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是被疼醒的,肩膀上兩道牙印,皮都快破了。
許源在江辰肩膀上舔了舔,嘿嘿笑著說:“餓了。”
“餓了吃飯去,咬我做什麼!”江辰瞪他,在自己肩膀上揉了揉,翻了個身繼續睡。
許源貼在江辰背後,伸手抱著他,腦袋不停在江辰頸窩裏拱著。
江辰徹底無奈了,他在飛機上一直沒睡,現在還困的不行,眼睛都睜不開:“哎我說,你是要把裝狗這回事進行到底了吧?”
“汪!!!”
“……”
江辰揉了揉臉,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很好,他才睡了三個小時就被許源鬧醒了。
“說吧,想怎麼樣?”他坐起來,拿著衣服套在身上。
許源攤在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就覺得現在心裏空落落的,難受。
“咱們去開房吧?我訂的房間還沒退。”
“你有病吧?”江辰摸摸許源的額頭。
許源瞪了他一眼:“你有藥嗎?”
“沒有。實在有勁兒就到外麵玩,自個兒找藥房去。我要睡覺!”江辰說完一頭又鑽被窩裏去了。
許源一個人磨磨蹭蹭的從床上起來,遊魂一般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向安應該也在補覺,臥室門禁閉著,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他在廚房裏轉了一圈,沒找著東西吃,又翻出自己帶的零食,撕開包裝站在客廳裏盯著那麵照片牆。
他能感覺到自己情緒低落,大概是被向安給傳染的。他不能想象一個陪伴了自己許多年的愛人,一起規劃了人生,說好了老了以後還要互相攙扶著,但是轉眼間那個人說沒就沒了,剩下的另個人隻能看著這些照片活下去。
他一直覺得自己抓不住江辰,即便是心裏明明知道江辰跟向安不會發生什麼他還是會擔心,他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江辰就走了。
他們這個圈子,沒有那一紙婚書做證明,也沒有孩子牽絆,家裏人也不會鬆口,走到外麵去別人都會在背後指指點點。兩個人在一起湊合過幾年最後各自再結婚的多的很,江辰會跟他走到最後嗎?會嗎?
許源把一袋薯條吃完,又跟遊魂似的飄進了他們的客臥。
江辰覺得自己沒睡上十分鍾,被子就被人掀開了。他伸手一拉,把許源按到床上,盯著他:“別逼我把你扔雪地裏去!”
“咱們去開房吧。”許源又說了一遍。
“你是不是腦子被凍壞了?”
“我知道你沒藥,咱們去開房吧。”
江辰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少爺,這裏不是你家,除了開房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咱們來這裏的正事是什麼?你覺得咱倆這樣出去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許源固執的說,“咱們去開房,做完愛再回來。”
他舔了舔嘴唇:“我想做~愛了。”
江辰低頭看著許源,他現在已經徹底被折騰醒了,能感覺到許源的情緒不好,要擱往常早跳起來拉著他往酒店跑了。
“你怎麼了?”
“沒怎麼,就想做~愛。”他是真說不出來,就覺得大概做~愛能堵著他心裏那空落落的地方。
江辰把許源的外套拿過來扔他身上,自己也站起來穿衣服:“多穿點,看我還收拾不了你。”
江辰敲了敲向安的臥室門,裏麵沒動靜,看來在睡覺。他在客廳給向安留了字條,說自己帶許源出去溜溜,就走了。
向安站在主臥的陽台外,外麵的雪一直下個不停,他盯著公寓下麵的路,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好像看到魏濤了,但是等他再想看清楚的時候下麵已經沒人了。
江辰和許源在酒店辦完事,靠在床頭點了支煙。
“你剛不對勁啊?”江辰摸摸許源的腦袋,“想什麼呢?”
“想你要沒了我該怎麼辦?”許源身心都滿足了,這會回過了神,晾著鳥兒攤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