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著都感到毛骨悚然。王主編坐那也不說話，他在心裏度量著晚上怎樣拿這話去嚇他老伴，省得她半夜裏老把自己氣得睡沙發。
夏玉最先開口：“曉月姐，那你昨晚看到的那張臉，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啊？”
她這話一出口，大家心裏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沒聽剛才曉月說的，是女人的臉，還有長長的頭發。”“闖王”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目光落在夏玉身上。夏玉摸著長發，驚恐得快要哭了出來：“曉月姐，你看到的那張臉不是我吧？不是吧？”
大家又把目光一起望向曉月。
曉月感到好笑，使勁搖著手：“不是的，不是你，你放心。當時光線有些暗，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絕對不是你。”
“你能確定嗎，不是我？”夏玉仍耿耿於懷，不放心：“你都說看不清楚，怎麼又確定不是我。”
“真的不是你，跟你說實話，剛一開始，我覺得那張臉我不認識，後來才覺得她像一個人，但這個人已經死了。”
夏玉見曉月不像在撒謊，就拍著胸口長長地出了口氣，道：“媽呀，嚇死我了。都怪錢老師這個故事，把人的魂都嚇沒了。”
“我這可不是故事，我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闖王”說：“我也給你們講一個更嚇人的。我有一個好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他很小的時候，家裏人就覺得他很奇怪，因為他經常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家裏人問他，你在說什麼呢？他說在跟人講話呀。家人問人在哪裏？他就拿手指指，這不是嗎？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私下認為他與眾不同，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等他慢慢長大後，他時不時還這樣，走在馬路上，突然抬手跟人家打招呼，可是對麵什麼人都沒有。這下他媽媽急了，警告他不能這樣，再這樣下去，別人都會以為他有神經病，連媳婦都娶不上了。他就問他媽，那怎麼辦，我確實看到人了。他媽就說，這好辦，除了你生活中認識的熟人外，其他人你都裝做沒看見。他真的就按照他媽媽說的去做，也就平安無事。直到去年有一天深夜，他在外麵喝了點酒，半夜回來走到家門口，突然看見他家車旁有一個黑衣男人，他剛想問，後來想想可能又是自己見到的幻影，就不吭氣，從那男人身邊走過去回家睡覺了。等到第二天醒來，出門一看——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了，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夏玉兩眼瞪得老大。
“太可怕了，嚇得他大喊，把全樓的人都驚醒了！”
“到底怎麼了？”三人同問。老王也把脖子伸得老長。
闖王”把雙手攏到嘴邊佯喊：“我的車呢，誰偷了我的車！”
“嗨！你逗我們玩呢。”大家都笑。
“這是我從網上看到的笑話。——其實世上哪有什麼鬼啊，都是自己嚇自己。”
“話也不能這麼說，”錢麗麗道：“我就挺相信的，其實世上會發生很多怪異的事情，用科學沒法解釋清楚，也許人們的認知還不夠。就拿我做夢來講，你們知道的，不是很準嗎。”
“闖王”一聽，忽然想起來道：“對了錢老師，我正要問你呢，昨晚我就做了個夢，特別奇怪，你幫我解釋解釋。”
“什麼夢？”
“我夢到我右大腿上長了個瘤子。就這麼簡單的夢，我是不是要生病了？”
“你是壞事做多了，壞得流膿，所以連做夢都長了瘤子。”曉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