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初哈爾濱:
“這應該可稱得上是一本奇書了。”我合上手裏的日記本,這可是二叔他老人家出國前留下來的,被我從一堆舊貨品中翻了出來。
冬天的哈爾濱溫度已經很低了,再加上剛看完半本個人“自傳”,著實是困到要死。我依偎在暖氣邊的長椅上,蓋好毛毯,帶耳機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準備睡上一覺。
可事與願違,每當想要做什麼的的時候,總有人出來給你搗亂。我剛把眼睛閉上,門口掛著的鈴鐺就“叮鈴叮鈴”的響了。
我艱難的從長椅上爬起來,拖著身體走到櫃台邊,打著哈氣寒暄道:“歡迎來到莫家古董店,不知道您需要點什麼?”
隻見一個個子高高的,身穿一套白襯衫的年輕小夥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堅定,走路很穩,腰間還別著一把匕首。那是一把銀白色的匕首,上麵還雕刻有篆龍的花紋以及“小蝶”兩個字,刀柄上還不知是用什麼動物皮毛給包裹上,打眼看去立馬就能感覺到那種冷鋒的感覺。我震驚了一下,以為是來了什麼大人物,立馬把耳朵上帶的耳機摘下來,迎上前道:“不知這位爺,到我們店裏想找點什麼寶貝啊。”
我跟二叔他學過一些江湖上的規矩,也了解一些跟客人所說的客套話。他先是看了了一眼四周的陳設,之後用極冷的口氣說道:“是張笑讓我來的,讓我來這裏做夥計。他說已經跟莫家的人通過話了,讓我到莫家古董店來找一個叫莫爺的,他在哪?”
我上下打量著這個人,心想:“原來不是來掏票子的,還這麼橫”。我之前確實讓張笑給我介紹過夥計,可是不知道張笑給我介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雖說人長的不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副撲克臉,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我就是莫邪(ye),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當那人聽到眼前站著的這位年紀輕輕的人就是莫邪的時候,先是皺了一下眉,隨後冷冷的問道:“你就是莫爺?”
“我就是莫邪(ye),不過可能跟你想的那個莫爺有點不一樣。我的這個邪(ye)跟邪惡的邪是一個字。張笑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時間長了就莫爺、莫爺的叫了。不過你確定你是來這裏當夥計的麼,我怎麼看著有點不像。你這麼凶神惡煞,我怕你在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
那人沒有回答問題,而是一直在用那雙似乎能穿透一切的眼睛盯著我,似乎是在質疑我所說的話。
“我們店裏的東西很全,曆朝曆代的都有。無論是夏商周還是唐明清在門店裏都能找得到。但大部分還是偏近代的多一點。瓷器、玉器這種易碎的放在店的左側。青銅器、鐵器之類的則放在右側。我們店重左輕右,收的也主要是瓷器類、玉器的為主,現代人大部分來買也都是來買瓷器。‘龍脊背’什麼的高檔貨就是店裏壓箱底的東西了,輕易不賣,也不會有什麼人來買。”感覺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什麼危險,就開始給這位‘新人’介紹起整個莫家古董店的陳列和規矩。莫家古董店的所有規矩都是莫老爺子莫紅樓定下來的。他這個人雖然規矩定的多,而他自己卻是整個莫家裏最不守規矩的人。莫老爺子這個人心非常狠,曾經不知道為了什麼,一下子殺了一家4口人,還把房子給燒了。江湖上敬重他的地位才給了他莫老爺子的稱呼,後來不知怎的這個人就失蹤了,再也沒出現過。
“對了,你叫什麼名?”那人沒出聲,反倒是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紙上寫著‘白亦莫’三個大字,應該就是他的名字。我看了一眼那張紙開始給他講了講這家店的曆史:“白亦莫,名字不錯但挺長,要不我就叫你小白吧。我這個店呢,是我爺爺創立起來的。爺爺失蹤之後呢,就傳給我二叔了。不過我二叔這兩年出國了,一直也沒個人照應。我爸本來說是要賣了這個店,不過正好我醫大畢業,找工作比較閑,所以最近都是我在管理這家店。以後你就負責每天的開門和關門,記住早上8點開門,晚上10點關門。聽我二叔說這家店有點靈異,每到子時也就是11點,店裏的玉器就會發出詭異的綠光,我也沒見過。不過我覺得以你的膽量應該是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