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初遇郭“baby”(中)(1 / 2)

現在中國的一些詞語,由於時代進步得太神速了,你已經不能用慣常的思維去解讀了,社會現實為它們賦與了另外的含意,飽含中國特色。比如,“小姐”,比如“同誌”,還比如這個——“幹爹”。

聽到這個詞,如果你在半分鍾之內還沒聯想到“床上”“被窩”這類和“**”密切相關的字眼,祝賀你,你仍保持著三類水的合格品質;如果你在一分鍾之內沒有聯想到,恭喜你,你的思想真的如蒸餾水一樣純潔;但假若你五分鍾之內還沒有聯想到,這並不意味著你的思想如真空般純淨,恰恰相反,你很可悲了,你不是腦袋明顯缺失機能,就是和當前社會完全脫了節,可能居住在完全封閉的孤島上。

打完給那個“幹爹”的電話,這女子總算騰出精力來開車了,朝後倒倒,又拐了個彎,就朝街那邊開走了,消失在車流中。

我們正想回去繼續被打斷的行程,錢智商、甄樞生陪著客人過來了,看見我們,錢智商有點不滿地問隋聲:“不是讓你帶客人們去酒店等嗎,怎麼讓大家站在太陽下呢。”

隋聲苦笑了下,沒有辯解。

蒼井溢說:“你們過來時沒看見那輛剛開走的跑車啊?它在這兒擋著道呢,你們其實錯過了一場好戲。”

蒼井溢這回主動替隋聲解圍了。

成奮清適時地提供了“新聞背景”材料:“錢總,剛才來的這一位,就是現在網上挺火的那個炫富女郭-美美。我那天實在氣不過,也想逗逗她,就留言說,你這點錢算個啥,有能耐跟人家江南‘四大家族’來比比,把‘賈不賈,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那幾句說了下,貶她說,你差遠去了,要不就來‘穿越遊’一把,那才算你狠呢。我純粹是想掃掃她的興,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這事蒼姐也知道。誰想到,她還居然真找來了。隻是可惜,她一聽不能坐她的那‘馬殺拉剃’穿越過去,就不幹了,跑了。”

錢智商也帶點惋惜地說:“是這樣啊。比起現在這些炫富的,那賈王史薛四家還真不定能幹過他們。老晨,你說是吧?”他看見我,隨口問了句。

“可不是麼,那些老貴族正走向沒落,人家這些剛暴發,可是處於上升期。”這倒是真的,這幫新暴發戶炫耀、揮霍財富,可是那四大家族也望塵莫及的。

孔總也說:“小小年紀就這麼狂,還真沒見過。也難怪,像我們這樣,費勁巴力地從生產一瓶瓶酒裏掙小錢,慘淡經營搞實業,人家年紀輕輕就這麼有錢——別管怎麼來的吧,也真有理由狂啊。”

錢智商一擺手說:“孔老總可真說得是呀,不過,一說起這個也真影響積極性。算了,她走了不就擋不了咱們的道了麼。走,都上車,咱該上哪兒還上哪兒!”

於是,我們重新回到車裏,由五輛車組成的車隊,雖稱不上浩浩蕩蕩,但也有一定聲勢,向現實世界中的紅樓貴族大酒家進發。

公司在這裏預訂了兩席,一間單間是來自三家的客人,由公司幹部陪。在外邊還有一小桌,是專為司機這個特殊群體開的,由成奮清陪同。

我們這桌的客人,不是原來見過就是剛認識的,倒也很容易交談,所以隋聲(當然應該是錢智商的旨意)才找我當個陪客。

不過,那個“紅白紗”煙草集團的顏總(錢總介紹他是管銷售的老總)除外,我實在不想和他打交道,也無話可談。

說起原因,倒不是因為初次見麵。從個人角度講,父親不到六十歲,就死於肺癌,醫生說和他大量抽煙有極大的關係,這讓我對煙草及其業內人士都不感冒。從公共角度講,我也相當討厭這個公害,害死人從不償命。

讀者前麵或許會注意到,筆者從來沒有“涉煙”描寫。其實,公司並非無人抽煙,錢總在有客人時是會陪抽的,潘學也抽,柴菲也抽。本來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寫下大量諸如“柴菲隨手點上一支煙”或“錢智商扔給潘學一支‘紅白紗’”諸如此類的句子,既能白混一些稿費(本書僥幸出版的話),也免了苦思如何用別的動作來代替,但我擔心這可能潛移默化影響讀者、尤其是青少年讀者,還是一律封殺。

然而,煙草公司殺上公司的門,你想避開也避不了。

席間,孔總對顏總打趣地說:“這可真是煙酒不分家啊,我們小酒早來一步,你們煙草便緊隨而來啊。”

我心想,他們這對倒挺像美國那對著名冤家“賣當撈”和“啃得急”,各處的店家總是相伴而行。

顏總也笑笑說:“我們是最近才知道這個景區的,還是你們的消息靈通啊,先嗅到了‘穿越’經濟的商機。我們嘛,先天性就不如你們,好多的限製,有點像過街老鼠,宣傳上都快無立足之地了。發現個新領域,還不趕緊跑過來。”

我心想,應該叫“鑽過來”,煙草人可真是有點空子就鑽啊,不是已經把“煙草院士”都推上去了麼,虛擬世界這塊淨土他們也盯上了,還嫌害人害得不夠多啊。

這時,旁邊的那位品酒師跟我說:“喂,晨先生,你說這裏外兩家紅樓大酒家,是不是一個連鎖店啊?就說這道菜,從形到味,和我上回在裏麵吃的,像是一個師傅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