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洗過臉出來,在桌子旁坐下,幫兩人各倒了一杯茶,同時招呼仍站在一邊的左承軒坐下。
“左相大人請說吧。”安吉喝了一口熱茶,並推了推左承軒麵前的茶杯。
左承軒捧著茶杯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如果知道她會心疼他,如果知道她在意他,那他也就好開口了。
“左相大人可以先說說來到邊城的目的。”安吉見左承軒久久不開口,不禁開口提醒道。
“吉兒可願跟我回去墨城?”左承軒問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不過換了一種問法也同樣的蠢,“我是說,吉兒打算何時回墨城?”
“哼,原本倒是想在過年前回去一趟的,不過這邊臨時有些事走不開,過完年之後又有的忙了,若是要回去也要過段時間了吧?”安吉冷哼一聲,他果然是這麼打算的,虧他想得出來,他不是想要妻妾同一天娶回去吧?那洞房他要去哪裏?
安吉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沒心沒肺了還是太冷血了!她想她是一輩子也不會回去了!或許等洛無痕成親的時候,如果到那時她有勇氣去觀禮的話,就會回去。
“吉兒應該聽說皇上賜婚的事了吧?”左承軒覺得這樣繞圈子不是辦法,這個女人根本精滑的很。
“哦,對了,都忘了跟左相大人說恭喜了!大人走的時候安吉定會準備一份大禮的。”安吉立刻道賀,語氣連自己也說不清是在嘲諷還是在自嘲?
左承軒抽搐著嘴角盯著安吉,她說恭喜?她竟然還說要送他大禮?就算她對他沒有眷戀,憑著他們的關係,任何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這麼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吧?
“那就多謝了!”左承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這幾個字。
“不客氣,憑著我們的交情,這些根本不算什麼!”安吉冷笑。
“不算什麼!不算什麼?我在你心裏從來也不算什麼嗎?”左承軒‘呼’地從椅子裏站了起來,眼睛微微有些血紅。
“左相大人在安吉心裏怎麼會不算什麼!左相大人曾經也算是安吉的半個恩師,還為安吉出謀劃策,更是安吉第一個男人,安吉雖然不敢說能記住大人一輩子,總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的!”安吉這時候真是不明白左承軒的目的了,當初他明明知道她不跟他回去是因為他府中的一窩女人,如今更是多了一個最重要的女人,他還想怎麼樣?皇上賜婚這筆帳他不是打算算在她的頭上吧?
“吉兒!吉兒?你怎麼樣了?”門外傳來沐子毓的喊聲,因為不得其門而入,聲音裏透著急燥。
安吉疑惑地看了眼左承軒,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處理?
“你先去打發了他,不開門他聽不到的。”左承軒冷冷地說道。
安吉上前開了房門,見沐子毓站在門廊處四處亂竄,連門口也未能找到。
“子毓,你先回房休息,順便叫人送水過來,我們馬上就談完了。”
“吉兒,這是怎麼回事?”沐子毓不肯走,這也太邪門了,每天都要進出好幾趟的地方他竟然連房門也摸不到。
“你回去找幾本關於五行之術的書多看看,也許以後也用得著。”安吉說著看了眼左承軒,轉身關了房門,沐子毓喚了幾聲,見安吉不再理他隻得怏怏離開。
“左相大人,時辰不早了,如果沒有其它要說的,不如先撤了陣法早些休息吧!”反正談來談去都是這些,觀念上的誤差再談也不會有共識。
左承軒看著安吉不說話,眼神複雜之極,安吉隻覺得有一陣風拂過麵頰,頓時感覺屋子裏的那股張力消散了,想來是他撤了陣法。
而安吉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左承軒卻早已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她的房間。
沐子毓最終還是不放心,跟著送水的人一起過來,他好奇地東張西望,卻沒有看到左承軒的人,也沒有發現房間裏有異樣。
安吉打發了他離開,自己泡了泡澡後便上床休息了,因為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跑了一下午,所以一沾枕頭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感覺頭有些發暈,房間裏又是那種怪怪的感覺,她‘騰’地睜大眼,果然左承軒就站在她的床前,正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的臉。
“軒?”安吉不明白他深更半夜還搞這些做什麼?憑他的身手要不被人發現的潛入她的房中還不是小菜一碟,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左承軒卻一聲不響地脫了外衣往她被窩裏一鑽,安吉被他冰冷的身子一擠,混沌的神誌頓時清醒了幾分。
“左承軒,你做什麼?”安吉伸手推了推他,卻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她的身子被左承軒抱進懷裏,而他卻始終一句話也不說,直到他的身子從冰冷變成火熱。
“你對我做了什麼?”安吉此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感覺他的身體在不斷升溫,可是她自己卻比他更焦燥,心底裏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欲望在升騰發酵,讓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他的衣服,嗯,不是抓緊,而是想要剝開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