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亂想些什麼,早知道就不該帶你來。”
許源“哼”了一聲:“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是我讓你你帶我來的嗎?是你求著我陪你來的!”
“行行行,是我求著你來的,”江辰輕輕踹了許源一腳,“起來洗澡,回去。明天還有正事兒。”
到了晚上許源就不對勁了,大概是吹了冷風胃裏受涼了,肚子疼,還一直發著低燒。
他端著熱水杯盤腿坐在沙發上,身上還裹了一床被子。
江辰拿著藥盒坐在一邊研究,嘴裏念念叨叨:“說了讓你別跑,外麵那麼大的雪,跑了一身的病回來。”
“你沒爽著嗎?”許源盯著電視,喝了一口水暖暖胃。
江辰樂了:“我是爽著了,但是前提得你是好好的不是。你現在病著,我能舒坦嗎?”
“我病了就不會折騰你了,你不是正煩著我麼。”
江辰看了許源一眼,歎了口氣,拿了幾顆藥塞許源嘴裏,“我真是閑的,找誰不好找了個大少爺。吃了去睡,明天在家休息,你別去了。”
“找了個大少爺你還得偷著樂,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誰叫你命裏就缺了我。”
江辰連著被子一起把許源給抱了起來扛肩上,“你趕緊養好吧,養不好我命裏還真缺你了。”
“你別扛我,我能走。”
“你拉了一晚上,我怕你一下地就給我跪了,受不起。”
江辰把許源放床上去,又拿了體溫計塞他胳肢窩裏。出來的時候向安已經從臥室出來了。
“不行就去醫院,不遠,一會就到。”向安朝客臥看了一眼。
“沒事,”江辰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在家一受涼就這樣,睡一覺就好。”
“麻煩你們了,專程跑這一趟。”向安有些抱歉的看著江辰。
“別客氣,我和……濤子這麼多年的朋友,他的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向安點點頭,聽到江辰提起魏濤的時候目光又黯淡了下來,差點開口就將下午以為自己見到魏濤的事說了出來,想了想,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第二天許源醒的時候家裏就他一人了,江辰把他早餐和藥都準備好了放在床頭櫃上,牛奶放在保溫杯裏,還是燙的。
他吃完早飯,看了會電視,中午的時候自己在家隨便下了點麵,特無聊的玩了一下午遊戲。
江辰和向安在警察局,有人領著他們去看了屍體,確切的說應該是白骨。
江辰看了一眼就出來了,他叼著煙站在門口,心裏堵的說不出話。他和魏濤光屁股的時候就認識了,就算再做好了心裏準備,見到那一堆白骨的時候還是很難接受。
“這是死者手上取下來的。”有人拿了個盤子過來,裏麵裝的是一枚戒指。
向安心裏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徹底崩潰了。
“我想單獨和他呆一會。”向安聲音有些哽咽,屋裏的人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向安腿有些發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眼睛發紅,嗓子也是啞的,手裏握著戒指,目光有些呆滯,“我昨天見到你了,你回來看我了吧。”
“三年了,我就見了你這一次,連夢裏都沒夢見過。你如果想我了,就多出來幾回,給我看看你瘦了還是胖了。”
“對了,我在那邊開了間酒吧,一開始還挺難的,你知道我這人交不到什麼朋友,幸好江辰一直在幫我。現在都好了,生意挺好,就是一個人特別無聊,經常想著你,睡覺的時候也冷。”
“你挺過分的,你說我一個人還要過那麼多年,怎麼熬啊,晚上那麼冷,你不在我怎麼熬啊。”
“怎麼你就沒了呢,說沒就沒了,也不跟我招呼一聲,說沒就沒了。早上你出門前還跟我說咱們時間還長的很,怎麼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