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中國周邊一旦有事:美軍如何出手?(2)(2 / 3)

這當然也是後話了。

軍方巨頭聚會:我“貼近”太平洋司令

“香格裏拉對話”開幕的當晚有一個酒會,各國軍方巨頭都將雲集。

這是唯一可以在輕鬆環境下接觸基廷的好機會。酒會一結束,各國軍方巨頭就將參加開幕式,並開始十分忙碌的雙邊會談議程。

我與同事商量,必須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如果抓不住這次機會,那意味著我們此次在“香格裏拉對話”現場,隻能發回一些“大路貨”的報道,或者采訪一些無足輕重的人物。這對於一個電視記者來說,無論如何都將是一次沮喪的經曆。

獨家,獨家,再獨家,這是多少新聞人追求的境界。

而對電視人來說,獨家必須用鏡頭來呈現。新聞學教科書上說,記者的眼睛必須像照相機,那意思是說,記者必須學會用眼睛采訪。但對電視人來說,再銳利的眼睛,最後還是離不開鏡頭的呈現。

電視記者的獨家,與文字記者相比,又多了一層,甚至好幾層的障礙。

通往獨家的路,永遠是狹窄的。

在毫無資源的情況下,我首先麵臨的是如何接近我的目標,然後讓司令的手下和他本人對我不但不防備,而且還產生好感,並最終同意在毫無喘息機會的日程中,坐下來接受我的獨家專訪,並回答我那些“刁鑽”的問題。

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酒會是不對媒體開放的,憑媒體證件,根本就無法進入酒會現場!酒會門口壁壘森嚴的保安,還有專門服務或“監視”媒體的新聞官,那無數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都是極難逾越的障礙。

我的同事素有現場電視采訪的經驗,趁著酒會尚未開始,就已悄悄地帶著攝像機,進入了酒會現場。為防備那無數警惕的眼睛,攝像師還特地把攝像機放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酒會開始,各國軍方的巨頭在其隨從的簇擁下,一個個先後進入酒會現場。攝像師暗自竊喜。

就在這時,那個被我的同事稱為“傻大姐”的新聞官過來了。言語雖然依然有禮,但明顯帶著惱怒:“所有媒體都不得進入酒會現場。在保安還沒有發現你們之前,請帶著攝像機趕緊離開,不然將很不愉快。”

我的同事隻能提著攝像機,離開酒會現場,竊喜很快變成了失望。但我還是不死心。

我1997年到香港,在新聞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擔任外交新聞高級記者。多年的工作中,我隻要是在工作狀態中,就是“洋裝在身”,西裝革履。這個狀態,一直保持到現在。

1998年5月,我剛到香港不久,在香港會展中心采訪印度尼西亞一位部長。當時正值印尼排華風潮,那位部長居然與我坐下來交談良久,羨慕煞了一旁的同行們。一位記者同行對我說:“看來,隻有那些看上去不像記者的人,才能采訪到真正的新聞。”

那麼多年了,我一直沒在意這句話。想不到,此時此刻在新加坡,這句話要派上用場了。

我決定摘下記者證,係上領帶,“混”入正魚貫進入酒會現場的代表行列。恰好此時,一位我熟悉的歐洲代表向我走來,我不失時機地向他熱情地打招呼,兩人低頭耳語,邊談邊走向酒會。就這樣,我在正式代表的行列裏,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著一起重新進入了酒會現場。

這時,最關鍵的是躲過剛才驅趕我們出去的新聞官的“火眼金睛”,不要讓她和周圍的保安再發現我。

而做到這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融入酒會的人群,讓人群把我包圍,而不是自己孤零零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另外,迅速找到幾個高鼻子、藍眼睛的代表,最好是高級軍人,和他們熱聊上,我的“安全”就有了保證。

就在此時,我的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德語聲音。回頭一看,那是德國國防部的幾個官員,一旁還有德國聯邦國防軍的高級軍官,他們此次跟著德國國防部長一起來參加會議。

這麼多年,我一直對朋友們說,中國大陸是我的第一故鄉,德國是第二故鄉,而香港則是我的第三故鄉。這不但是由於我在這些地方先後生活的次序,而且也由於這些地方對我的影響。我從16歲開始學習德語,雖然今天在香港,我已很少有機會使用這門語言,但德語還是深深地影響了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我的思維方式。

我很快與德國“老鄉”們熱聊起來。此次與會的德國國防部長是巴伐利亞人,距離我曾就學的巴登-符騰堡不遠,同屬南德地區。我們很快就用南德方言聊了起來。

但是,我的另一隻眼睛卻在觀望著四周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