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一句話,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看著這兩張地圖不解的嘟囔道:“鏡子圖是什麼?”小白從二叔手裏拿起兩張地圖背對著一起放在燈光下一照,兩張地圖竟然完全重合在了一起,並且沒有一點不協調的地方,可見這兩張地圖在製作時是相當謹慎的。
這兩張地圖全部都是建築的建造圖,形狀有點奇怪。張笑給我的那張地圖最左麵是一個很大的正方形,右邊有三個並列的長方形,以及一條類似於隧道一樣的帶有回彎的細長通道。而在通道的盡頭,則是一個類似於金字塔的一個三角形的圖案,二叔帶來的這張則剛好相反。二叔皺了一下眉,回頭看了一眼白亦莫,轉頭問道:“這位是...”
“他是張笑介紹來的新夥計,小白。”我以為二叔有什麼事就****了一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這圖裏所畫的地方應該有一個是原型,另一個則是後人在這個基準上改變一下順序重新建造的。單看兩張圖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如果對這種鏡子圖不是很了解或有很深的研究的話,是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的,你的這個夥計估計是個高人呐。小白,這應該是個化名,不知可否說出你的尊姓大名?”
我本以為像白亦莫這樣的pokeface根本不會回答二叔的問題,然而這回他卻自己說了出來。
“白亦莫,名字不錯。對了莫陌,張笑說沒說這圖上畫的是什麼地方?”莫陌是我的小名,是我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給起的,意思是為人和善,廣結益友。但我爸卻覺得這個名字是個閉口音不好叫於是給改名成莫邪,取自“幹將莫邪”。
“這張地圖上有地址,地圖底下有四個小字:河南洛陽。”我從二叔手裏將地圖拿了過來,把寫在地圖下麵的小字指給他看。二叔看完之後,先是小小的沉思了一會,然後道:“既然張笑的這張圖跟我手裏的這張匿名圖是鏡子圖,那麼這兩張圖之間必然有一定的聯係,想要知道這張圖上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就必須去一趟這個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再加上你的這位朋友”二叔指了指小白。
雖說我出生在倒鬥世家,但從我老爸開始就跟倒鬥的一點邊都不沾,他也不讓我去碰這些東西,為此我二叔還和老爸吵過一架。我現在知道的這點東西也都是偷摸跟我這個不靠譜的二叔學來的,不過聽到要去倒鬥下墓,我還是一臉的激動道:“好啊,但這件事不能告訴我爸,要我爸知道我跟你鬼混,他不得罵死我。”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爸知道的。不過你得答應我,到了地方一切聽由我指揮,不準亂跑,我得確保你的安全。”
“沒問題。”
二叔製定完一個嚴謹的路線以及具體的操作流程後,就和高芊芊一起回到了賓館。本來高芊芊想要住著不想走,可兩個大男人和個女人一起住傳出去也不好,也隻好離開了。牆邊立著的老式大鍾敲響了11聲,晚上11點了,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安靜。突然我想起來古董店的門還沒關,便從凳子上起來朝屋外走去。
關好店門,剛想回屋睡覺,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店裏的幾件玉器突然泛出了令人詭異的綠光,發著綠光的同時還能聽到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電線老化漏電的聲音。我一下子就傻了,想要跑回屋去叫小白幫我。就在我轉身的一刹那,一個通體墨綠的,穿著古代鎧甲的人站在了我的麵前,距離近的幾乎就已經是臉對臉嘴對嘴了,我“啊”的一聲往後一蹦坐在地上,把幾個放在櫃台上準備入架的青銅器撞掉地上叮當叮當的。
我張大嘴想要大喊救命,可無論怎麼使勁就是發不出聲音,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中了邪了。裏屋的小白聽到外麵的聲音,趕忙從裏麵跑了出來,掏出別在腰間的匕首做了一個攻擊的姿勢。但當他看到那個鎧甲綠人的時候,卻將匕首給放下了,直接就從他的身體上穿了過去,走到放有玉器的架子前麵,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那幾件正發著綠光的玉器。
我看到現在,才知道那些東西是沒有危險的,於是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小白手拿著架子上的幾枚發光玉鐲講到:“其實一直困擾你們的發光玉器,隻是這幾隻由昆侖玉打造的玉鐲而已。剛才當我看到那個鎧甲綠人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昆侖玉這種材質極為罕見且具有極強的吸陰的特性,能夠在晚上陰氣極重的情況下投射出他原主人的樣貌。開過光的昆侖玉甚至還能召喚來自地獄的陰兵,相傳蠻王蚩尤就曾經用開過光的昆侖玉雕刻過一枚能夠召喚陰兵的陰兵虎符來助他打敗黃帝,可是失敗了,這虎符也不知了去向。有人說是黃帝把虎符封印了,也有人說是蚩尤把那東西一起帶到地獄去了。”
“原來是這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之前我還覺得你這個人冷若冰霜,不過現在發現沒有你還真不行。即能當保鏢,又能當解說。這些東西,你是跟誰學的?”
小白沒有理會我,麵無表情的徑直走回裏屋去睡覺。吃了閉門羹,我也覺得自討沒趣,也跟著一起回屋睡覺去了。我在裏屋給小白打了一個地鋪,讓他睡在店裏第二天好起來工作。他可能也沒有想到第一天來這裏當夥計就要跟著我們一起去下鬥,就好像是上天想讓他來到莫家一樣。第二天,小白早早的就醒了,把床鋪收拾到一邊,做在椅子上擦拭他的匕首。我從床上醒來時跟他打了個招呼,但他隻是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後又繼續擦拭他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