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2017年前後:朝鮮半島劇變?(6)(1 / 3)

有一陣,韓國駐港外交官見了我就問:“美朝雙方最近在柏林(或日內瓦)談了些什麼?”

“美國是你們的盟友,美國理應向你們通報才對。所有的消息到了我這裏,都已是快要公布的消息了。”我回答。

“真正關鍵的東西,美國是不會向我們通報的。”韓國外交官回答得很誠實。

因此,當朝鮮領事向我提出要與美國駐港總領事見麵的時候,我的頭腦裏自然會出現很多問號。

2008年時的美國駐港總領事名叫郭明瀚,美國資深外交官。這是一個少年老成的美國人,早年以優異成績畢業於錫拉丘茲大學政治學及心理學係,通曉意大利語、法語、西班牙語,亦懂中文,36歲時即被當時的北約秘書長沃爾納任命為北約副主管,半年多後升為正主管,為北約秘書長在德國統一、蘇聯和華沙條約解體以及北約全體1200名跨國員工的管理方麵提供意見。

那是一個風雲動蕩的年代,冷戰結束、德國統一、蘇聯解體,作為唯一超級大國的美國,在世界舞台上需要重新尋找方向和戰略。30多歲的郭明瀚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受到重用,得到曆練。

但這又是一個有點內向,甚至有點羞澀的美國人。我2007年曾為香港《信報》撰寫了一個對郭明瀚的係列專訪的文章,此後就算與他熟悉了。但每次與他見麵,他都顯得有些矜持,甚至握手時還會感到他的手經常是冰涼的,令人對他的健康產生懷疑。

忘了是哪一個國家的國慶酒會了,朝鮮的黃領事知道郭明瀚將出席,幾天前就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在酒會上引見他與郭明瀚認識。

那天的酒會上,黃領事幾乎就一直跟在我身後,尋找著與郭明瀚見麵的機會。

此時的黃領事,與指責我“破壞六方會談”時顯然判若兩人。

酒會臨近結束,郭明瀚一個轉身向我走來。由於我不久前剛在香港《信報》發表了對郭明瀚的係列專訪,所以他專門向我致意。就在他與我握手寒暄的時候,朝鮮的黃領事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這是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駐香港總領事館的外交官。”我不失時機地將身後的黃領事介紹給郭明瀚。

郭明瀚一怔,隨即看到的是黃領事一張笑吟吟的臉。兩人幾乎同時向對方伸出手,但相比之下,郭明瀚有些意外和勉強,而黃領事則頗為主動和積極。

“很高興認識你。”黃領事笑吟吟地遞上名片。

“謝謝。”郭明瀚收下名片,禮節性地掃了一眼上麵的文字,隨即也掏出自己的名片。

黃領事:“希望能與你保持聯絡。”

郭明瀚的回答很具外交辭令色彩:“我們兩國的人在很多地方都見過。”這句話,顯然可以有多重解讀。

黃領事點頭,含笑。

又是禮貌性的握手,郭明瀚轉過身去離開了。

“謝謝你的引薦。”黃領事依然是一張笑吟吟的臉,此時完全沒有了指責我“破壞六方會談”時的氣勢洶洶。

美朝之間後麵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前些年坊間有傳聞說,美朝曾經在香港秘密接觸,達成了一些重要協議。對此,我完全不知情。

2013年夏天,新任美國駐港總領事夏千福抵達香港。夏千福曾任美國的朝鮮半島問題特使,坊間傳聞他此次到港赴任,朝鮮半島問題將是他關注的焦點之一。

夏千福抵達香港後,中國大陸十分關注其對香港問題的態度和舉動。豈不知,有不少跡象表明,夏千福到港履新後,美國通過香港對朝鮮半島的關注增加了。

但這一切,都已不在我的密集關注範圍之內。

2012年以後,隨著《寰宇大戰略》的開播,我的關注範圍大大擴大,已很難在某個單一國家或議題上投入像過去那麼多的精力了。但不知怎麼,我有時還是很懷念《震海聽風錄》剛開播那陣,為了一個40分鍾的節目,我可以與李玉珍電話溝通近十個小時。

我依然與李玉珍保持著鬆散的聯係,偶爾通個電話,互相問好,也會交流一些信息。

這些年,我們的合作不像過去那麼密了。她忙她的生意,也許還有那些特殊的工作,而我則忙於自己的兩檔節目,以及學術研究。

回想起那些年的“風風雨雨”,我們彼此都有些唏噓……

三、朝鮮一旦突變,各國怎麼辦?

2014年年尾,就在我對本書進行最後潤飾、收尾工作的時候,朝鮮半島忽然傳來一些匪夷所思的突發新聞。

來自平壤的黑客?

2014年聖誕節前夕,美國索尼公司一部名為《刺殺金正恩》的電影被迫取消播映,該影片的大幅海報被迅速從美國各地的廣告架上取下。據說,由於這部電影的題材,朝鮮年輕領導人金正恩勃然大怒,並對美國施加了強有力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