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起洗澡?”他說,然後笑了一下,露出白牙,羞澀的一如青蔥少年。
冬天裏泡在暖暖的浴缸裏的確很舒服,水裏加入了放鬆的薰衣草精油,旁邊的音響放的是JuliaLondon的JAZZ。
他的手心將我裸露在外的皮膚溫暖,我仰起臉和坐在我身後的男人長久地接吻,他的唇像是賴皮的小孩,膩在我的唇上不願意離開。
他突然笑了,像是得到嘉獎的小孩:“這樣真好,可以一直親你。”
我說:“舒,隻有你才可以幫得了我。什麼事業,什麼工作,我全都可以不要,我隻有你了。”
“別再哭了。”他說,“別再離開我。”
他將我用浴巾裹住放在床上,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可以嗎?”
舒郅愷,什麼時候開始,你連zuo愛都需要請示了呢?我的心裏一陣酸澀,將他的頭拉下來吻上去。
他稍微楞了一下,隨即露出微笑:“你是我的。”
他動作輕柔到不行,無論有多少熱情需要釋放,他都那樣溫柔地,每一步都仔細地觀察我的反應。
可我很痛,真的很痛,其實並沒有多久沒有zuo愛,隻是經曆過那樣的事情,誰會對性還保有美好的想法?
我的理智很想要好好享受舒郅愷的溫柔和愛,可我的身體卻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和抗拒。
“很痛嗎?如果痛就不要了。”他半撐起身體,看著我,“你臉色很嚇人。”
“不要。”我說,“不要停。”
“不舒服就立即說。”他皺著眉拿手撫mo我的臉,“不要憋著,我怕弄痛你。”
我伸手去與他十指交握:“再痛,也痛不過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了。”
“可你還是和那時候一樣的傻姑娘。”他歎息,“總是躲著我。”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舒。”我說,被腦中剛才他流淚的畫麵狠狠地刺痛,“我再也不會走了,不會躲,再也不會了。”
你不能再哭了。我告訴自己,不要哭。
身體的接觸沒有任何潤滑,自然隻能痛,非常痛,痛得撕心裂肺。
他進入我身體的動作輕柔到不行,可我還是不斷深呼吸,攥緊拳頭分散身體對痛感的注意。
“妹妹。”他又出聲,“你出了好多汗,真的不需要停嗎?”
“舒,”我勉強笑出來,“你不會是要我壓你吧?”
“傻丫頭,不要為了我勉強自己。”
“你才傻。已經那麼久沒有被你這麼抱住了,我很開心。”我說,
“舒郅愷,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好好的愛我。”
“我的思淳……”他歎息著,“我愛你。”
“我愛你。”他大約是看到我訝異的神色,又說了一遍,看著我。銳利的眼神讓我躲避不及,忘了周遭的一切。
這次,他終於不再閃爍,不再用別的詞替代,坦坦然然對我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傻瓜。”
久違的彼此,終於在坦誠相見中試著去撫慰彼此的心,努力的去縫合分離給我們造成的陌生感和被我一手弄破的感情。
他躺在我身邊,均勻的呼吸,我知道他沒有睡,我也沒有睡,*默默地拉住他的手。
他側身將我圈在懷裏,掌心還是滾燙的溫度,指尖卻還是有點涼。
“舒,我好想你,本來以為真的永遠都不可以和你再在一起了。”
“隻要你回來。”他摸著我的頭發將我抱得更緊,“隻要你肯回頭,我一定等你。”
折騰了一夜,終於在淩晨昏昏睡去,卻又在清早被吵醒。
“你看,下雪了!今天的戶外通告取消,可以在家呆一天。”舒郅愷站在窗戶前興奮地說,連一向愛睡懶覺的Mew小姐也跟著快樂地叫。
“可我還要去……”我想起公司還有大堆的工作。
“在家做也一樣。”他像個撒嬌的孩子,坐回床上用手臂圈住我,“就一天,陪我多待會兒。”
“舒……”我剛開口就被他以唇封住,清早熱情的吻讓我有點承受不住,親密的身體接觸讓我輕易感覺到他的亢奮。
“如果你想要的話……”即使仍然恐懼,我想我還是可以咬牙堅持。
“不用。”他拖我躺下,隔著薄薄的布料明顯地感覺到他皮膚暖暖的溫度,“偷得半日,隻要與你在一起就好。不要任何時候都想著滿足我,你這個傻瓜。能這樣抱著你,已經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你說,天堂有咱們現在這麼美好嗎?”他突然又問出傻話。
被他小心翼翼地抱著的感覺,怎麼說,覺得很貼心。他的體溫好像奇妙的粘合劑,把我,把他自己那些傷痕累累地內心修補好,然後在一點一點貼合在一起。
帶著很久不再有的滿足感和溫暖,我又沉沉地睡去。
醒來的時候舒郅愷正在打電話。
“抱歉。”他說,“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繼續做你出席典禮的男伴。”
“的確,你引薦我和KelvinPHILL的餐敘的確很吸引人,但是我恐怕沒有辦法參加了。請你也幫我表達我的歉意,希望有機會可以和他在音樂上有合作。”
“真的。還需要我說的更直白一些嗎?我們曾經合作很愉快,出去玩也很盡興,可是你我都知道,我們說好的不是嗎?好聚好散。如果你對我們的約定還有什麼誤會的話,我很抱歉。”
“當然,那件事情我自然不會告訴別人。再見。”
我站在客廳的這頭,看著那頭的舒郅愷。
他的身影被院子裏積雪反射的光罩住,畫了一圈銀色的輪廓。
“妹妹……你聽到了?”他看到我,表情有點不自然。“我以為你還要再睡一下。”
“和影後分手那麼容易?”我看著他,麵無表情。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並沒有……”他很緊張,很著急。他的表情是生怕我一個不高興再一次拂袖而去的惶恐,非常不安。
我在餐桌前坐下:“離開你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後悔,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我在你傷口上一遍又一遍的撒鹽。我既然決定回來,既然決定走到你麵前,既然決定不要再錯過你,我就不會把我的感情浪費在那些我不在你生命中的時候裏出現的無謂的人和事情上麵。舒郅愷,我們錯過了那麼多,能把握好每一個當下,才是我現在心中的願望。”
“妹妹。”他走過來抱住我,沒有熱吻,沒有愛撫,隻是很輕很輕地抱住,用手梳理著我的頭發,“和誰在一起可以找到心安的感覺,那才‘對’。我這麼幸運,找到你。”
舒郅愷,我又何嚐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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