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BACK TOGETHER(2 / 3)

他的眼神很複雜,有驚喜,有困惑,也有掙紮。

這時候他與我的距離隻有不到5厘米,他的氣息輕輕地拂在我臉上,薄荷味和煙草味混在一起,我一時間有點恍惚。

“你……不會再怕被我碰到了?”他問我,已經見到肯定的答案,卻還是小心翼翼,他的手從我的後腦勺滑到臉側,大拇指撫過我的臉頰。

我捉住他的手,剛準備開口說話,突然手機響,我如夢方醒地跳起來,準備衝出門口。

我一邊倒退著走出去,一邊對站在屋子中央有些手足無措的舒郅愷說:“晚上,可不可以帶我回家?”

然後拒絕聽他的回答,將手緊緊握住放在心口,跑出了休息室,跑出了藝人區,跑進了禮堂。

當天晚上,佟羽佳拿到最佳女歌手,最受歡迎女歌手,年度金曲和最佳音樂錄影帶四個獎,我幫她拿到手軟,感謝詞也說得快要詞窮。

SHAY如願拿到他在樂壇的第一個獎項,最佳新人獎,接受采訪的時候激動地像是10歲的孩子。

Shine還是橫掃最受歡迎樂隊,年度最佳專輯,年度最佳音樂錄影帶,年度金曲四個大獎,舒郅愷自己也拿了一個最佳專輯製作人獎,算是個人獎項裏對專業方麵的最大肯定。

在他拿到最後的獎獨自上台的時候,主持人打趣他:“都說戰場得意,情場失意,我看你是雙雙都得意啊。”

舒郅愷在台上大笑,眼角眉梢是抑製不住的快樂:“對啊,謝謝。”

“好事將近嗎?”主持人擠眉弄眼,做出一個Marina在23歲時候演的武打片中的經典動作。

舒郅愷似乎完全沒有注意主持人暗示的深意,隻是對著話筒說:“謝謝喜歡我們專輯的人,謝謝我們的老板汪洋,如果沒有他我們不可能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繼續發聲。然後謝謝樂隊所有的人,他們對我幫助我都知道。昊子,你知道我要對你說什麼的!”他伸手指台下,攝像機迅速切到正做在下麵拍手的李粵昊。他點頭,微笑,舉起大拇指。

“然後,謝謝所有人,謝謝評委會的肯定和樂迷的支持,謝謝你。今晚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在心裏。”

他將手指向台下,劃了一個大圈。

而他指向的第一個方向,就是我坐的地方。

SHAY接受完采訪坐回來,正好遇到舒郅愷發表得獎感言。

他又回身給我看他的手機:“怎麼樣?晚上和我們一起走還是?”

我白了他一眼:“有約。”

“和誰?偶像嗎?”

“你管不著。對了,今天跟車的記者多,你給我老實一點。”

“知道了,大姐。”他歪嘴滿不在乎地笑,意氣風發地端著他的那個金唱片獎杯,“你說,我比陳理強吧?”

我又看了他一眼,說不在乎,是誰成天陳理陳理提個沒完的?

“又沒人讓你倆比,您太多慮了。你們的高下不是在比賽的時候就分出來了嗎?”

他不說話,悻悻地轉身,繼續看著台上的舒郅愷和Shine的表演環節。

我看著他的後腦勺,回想剛才的一幕。

其實那個道歉也不是那麼難出口,其實,主動的那一步,也不是那麼難邁出吧?

隻是,他到現在都沒有給我一個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他是在考慮怎麼帶我走,還是在考慮怎麼拒絕我?

我又惴惴不安起來。

Shine表演完畢,由於佟羽佳缺席,最後的壓軸表演隻有最佳男歌手一人。

這時候我收到短信:“結束後在停車場上京H?8866那輛車,司機先送你回家,我還要去慶功現一下身。”

“知道了。”我回。

他回了一條空白信息。

結束後我和公司的人說了再見,解釋說和朋友有約,然後登上京H?8866,一輛很不起眼的黑色別克商務車。

司機將我送到舒郅愷家後離開,我進門,坐在地毯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對金唱片的重播,倒在滿是舒郅愷氣息的沙發墊子裏,突然覺得有點困。

可今晚,我是決定要做最用力的努力,決定了挽回我愛的男人的,我不能這麼快就睡著了。

我走近浴室放水洗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我伸手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沐浴露,一不小心碰翻了架子,滿滿當當的護膚和清潔用品全都哐裏哐啷地掉進浴池。

“什麼事?”舒郅愷突然從外麵衝進來,我嚇得從浴缸中站起來,水淋淋地望著他。

“沒事嗎?我聽到聲音,以為有事。”他有點尷尬地解釋,無措地看著我赤裸的身體。

他回來的真早。

“沒事。”我說,“在你身邊,我一直都是最安全的。”

“那,對不起,我先出去了。”他轉身走,我幾乎用跳的衝出浴缸,在背後抱住他的腰,將他全身弄得半濕。

“不要走。”我說,“不要走,我什麼都不剩了,你走了,我怎麼辦。”

他轉身,手伸過來,有一點點抖,幾乎是一毫米一毫米的慢慢地撫mo著我的頭發和臉頰。

他說:“你瘦了。”

我說:“恩”

他說:“你把頭發剪掉了。”

我說:“恩”

他說:“還是很漂亮。”拇指在我唇上眷戀地掃過。

我說:“恩”

他說:“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我說:“恩”

然後他低下頭,用有點涼的嘴唇碰上我的。

還是最熟悉的薄荷夾雜著煙草的氣息,他用額頭抵著我的。溫柔地吻著我的鼻尖,嘴唇,眼睛和耳朵。

他的熱氣嗬在我的皮膚上,居然有種灼熱的感覺。

我低著頭一顆一顆地去解他的扣子,把他的襯衣脫掉。他將我抱在懷裏,親吻著我的脖子和肩膀。

然後,一滴冰涼的水滴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抬頭看,他卻牢牢將我鉗製在自己的懷裏,我的頭隻能貼在他的胸口,聽他平穩的心跳。

他不說話,隻是親吻著我的皮膚。

“舒,你哭了嗎?”我問,“你是不是在哭?對不起,對不起。”

他沒有回答,隻是將我抱得很緊很緊,好像怕我隨時消失一樣。

我的手開始脫他的褲子,他沒有躲閃和拒絕,隻是皮膚開始發燒。

“你也瘦了好多。”我覺得我們的對話好像久未相見的朋友,客套而拘禮,甚至就連動作也生分得可以。我在他的懷中往下滑,蹲在他兩腿間,臉貼住他灼熱的皮膚。

他迅速將我從地上扯起來,動作著急到有些粗魯:“不要這樣。”

“那要怎麼樣呢?”我看他,臉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我身上濕漉漉的水。我突然覺得有點冷了——他應該也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