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逍遙說到這裏也是給尤未雪和寇衝冠使了一個顏色,“雲和嶽,無論從動機、證據還有作案可能,你都是大有嫌疑之人。若是你真的覺得清白無辜的話,就隨徐某回一趟提刑衙門,隻要提刑司證明你的真實身份確實和這紙條上的人無涉,那屆時徐某一定親自將你送出提刑司!”
“哈哈——”雲和嶽聽到此處,整個人的氣質也是搖身一變,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淡泊謙和之色,言辭之中帶著幾分狷狂道:“好!好!世事果然玄妙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徐逍遙,你終有後悔的一天!”
徐逍遙正為雲和嶽這幾句有些顛三倒四、似是而非的言語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是忽然看到對方眼中厲芒一閃,還未來得及提醒寇、尤二人,那雲和嶽已然暴喝一聲,手中陰陽幡揮出,同時搶前,斬往尤未雪的脖頸處。
尤未雪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有此舉,冷哼一聲,已然從容地伸手架住了來勢甚急的陰陽幡,同時一個左腳踢出,狠狠向雲和嶽的下盤踢去。雲和嶽見狀卻是動作不改,順水推舟,一個反身後蹬,右腿不偏不倚和尤未雪的左腳踢了一個正著。雲和嶽顯然吃不住尤未雪腳背上傳來的驚人氣勁,嘴角立刻滲出一絲鮮血,但是整個人卻也是借著尤未雪腳上之力,向另一側飛去。
站在另一側的寇衝冠見雲和嶽向自己撞來,連忙也是運起修煉頗久的鬥氣,向著對方的麵門狠狠拍去。雲和嶽的去勢甚急,再加上大半個身子已然騰空,所以也是避不過寇衝冠這淩厲的一掌,百忙之際隻好將陰陽幡抵在自己身前。
“砰!”
寇衝冠的一張結結實實按在了陰陽幡上,不過那陰陽幡顯然不是凡物,竟然沒有應聲斷裂。不過雲和嶽也是不太好受,隻聽他一聲悶哼,口噴鮮血,整個人往後拋去。
在空中滑過半道弧線的雲和嶽飛出一丈有餘,最後重重壓在了那張放滿眾人隨身物品的桌子,桌子頓時被壓個四分五裂,人和台上的杯碟酒菜還有諸多物事,‘嘩啦’一聲跌作一團,混亂不堪。
不過遭受此重擊的雲和嶽沒有絲毫驚慌,眼中似乎還閃過幾許狡黠之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隨即反手抄起一物,飛也似地向店外奔去。
寇衝冠雖然功力不弱,但是身法輕功卻是沒有多少長進,看著雲和嶽狂奔的背影隻能望洋興歎,而一旁的尤未雪卻是根本沒有半分要追趕的意思。
徐逍遙看著紋絲不動的尤未雪心中苦笑一聲,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和杜清河大有關聯的凶手逃去,心頭卻是滑過一個疑問,為何雲和嶽在逃命之際還要如此在乎那件物事,因為徐逍遙看得清楚,對方臨走抄起那物,正是之前他自己掏出放在桌上的那冊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