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明爭暗鬥(1 / 3)

“李公子,來,老夫我敬你一懷。”招理勤雙手托壺,恭恭敬敬,嚇得李商義後退半步,推辭道:“招伯,小侄不會喝!”

“怎麼說不會喝?隻要有嘴誰都會喝。先幹為敬。”說著,招理勤端起自己的酒盅一飲而盡,把已經空無滴酒的酒盅倒提著。

李商義聽他說的有理,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反駁,隻得道:“我……我真的不能喝,在家……最多時也就喝二兩。”

招理勤哈哈一笑,白淨的臉上放出了紅色酒光,說道:“看看,自己承認能喝了不是?你放心,不會讓你多喝的。”把酒壺放下,端起李商義麵前的酒盅舉到他的眼前,由於個矮,不得不仰視李商義:“來,喝吧,年輕人就應該灑脫些。”

就算他對我不利也不會在酒裏下毒吧?況且他已經喝了。李商義無奈,隻得接過酒盅,皺眉飲下,刹那間隻覺得一股火從嘴裏直燒到胃裏,“咳咳咳”,他不禁劇烈咳嗽起來。

“剛才是一個門盅,來,這個才是老夫給你倒的。”說話間招理勤已經把盅倒滿,又舉到了李商義眼前。

“這……”李商義頗感無奈,可是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隻好狠狠心咬咬牙,一仰脖把盅內烈酒灌進肚內,他感到胸膛快要被酒之火燒透了。

“好事成雙,來,再喝一個。”招理勤又倒了一盅酒。李商義覺得奇怪,這酒怎麼就那麼聽他的話,還沒見他動手,盅可就滿了!

喝!李商義又是一飲而盡。

“來來來,配個菜。”招理勤伸筷說道,等李商義夾菜完畢,扭臉對招玉昆道,“你與李公子初次見麵,給客人倒個酒。”

“不不不,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會醉的。”李商義一聽,忙不迭地擺手。

“沒事,能喝酒的都是這麼說的。昆兒,斟上。”李商義的理由仿佛是一層薄布,招理勤的理由仿佛是一把剪刀,薄布遇到剪刀焉有不破之理?眼看招玉昆把酒盅舉至齊眉,自己又怎能不喝?無奈,李商義接盅仰頭,酒入愁腸。……

終於,李商義醉了,覺得整個大廳都在急速旋轉,麵前的招氏父子倆也變成了父子六個。

我醉了,他們會不會對我不利?心念至此,熱酒化作冷汗鑽出體外,一瞬間李商義的頭腦清醒了許多,麵前的招氏父子六個也變成了兩個。

“招伯,小侄不勝酒力,實在不能再喝了。”李商義拱手表示謙意。

招理勤又是哈哈一笑,一團和氣,說道:“你說話這麼清楚,哪像醉了?來,我再敬你三盅。”捧起酒壺,連倒三盅。

不能再喝了,再喝我會醉倒的。李商義暗暗警告自己,可在這時他的頭又暈起來,眼前的招氏父子重新變成了六個。

招理勤沒再找理由,回身喝道:“來人,李公子喝多了,送他到客房休息。”手下人應一聲進來,挽起李商義出門去客房。

招玉昆見廳內隻剩下父子二人,疑惑地問:“爹,他明顯不能喝酒,你為什麼讓他多喝呢?”

“哼哼,”招理勤收起和氣,現出冷笑,“你知道他是誰嗎?”

招玉昆懵懵地點點頭道:“他,他不就是李商義嗎?”

“不錯,他就是李商義,你可知李商義是誰嗎?”見兒子搖搖頭,招理勤道,“他就是和姚家小姐暗中往來的那個窮小子。如若不是他和宋家插一杠子,那姚家小姐就是你的。如果我招家與姚家連姻,他有財我有勢,兩家必定合作共贏,在這方圓百裏內又有誰敢惹?”

招玉昆眨眨眼睛,又問:“爹爹不是已派出媒人前去提親嗎?”

看兒子如此迷糊,招理勤狠狠地罵道:“派個屁!現在姚家小姐與窮砍柴的私自往來的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若再派人前去提親,那不是置你的名譽於不顧,置我招家堡的名譽於不顧嗎?我招家媳婦應該作風正派,清清白白,像那樣背著父母與一個窮小子私通的人,是不能進我招家堡的。”

“爹,這些與你讓那窮小子多喝酒又有什麼關係?”招玉昆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招理勤答道:“哼,歸根結底是那窮小子壞了我們的大事,讓我三年多的計劃終成泡影,所以他必須付出代價。”

“代價?”

“是的,必須供出代價。我剛才給他倒的酒就是毒酒,兩日之內他一定會頭痛欲裂,心似刀剜,曆盡痛苦而死,哈哈哈……”招理勤突然開心大笑。

招玉昆渾身一顫,那瘦長的身子便如風中的竹竿兒,他驚慌地大叫:“天啊,那我們也喝了毒酒……”

“乖兒子,你看,”招理勤捧起酒壺給兒子演示起來,“壺上有一個秘密小洞,按住這個便會倒出毒酒,如若不按,倒出的就是好酒。你不知其中隱秘,倒出的當然是好酒,爹爹我給那窮小子倒酒時可是按住小洞的喲。”

“爹,你真聰明!”招玉昆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