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是三人並排一溜睡在相鄰的三個房間,以安吉的臥房為中心,兩個男人分別一左一右各據一間房,據說是誰也不放心誰!
左承軒並沒有半夜溜進安吉的房間,可能是連著趕了幾天的路,實在太累,很快就睡著了。而沐子毓豎著耳朵大半夜,終於也抗不住周公的邀請作客去了。反倒是安吉酒醒後輾轉不能成眠,她始終想不明白左承軒此番來此的目的。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安吉打開房門,就見門口兩個男人正大眼瞪著小眼,似乎是左承軒想要進門而沐子毓想要阻止的樣子。
“嘿,兩位早啊!”安吉假裝沒看見他們間的暗潮洶湧。
“都快過中午了還早啊,吉兒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雖說你與沐三少熟悉了,也總是個客人。”左承軒喧賓奪主,以主人自居,沐三少反倒成了客人。
“那麼,兩位客人請移尊駕去前廳用餐吧,隻是不知道兩位吃過飯之後有何打算?安吉也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安吉順著話勢說道。
“吉兒!”沐子毓明顯不甘心安吉也把他當成了客人,平時可都是他安排她的飲食住行的。
“吉兒又何必這麼見外,雖說一年多不見,畢竟我們還是夫妻——”
“左承軒,你難道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當初你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我的情人而已,到現在就隻能算是舊情人了,象你這樣的,在我以後的生活中也許還會有一兩個,或者三四個,甚至更多個,但都不會是夫妻!你明白的,對吧?”安吉打斷了左承軒的話,她不想老聽他在沐子毓麵前故意提這些,索性自己先坦白個夠。
“左相大人馬上要成親的人了,總是對著另一個女人說夫妻夫妻的,這對兩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汙辱,希望左相大人好自為之!子毓,幫我招待一下左相大人,我先出去一下。”安吉說著,不理會兩個男人的反應,徑直朝外走去。
“吉兒,你還沒吃飯!”沐子毓被安吉大膽出格的話嚇到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昨晚酒喝多了,胃有些不太舒服,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安吉阻止沐子毓跟在她的後麵,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著。
然後她這一走就是一個下午,連晚飯也一起錯過了,留下兩個相看兩相厭的男人。沐子毓出去找過安吉,最後铩羽而歸,左承軒則留在她的房中,整天沒有出來過。
天已擦黑,安吉回來時在大門口迎上了等候她已久的沐子毓。
“吉兒,你一下午去了哪裏?”沐子毓有些焦急,也很擔心。
“隨便走了走,散散酒氣,你們吃過晚飯了嗎?”安吉邊往裏走邊說道。
“他說要等你回來再吃。”其實沐子毓也是這麼想的,對著左承軒他沒有胃口。
“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子毓先去吃晚飯吧。”安吉淡淡地說道。
“那他呢?”沐子毓猶豫著問。
“不用管他了,他愛吃不吃。嗯,他人呢?”安吉出去一整天,就是因為沒法麵對左承軒,對他的自以為是她沒有精力去反駁,所以索性避而不見。
“在你房裏,吃過午飯後就沒有出來過。”沐子毓心中有些氣憤。
“我知道了,你先去吃飯吧。”安吉並不理會沐子毓的氣憤,說著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是——我不放心!”沐子毓滿臉擔心。
“我需要跟他單獨談談。”安吉無奈的歎了口氣。
安吉一進房間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樣的感覺就好象當初被尼克軟禁時一樣。
“我們單獨談談,不想再被那個臭小子打擾,所以布了個陣法。”左承軒慢慢向安吉走過來,看到她眼中的疑惑便跟她解釋道。
“那你先去吃晚飯吧,我等你。”反正她也正有此意,沐子毓在場確實頗不方便。
“為了快點趕來見到你,這幾天我都沒有正常吃過飯,再晚一會兒吃也無所謂的。”左承軒在安吉麵前站定。
安吉看著左承軒略顯消瘦的臉不說話,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表示他在意她還是要搏她感動?現在說這些不知道還有何意義?表明他是不得已才要娶那位尚書千金嗎?他不至於認為在他娶了那位尚書千金之後她還會跟他吧?他沒娶之前她就不願意了,不見得現在反倒願意了,她自認為自己沒那麼賤!
“好,隨便你!我先進去洗把臉。”他瘦沒瘦關她什麼事?又不用她心疼!說著安吉便往裏屋走,卻不小心瞥見自己床上的被子被人翻動過的樣子,不禁嘴角直抽,他不是在她床上睡了一下午吧?
左承軒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這麼說她竟是這種反應,正常的女人不是該心疼他才對?如果她對他有心的話。難道她心裏真的一點也沒有他的地位?可是洛無痕回來後為什麼會那麼說?他總不會無聊到耍他吧?他應該巴不得安吉不在意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