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東南軼事(2 / 3)

正這般想著,卻見那處地麵又忽然間緩緩的向外噴出了一陣陣紅色的霧氣,猛子被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出幾步。這時他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金屬常年放置後散發出的那種味道。片刻後那紅霧散盡,他又鼓起好奇的無知近前去看,結果發現那裏的地麵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兩寸左右長寬的洞口,洞口並不很深,大概接近一隻手臂的深度,打著手電探頭細看時,發現在那洞中卻是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鬼母蜂的蟲屍,他覺得奇怪,於是便伸手去撥那些蟲屍,因為要趴著貼在地麵,然後手臂才能碰到洞底,所以當時猛子是沒辦法同時觀察到洞中景象的,一切都隻能憑借手中的觸感。他的手指在撥開一堆蟲屍後,似乎碰到了一處相對柔軟的物質,像是女人滑嫩的肌膚,然而令人驚秫的是,那如同女子肌膚的物質卻反常的冰冷徹骨,一觸即退,猛子像是詐屍般從原地嚇得跳了起來,再次猛地將手電筒對準之前感覺到的位置,這一照之下,竟然在被自己撥開的蟲屍空餘處出現了半張慘白的人臉;猛子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的汗毛都在瞬間炸了起來,背心隻覺得一陣冰涼,他死死的盯著那半張慘白的臉,在那上麵還有著一隻怒目而睜的血淋淋的眼瞳,眼瞳中似乎在向外流出黑色的血液,染的那半邊慘白的臉更加的恐怖嚇人。他望著那隻恐怖的眼睛,忽然發現,那隻眼睛竟不是死物,好像有神一般,正在死死的直勾勾的瞪視著自己,其中仿佛有著無比的怨毒。意識到這些,猛子心底頓時一陣冰寒,大叫一聲轉身便跑,一路上連頭也未敢再回,一口氣就跑回了家中,那之後猛子便生了一場怪病,待得病好後,他卻是再也沒敢去過那處亂葬崗。事後聽說村子裏的人從外麵請來法師去亂葬崗做了法,那之後屯子裏似乎才平靜了許多,隻是那時候的猛子已經被送去省城體校學習,對於那場法事也就知之不深了。

我雖然不信鬼神,然而聽到猛子的這些經曆,在看他講起時的神色並不像說假;當下心中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如果不是鬼,那猛子所見到的又會是什麼東西,還有他所講到的那所謂的鬼母蜂,在我的印象中也的確沒有聽說過類似的蟲類,如果當真存在,又會是什麼東西?

就在我迷惑不解時,我們隊長突然開口問猛子:“你說的那處亂葬崗是怎麼形成的?”我聽他問這個,一時覺得納悶,便停下思緒去看他,隻見隊長給了我一個聽猛子說的眼神,於是我也靜下心來,將注意力又重新放回猛子的身上,隻聽這時候猛子也開口了。他說聽屯子裏的老人說起過,在日本占領東三省的時期,他們所住的屯子後的山林中,曾今駐紮過一支關東軍的特殊部隊,那時候鄰近鄉裏的村民經常失蹤或者被日本兵明目張膽的抓走,說是做勞力,可從來都沒人回來過。直到後來有膽子大的村民偷偷潛入日本兵駐紮的基地附近查探,結果回來的村民說那裏把守很嚴密,幾乎不能靠近,但在遠處他卻看見,基地裏麵似乎有很多穿著都很奇怪人在一尊尊造型古怪的石像周圍走動,他們被厚厚的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露出來的地方,就連腦袋上也都帶著玻璃罩子。”聽到這裏我跟隊長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想到一個稱呼,’生化部隊“。眾所周知,日本人在二戰期間設立了很多的生化部隊,專門研究細菌毒氣與生化武器等慘絕人寰的東西,最為臭名昭著的當屬731部隊,當時對外自稱石井部隊;打著研究防治疾病與飲水淨化的幌子,不斷用平民與戰俘做活體實驗,其行為令人發指。在當時就有無數的中國平民遭到類似細菌部隊的殘害!後來戰爭結束,日本軍隊所遺留在中國境內的各種生化基地比比皆是,而東北自然首當其衝,有著很多的曆史遺留。我們說出自己的猜想,猛子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自己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一是沒有正式的有關部門認證;第二在戰爭結束後,聽說山林裏的那處基地也隨著日本部隊的撤離從而神秘消失,後來也沒人找到過任何的線索,包括那位村民提到的所謂古怪的石像,久而久之那件事也就變成了村民們的一種猜想,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那片亂葬崗就是當初日本人拋屍的所在。在當時有很多的無辜村民、戰俘,甚至是日本人自己的人都被或隨意拋屍,或草草掩埋在那裏。據說日本人走後在那片亂葬崗就發生過很多古怪的事情,傳言當時日本人撤離後,那裏的土地就像是被施了詛咒,常年的寸草不生,成為了一片死地。那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十年才得以好轉,村民們都說那是被日本兵殺死的冤魂作祟。但我想這些如果都是真的,聯想到那可能存在過的生化部隊,那片亂葬崗之所以常年寸草不生,想必是因為那些屍體是經過化學實驗與細菌實驗後,本身攜帶了某種毒素,從而大量的埋在那片地域,所以才導致了植物都無法生長的現象。然而轉念一想,根據那名村民的形容,當時的人根本不可能無端編造出那麼巧合的謊言,所以那人說的八成也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後來那處基地又是怎麼神秘消失的,這種現象似乎極不符合常理。

我正為此迷茫之際,忽聞耳中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物體摩擦林中地麵的聲音,那聲音隻讓我覺得渾身發癢,似乎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似的。聲音是從我們四周的密林深處傳出的,聽著像是無窮無盡。我去看隊長,畢竟這裏他對於野外探險最有經驗,卻見到隊長微眯著眼,眉頭皺在一起,卻是在專心的探耳傾聽著,片刻,我見到隊長的臉色突然大變,隨即大吼一聲:“不好。”我的心也在他這一吼下整個懸了起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瞬間侵襲全身。那些原本還在休息的隊員也在隊長這一吼下全部醒過神來,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看向已是滿臉冷汗的隊長,隻聽他急忙道:“我們可能被蛇群包圍了。”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如墜冰窟,急忙幾步跨到靜靜身邊,緊緊的攥住她的手,這種時候我想到的首先是靜靜,如果真如隊長所說,那我必須要先確保靜靜的安全才好。所有隊員都驚慌起來,一時間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都是些不知所措的言論。隊長出聲止住了隊員們的聲音,所有人此時似乎也都將希望寄托在了我們隊長身上。耳邊那種令人發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隻聽的密密麻麻的似乎沒有盡頭。隊長又仔細傾聽了片刻,最後目光突然間轉向一個方向,那裏我還記得,是一座海拔接近三千米的山峰所在,隻聽隊長說:“那邊沒有蛇群,大家跟著我朝那邊跑。”說著便急忙招呼著隊員快速的向著那處山峰位置奔去。一路上所有人都隻顧著逃命,而且在那種情急狀況下,也沒有人來的及細想什麼。我們一路被蛇群趕到了山頂,期間那些蛇群似乎始終對我們一群人不離不棄。到了山頂已是無路可走,麵前是一處懸崖,背後蛇群已是圍了上來,當我看清那群蛇的數量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聽見那密密麻麻的聲音時,其實我就知道,我們身上的雄黃粉根本不可能對付那般數量的蛇群,當時我們隊長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做那些無謂的事,而是找到唯一缺口帶著我們逃跑。此時見了我才知道,我們身上的雄黃粉哪裏是簡單的不夠,麵對這種數量的蛇群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還要少一些。我看著山崖上陸續爬滿的五顏六色長短不一的密密麻麻的蛇群,那數量從我視線所及一直到密林深處,似乎沒有盡頭,我所能見到的祖略估計就不下幾千條,這般數量的蛇群可謂是我生平僅見,就連我們隊長我見到他也是忍不住的直吞口水,那模樣很顯然,他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麵。蛇群中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刺耳音波,搞得我一時竟有些頭暈腦脹。受到那刺耳聲音的影響,一時間我們都忘記了傾灑雄黃粉自保。奇怪的是這群蛇都隻是遠遠的圍著我們,中間與我們隔開了大概有十數米的距離,卻在那裏停住,隻是不住的吐著蛇信子,發出令人心底發毛的刺耳怪聲,一雙雙陰冷無情的蛇瞳死死的盯著我們一隊人。片刻,從那密林深處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無比的刺耳怪嘯,比起之前蛇群亂糟糟的刺耳音波有過之而無不及,隊伍中好些人在聽到那道怪嘯後竟然都發出一道道痛苦的悶哼。接著我又聽到一陣陣壓抑沉悶的物體爬動的聲音,從那聲音不難聽出,那爬動的物體體型應該不小,我循著那聲音看去,隻見遠處的林中,樹枝開始一陣陣的晃動起來,而我視線所及的蛇群也開始快速的移動身體,很快就在蛇群中間空出了一條兩米寬的空地一直通到密林深處。隱隱的,我見到在那林子中,似乎出現了一顆不住擺動的巨大的白色物體,我死死的盯著那白色物體,很快的那東西也開始清晰,我一點不敢怠慢,全身心的觀察著那東西。忽然,我看見在那顆白色的物體上出現的那一雙漆黑如墨,仿佛沒有眼白的詭異的眼瞳,彩帶一般的物體不斷的從那白色物體上收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