反複觀看著那個符號“瞳孔的鬼臉,瞳孔裏有個鬼臉,一個鬼臉……”忽然我心中一跳,驀的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突然,仿佛將要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一樣,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我忽然想到一個人,這個人或許明白這個符號的含義。

我拉起林姍就往外走,她問去哪,我說走,去見一個人。

我要找的人名叫梁國棟,是我大學時期的考古係教授,同時也是一名宗教及史前符號專家。上大學那會,我對原始宗教和史前符號很是癡迷,隻要有空就跑到梁教授那谘詢專業性的知識,就這麼一來二去熟絡起來。在人類的早期社會,宗教承擔了對世界的解釋、司法與審判、道德框架和心靈的慰藉等責任。即便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仍舊有些國家實行********製度,例如梵蒂岡、伊朗等等。

大三的時候梁教授給我建議,讓我讀研繼續深造,主攻史前考古。史前考古主要研究史前人類的遺跡、遺物,這裏麵就離不開史前符號和文字。史前人類的發展,從低級到高級,一直到文字的出現,至少經曆了二、三百萬年的曆程。在這之前,人類主要以符號和圖像記錄當時的社會生活和族群形態。我當時也有這方麵打算,後來由於專業課沒過關,考研的事就不了了之。

我和林珊大概一小時後來到了梁教授所住的公寓,裏麵住的大都是醫生、教授、工程師之類的知識分子。我站在門口心裏有些忐忑,自打大學畢業後,就鮮有機會見麵,這次好不容易登門拜訪,手裏也沒拎點見麵禮,不知道梁教授會不會挑我。

“咚……咚……咚”敲了半天裏麵也沒人回應,林珊說是不是沒在家。我看了下手表,正好是晚飯的時間,梁教授很少參加飯局,會不會沒在北京出差了。這個時候對門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打開了房門探出頭來,問我“你找誰啊?”我說“我找梁國棟梁教授,他不在家嗎?”“梁教授已經很長時間沒回來了,估計是回老家了吧。”

我暗道倒黴,白跑一趟,正要離開,那女的嘀咕了一句“奇怪,這陣子怎麼總有人找老梁。”我正好奇,林珊叫住了她說“阿姨,除了我們還有誰找過梁教授。”她皺著眉說“有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人找過梁教授,就在你們來的前一天,老梁也真是的,急急忙忙的走了,這麼多年鄰居了,也不打個招呼。”我暗道不好,湊過去低聲對林珊說“是公司的人?”林珊也不確定。我又問那女的“請問梁教授是什麼時候走的?”她想了想說“算起來得有將近兩個月了吧。”聽到這裏,我和林珊都麵色一變,我又試著問了些別的,再詳細的消息那女的也並不知曉。

出了公寓林珊問我,這個梁教授是什麼人。我此刻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回答“就是一個大學教授,高級知識分子,我也不清楚他是怎麼牽扯到這上麵來的,應該和這個鬼臉符號有關係,我曾經在梁教授那見過一個符號和這個類似。當時我就覺得這個符號真是太奇怪了,就問梁教授,誰知他神秘兮兮的把那符號收起來了,並沒有告訴我,後來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林姍說“梁教授應該明白這個符號的寓意,不然也不會無故失蹤,先不管那麼多了,收拾行李,明早去雲嶺。”我點點頭說“去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出去辦件事。”“幹嘛去?”“去見一個人。”林姍瞅著我,狐疑的問“又去找誰?”“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去辦點私事,明天一早彙合。”

我去找的人叫彪子,是個倒鬥下膛的手藝人,就是俗稱的盜墓賊土夫子。每次一有新鮮出土的冥器,他都交到我手裏,由我負責給他聯係買家。我和彪子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抵製國寶外流,所聯係的買家無一例外都是國人。

我是考古出身,也研究過考古和倒鬥之間的關係。考古和倒鬥一個官倒一個民倒,在很多方麵都有共通的地方,準確的是應屬同宗不同門。考古是利用考古學的理論和方法對古代的遺跡和遺物進行發掘研究,目的是揭示曆史,了解人類自身的發展,墓葬隻是考古學研究的一部分。而土夫子則僅限於墓葬墳塚,以盜取文物獲得經濟利益,考古工作發掘的很大一部分墓葬,都是在給這幫盜墓賊擦屁股。這也造就了兩方的關係勢同水火、格格不入。但我不得不承認,考古人員在尋龍點穴、望山覓鬥方麵還真不如這些野生的土夫子。隨著時代進步,考古發掘過程中,也會請一些土夫子做經驗和技術上的支持,像馬王堆女屍,就是土夫子支的招,才把辛追從棺木裏完好無損的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