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BACK TOGETHER(1 / 3)

佟羽佳在第二天一早又飛回悉尼,我還在努力地幫她善後。

YUP拋出舒郅愷對Marina並不專一的論調後,媒體和輿論對舒郅愷開始了新一輪的口誅筆伐。

我很內疚自己沒有阻止卓可染的決定,可我卻沒有勇氣和臉麵去找他說對不起。

周六的晚上是“金唱片年度音樂頒獎典禮”,佟羽佳被提名最佳女歌手,最受歡迎女歌手,最佳專輯,最佳音樂錄影帶和年度十佳歌曲五個獎項。

由於她的缺席,我必須代替她領獎,同時,發表了一張EP的SHAY也躋身最佳新人的獎項爭奪,NEOLOOK則作為表演嘉賓參加典禮。

這次我學乖了,隻是穿了MIUMIU的紅色裙子,沒有搭配嚇死人的高跟鞋。

而我也知道,這一晚,舒郅愷應該會出席。

Shine入圍了最佳樂隊,最佳專輯,最佳編曲,和年度十佳歌曲四個獎項,他自己也被提名為最佳作曲,最佳作詞以及最佳專輯製作人三個單項獎。

於公於私,他都應該來。同時,SPOT在YUP的稿子出來以後沒有做任何回應,應該會趁這個獎項揭曉的時候進行辟謠。

這些我都估計到,隻是估計不到,如果我們倆麵對麵,我要說什麼?

我當然沒有與他們一起走紅毯,一開始就直接隨送藝人的車子開進停車場然後直接去了藝人休息室。

我到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人,大部分大牌都還在進行紅毯以及紅毯後的訪問環節。

Shine的休息室在藝人休息區的最盡頭,而AB的休息室則在休息區的門口,保安站在門口,嚴肅的像鐵塔。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藝人們基本都到齊了,在半掩門的休息室,SHAY和NEOLOOK們完全無話。

他默默地在玩PSP,而NEOLOOK的三個成員則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衣服鞋子和包包。

我覺得氣氛太過壓抑,便出門透氣。

門口有不少人圍在一起抽煙,我穿過他們,走向外麵的走道。

突然之間保安如臨大敵,迅速集結在通道口,我躲閃不及,被推到牆邊站著,迷茫地看著身前激動的人群。

“來了來了。”有人小聲說,伸長脖子。

“誰來了?”

“舒郅愷啊!今天我一定要把他那件事情問出個蛛絲馬跡來!”

我下意識地往下縮了一下,然後透過前麵的人頭看向正從通道口走來的人馬。

舒郅愷一馬當先地走在最前麵,穿著黑色的修身長西服和白色立領襯衣,黑色細領巾,看樣子是他鍾愛的DiorHomme冬款,他麵無表情地帶頭往前走,後麵鬆散地跟著Shine的其他四位,以及他們的師弟Debat樂團。

在他經過我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又把自己藏了藏,他沒有一秒鍾看向別處,風一般地走了過去。

走在後麵的居錚看到我,驚訝地揚眉。

我尷尬地笑,人群散了,我轉身回到休息室。

不到半小時,頒獎準時開始,藝人們隨著入場音樂進場,我突然想到運動員入場式,實在應該前麵有個舉牌子的禮儀小姐,舉著寫了SPOT啦,綠色啦,AB啦之類的牌子,引導藝人們入場的。

組委會將同公司藝人的位置排在一起,我坐在SHAY和NEOLOOK的後方,身邊是他們的經紀人以及助理們。在隔了走道的左邊是*的人,唐納高高地坐在那裏,頭發吹成爆炸式,穿著線條很硬的襯衣和高腰西褲。從前的RH橡皮馬,現在的ColdDream樂隊的人坐在一起,穿的很PUNK,像一群搞怪的街頭藝人。隻有秦寒,穿著一身黑色,端坐著看著前方的燈光,看起來像一塊冰。

SHAY突然轉過身,將他的手機屏幕量在我眼前——是他打的一段話:“舒郅愷今天也來了。我希望這次的你可以主動點。”

“你要我怎麼主動?”我笑著看他。

他回頭打字,然後又給我看:“你明明就愛他,放不下他,現在剛好他沒把那個跟屁蟲帶著,你就去跟他說,讓他回到你身邊啊。”

“他應該恨恨我的。我本來和他說好YUP不會做關於他的東西的。”

“那正好啊,你就去跟他道歉,說你有失誤,很真誠很溫柔,他會淪陷的,AGAIN。”

“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煩人。”我拍他肩膀一下,然後感覺到有三道目光打在我身上。

Mary和晶晶的,還有,秦寒的。

因為是奪獎大熱,所以整個Shine樂隊都被安排坐在最前麵一排,攝像師時不時就走近去拍一輪特寫。

在那麼大的屏幕上看到稍稍有點變型的舒郅愷的臉,感覺好奇怪。

他那麼近,近在咫尺了,可我卻寧願縮的遠遠地,不要去與他交集。

一定要問為什麼的話,是因為覺得愧疚,所以鴕鳥的想要躲起來,不想祈求他的原諒吧。

或者是因為覺得根本沒法被原諒,所以索性避開他。

典禮剛開始,是比較煩悶的學術類獎項,諸如最佳交響樂編曲,最佳民族音樂人等等,我坐了不到半小時,就坐不住偷偷溜出去透氣。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在估計到舒郅愷也有可能會不耐煩而溜號的情況下才決定出去的。

我走進藝人休息區,正對著的盡頭是一張橫放的桌子,上麵擺著放大的金唱片雕塑。

舒郅愷坐在桌子上,胳膊肘擱在金唱片上,正在抽煙。

看到我進來,他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

隨即他的臉被彌漫的煙霧遮蓋得看不出輪廓,他抬起手揮了兩下,將煙霧驅散,然後繼續看著我。

目光深邃得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將我吃掉,但又平靜的好像北京的陰天一樣無味。

我和他對峙了大概有半分鍾,連站崗的警衛也開始往我這邊看。

我抬腳走近他,用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說:“那個,抱歉。”

他皺眉:“你說什麼?”

“抱歉YUP寫了你的事情,對不起。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我說。

他看著我,未置可否地聳肩,然後又抽了一口煙,煙霧被他吹向旁邊,但我還是不可抑製地咳嗽了一下。

他在身邊的垃圾箱上掐滅煙頭,然後歪著頭看我:“要不要進來坐?”

我沒有回答要或者不要,而是直接與他一起走近了貼了“Shine”字樣的休息室。

休息室比AB的稍微寬敞一些,有一張長沙發,我坐在上麵,念念叨叨地說不知道頒獎怎麼樣了,我叫他們快到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雲雲。

然後一抬頭,見到舒郅愷近在咫尺的臉,驚的往背後靠去,卻將後腦勺狠狠地撞在牆上,頓時痛呼起來。

“怎麼了?”他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探我,和我同時舉起放在後腦勺上的手撞在一起,他猛地抽手,卻被我按住,貼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