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了這震天動地的消息
你曾不停地印3,印…
把紅色的布告,革命的真理,
把黨的召喚,紅軍約捷報……
僉印到勞苦大眾的心坆兒裏!
你印出的每句話、每個字,
都曾在中國的天空和大地,
滾過革命的驚蜇,
掀起紅色的暴風雨!
如今,我們已有千萬台髙級印刷機,可依然百倍地珍重你,
那新長征中的號令和咅報,
仿佛也是從你這石板之下印出去…,
靜靜停立的石印機啊,
你連著祖國的山川大地,
在宏偉的人民事亞中,
你是一台真正的播種機!
1975年10月寫於遵義1977年10月改於北京
燈柱
一束束華燈閃爍,
象一束束花兒的骨朵,
在這江邊,在這夜晚,
唱著幸福和自豪的歌!
這一排美麗的燈柱啊,
使我想起了長安街的夜色,
想起了首都迷人的黃昏,
想起了祖國的萬家燈火……
你看那對岸:僅僅一水之隔,卻好似黑暗的深淵,秘不可測!忽然有幾點移動的鬼火,
那是他們頻繁出動的軍車在這江邊,在這夜晚,
愛輝的華燈象花兒的骨朵,這是中國人民心上的花兒呀,零下四十度嚴寒也不曾凋落
無論曆史的道路多麼曲折,
人民間友情的交流無法阻隔!且等那地火燒坍新沙皇的寶座,那時,兩岸的燈火將重新彙合!
歌唱你,愛輝大堤
我歌唱你,歌唱你,
歌唱你呀,愛輝的十裏大堤。從下往上看,你象雄偉的長域;從上往下看,你象刀削的山壁!
你水泥勾縫兒,岩石壘砌,
在漫長的江邊巍然屹立,
人民是你不可搖動的根基,
一任那狂風怒卷,江浪拍擊。
當年,這兒何曾有過這樣的大堤,江岸隻有淺根的小草和沉沙淤泥。那是個有強權就有一切的年代,連江水也會蠶食無辜的土地……
更何況持槍操炮的強盜,
宰割別人主權似如天經地義,
你落後,就免不了挨打
昔曰的愛輝就是一個證據!
屈辱的世紀已象江水流去,
不能再重演了,那曆史的悲劇!
在我中華民族大步進軍的時刻,
我加倍歌唱你呀,巍巍的愛輝大堤!
愛輝遺跡
四處尋找,四處尋找,
可是啊,我實在無法找到,
找不到了:當年的瓦礫、血痕,隻有寒風呼嘯,大雪飄飄……
大雪飄飄啊,寒風呼嘯,
眼前展現愛輝今日的容貌:
小鎮的景致秀麗迷人,
公社的糧倉又多又高。
寬敞的街道啊人歡馬叫,
連汽車的喇叭聲也無窮美妙,俱樂部裏正放映電影,
小小的集市繁榮而又熱鬧……是啊,消失了,確實消失了,
曆史的陳跡已無從尋找。
隻是在愛輝展覽館裏,
我才又聽到前輩們血的呼號!
件件實物啊,張張存照,
都在一聲聲向後代囑告:
要警惕豺狼伸出的魔爪,
保衛這兒老人的安詳、孩子的歡笑。
題“仇恨鬆”
在“愛輝展覽館”院子迅,有一棵挺拔的鬆樹,人們都叫它“仇恨鬆”……
你針葉青翠,
你枝幹崢嶸,
在金色的朝暉裏,
多象一名威武的士兵
當年老沙皇炮火卷著颶風,
毀掉了一座多麼好的古城!
居民,房屋,還有莊稼,
一齊倒在了血泊之中……
究竟是哪一位有心的前輩,
把仇恨與鬆籽埋進燒焦的土層,
從此,在愛輝黑油油的土地上,長起了你,一個活生生的見證1
你無言一但能夠訴說;
你獨立一一卻敢於抗爭。
頂住一片又一片黑壓壓的雲靄,擊退一陣又一陣北來的寒風。
從根到梢啊,你普普通通,似與別的鬆樹沒什麼不同;可你的生曰,你的成長史啊,
卻給了你無比的威嚴與光榮!
記一聲爆響
一九〇〇年八月三在卡倫山戰鬥中,中國炮手引爆火藥,與敵寇同歸於盡。
那一聲爆響真是驚天,
距今至少也有七十幾年,
可是當我翻讀到這頁史料,
仿佛那裳破鼓膜的聲音又響在耳邊。
啊,這位英雄的前輩炮手,
後代畫家已描繪不出他的容顏。
甚至連他那確實的姓名,
也早與肉體一起化做曆史的雲煙。
當嗜血的強盜“嗷嗷”地逼近,
黑壓壓槍口睜著一片賊眼,
他,穩坐在那成堆的火藥箱上,
象泰山一樣鎮定和威嚴
憤怒的火藥早在他胸中裝滿,
仇恨的導火索越燒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