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思信好言相勸,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誌在四方;爹,您這又是何苦呢?
歐陽潤濤去意已決,沒予理會。
歐陽思禮也附和道,爹,您還年輕,還可以發揮發揮餘熱的嘛。隻要您自己不想退休,我們兄妹仨還是都擁護您的,誰也不會去催著您退休的呀?您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歐陽潤濤依然不為所動,隻是一個勁地搖了搖頭。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決絕。
對於爹的突然裸退,歐陽思信與歐陽思禮也基本能猜得出個八九不離十,是弟弟(哥哥)在爹麵前逼宮。她們兄妹二人先後瞅過歐陽思智幾眼,歐陽思智已經感知到了,但他卻回應以她倆一種若無其事與不以為然的神情,那意思是說,這是爹自己的決定,與我歐陽思智無關。
與他爹一樣,歐陽思智也是一言未發。雖然沒有發聲,但他氣得也並不比他爹輕。整個人呆若木雞般地站在那裏,眉頭緊鎖;雙眉之下的雙眼,沒有一絲絲地的眨動與表示。即便如此,但他的大腦卻是清醒的,他心裏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種興奮與絕望的距離就是他爹的“十年之內,不得分紅”的那十字的有與無之間的距離,興奮與絕望這兩種心情的瞬間切換,讓他感知到了爹的深刻用意。此時的他,心情一下子便從剛才的那種滿懷憧憬之情跌落到了此刻的心感絕望之上了。要是弄不到錢,他便無法給苗芷若以交待,更無從談娶她;也就是說,他所有的目的與期望在刹那之間已經變成了泡影。
就這樣,歐陽潤濤真正真的光榮裸退了,沒有儀式,也沒有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