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染(2 / 3)

陳靖姍解下圍巾上樓洗澡,像個大人一樣和其他家長吵架這種事她是第一次也想當作最後一次,總之她今天非常的疲憊。

在陳靖姍躺在床上沉靜在書香世界時,電鈴很不看時機的響了起來。

陳靖姍不開心的將書本放下,她跟本不想離開溫暖的被褥,就這麼讓它響吧......。

忽然一旁的手機也跟著震動著,陳靖姍打開華蓋......是驅魔大師比爾。

在猶豫了數秒後她還是決定接了起來。

「嗨!安妮絲!最近過得好嗎?我看到你房間的燈是亮著了!」

真後悔告訴他電話啊啊啊啊......。

「你打給我就過的不好了。」陳靖姍不開心的說。

「哈哈哈,安妮絲你真愛說笑!」比爾又說了幾句場麵話才轉為嚴肅的說:「嘿!安妮絲,我這邊有一個大案子,我們各方人馬都處理不來,妳能來幫忙嗎?」

陳靖姍剛都拿起書來決定無視比爾了,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說:「我不會驅魔。」

「不需要你驅魔!不會要你驅魔!」比爾依舊像個騙徒般老道的解釋說:「隻需要你到現場就好!妳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那是我們需要借助的!」

「我很忙的,而且你上次弄亂我的家你都沒有道歉和賠償,我怎麼能相信你呢?」陳靖姍又拿起書本邊翻便講,她正看著的是圖書館學生推薦給她的魔幻小說,她最近很迷這套書。

「這次的工作我會給你酬勞!五百!五百都給你!還是你要在商談?」

陳靖姍翻了下一頁打了個哈欠說:「這樣我不就是被錢吸引過去了嗎?天主教徒因該嚴守十誡,我不能被你的金錢吸引,如果那樣就是受到惡魔的吸引,這樣是不對的,會受到......。」

「好好好好!」聽到那彷彿念經式的語句,比爾焦急地想起要用什麼方法說服陳靖姍。

但陳靖姍才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她趕緊毫不中斷的說:「比爾先生今天的談話非常的愉快如果沒什麼事情我要掛電話了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等、等一下!」

嘟的一聲電話被切掉了。

隔天清晨,空氣中還帶著濃濃的濕氣,住隔壁的艾薇心情非常的難過,她像可憐的小狗般在門口看著正要去上班的陳靖姍,雖然得到不用去學校的自由,但她卻失去與陳靖姍一起去學校的權利。

陳靖姍看著看也覺得有點難過,她偷偷讓艾薇帶著書包也跟著來學校,隻是必須去位於學校後門的老友莉娜修女那兒,但艾薇這樣就非常滿足了,她穿著陳靖姍送她的襯衫和毛衣,穿著和陳靖姍同款的帆布鞋,並在車上用那五音不全的嗓音開心唱歌,忽然就無預警的朝陳靖姍的臉頰送上一吻。

「哈哈!妳做什麼?」陳靖姍笑著摸了摸臉頰,最近常跟艾薇在一起,陳靖姍發覺自從被驅魔事件後,艾薇在某些時候會突然很反常的害怕著,而且在那個時間點會特別依賴著她,但具體上她猜不出是什麼時後,或許是把自己借鏡成母親了吧,陳靖姍這麼的想著,也就不去理會了,反這這樣也挺不錯的......,好像有了個密不可分的家人。

在平日彌撒裡,艾薇招搖的對陳靖姍揮了揮手,但反正比起週日的主日彌撒,這種在平日早上的彌撒也沒什麼人參加,教堂的長椅上坐著的隻有學校的眾修女和一些年紀較大的老師或附近沒事早起的老人。

下午,陳靖姍要下班時,手機來電顯示著馬克警探。

在互相打招呼後切入了正題。

「不好意思!安妮絲小姐,有位基督教的牧師大力推薦妳來幫忙調查一件離奇的案情,請問妳有意願嗎?」馬克說。

「是嗎?那你說的那位牧師在你旁邊嗎?」陳靖姍一聽就能猜到是誰在幕後。

馬克疑惑了一下說:「什麼?當然在阿!」

「那請你拿給他聽。」陳靖姍溫和的說。

似乎在塘塞與拒絕中,比爾牧師接起了電話害怕的說:「安、安妮絲?」

「你又在搞什麼花樣?」陳靖姍嗔怒的說。

「沒、沒有啊!隻是真的很迫切需要你的協助!」比爾義正言辭的說。

「不!拜託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你已經影響到我生活了!」陳靖姍憤怒的說。

「好!可以!如果妳幫我這次保證以後都不麻煩妳!」

「不!你跟本就像個騙子!你要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陳靖姍依舊生氣的說。

「我哪是騙子?我......」

忽然比爾彷彿沒說完似的停頓了數秒,陳靖姍說了聲:「喂?」

她看了看手機,「什麼啊?說話說一半?」

“幫助他!”

忽然有一絲絲聲音竄進她的心頭,陳靖姍猛然抬頭一看,在身旁走路的學生和溝通的老師動作都定格著,整個空間隻剩她可以做出動作。

陳靖姍腦袋停止運轉了短短一秒,她瞬間大幅的轉身,但隻在眼角浮現一點點乳白色的羽翼飄過,周圍又恢復了人來人往與吵雜......。

「喂......喂!你有在聽嗎?安妮絲!」

陳靖姍在驚訝與懷疑中緩緩的拿起手機......。「我......,我接受。」

下班回到家後,一整天仍是和艾薇泡在一起。

「艾薇,妳在畫什麼?」

今天晚上艾薇仍舊在睡前,跑來陳靖姍的家裏,反正她跟某日本的朋友不一樣,完全不會吵到她半分,陳靖姍就默許了。

隻見艾薇邊認真的拿色筆畫邊小聲說:「這是我的朋友。」

「這樣啊!」原本在看書的陳靖姍偷看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己看不懂還是艾薇的表達能力真的非常的差,她隻看的出來整張紙一坨滿版的黑色裡頭混著髒髒的金色,在中間沒圖顏色的人物,好像有人臉和兩隻超大麵積的白色大手,這跟幼稚園生塗鴉非常像,這或許是莉娜修女吧?陳靖姍這麼猜想。

「她很常幫妳嘍?」陳靖姍問。

「嗯!她還會從後麵跟我說話...她......。」艾薇皺起小臉,要她形容似乎有點太難了,她無力的說:「我不知道怎麼講......。」

「沒關係,妳畫得很像!」陳靖姍拍拍她的肩膀說:「繼續畫啊,我覺得很厲害!」

「是嗎!」艾薇十分開心的說:「謝謝!」她馬上埋頭又專心的畫起來。

直到十一點,陳靖姍送走艾薇後,不速之客就跟著來了。

在鈴聲中陳靖姍開了門,比爾牧師那張微笑的老臉就浮現在眼前,雖然他今天穿著嚴謹的黑色牧師裝束,不過陳靖姍看到他隻想馬上將門用力甩上,但礙於似乎是天使的指示下,她不得不答應比爾牧師的要求。

坐上比爾的車後,經過長途的夜路才開到市中心,到了天主教新建的聖彼得醫院裡,看到胸前配戴警徽,那熟悉的黑人警探馬克,他將兩人帶到位於醫院地下室的太平間。

下了電梯到昏暗的地下三樓,經過重重的隔離門總算到達目的,在隔離布前留守的三位保鏢,要求並確定陳靖姍身上有關於天主教的證明才肯放行,由於是宗教醫院,這裡掛滿了天主教的十字架,光是充滿綠布的氣氛就讓人不寒而慄,想到後麵滿滿的屍體,陳靖姍不自覺的摸著胸前的十字架,而從玻璃也能看到每個房間裡麵正在處理的......。

「我的天啊......。」

到達他們要工作的那間停屍間,隻見裡頭被緊緊綁在床上的人群,一共二十幾人他們被綠色的布料捆著不停的彈動掙紮,最恐怖的是他們雙眼不但死白,滿臉還都密佈著青筋與透出肌膚的血管,他們的嘴巴都被醫師用大量的布料給擋住。

陳靖姍抓住有點疼痛的胸口,她全身冒汗的抓緊十字架低聲禱告著。

「你不舒服嗎?」馬克警探擔心的說。

「不......我沒事。」陳靖姍停止焦急的禱告,隨手梳了梳長髮髮說:「他、他們這是怎麼了?」

馬克帶他們倆走向那如公司職員室般的法醫室。

裡麵有一整個醫生團隊和先進的機器,他們是臨時被梵蒂岡教廷調任的緊急事件調查小組,這裡有許多都是主修醫療的修士和修女,由於案發後第一時間線所有病人就被送到最近聖彼得醫院,而後來的喪屍化那又必須另外說了;但死者復甦在天主教是絕對的禁忌,如果有任何國家妄圖執行相關的研究,那會間接懷疑神的權威,梵蒂岡當局是絕對不會默許的,也因為這些原因導致整件事在開始就讓天主教教廷有絕對的掌控權;一名叫哈維斯,頭髮向上盤起穿著醫生白袍,似乎是負責這裡的黑人女性坐在電腦桌前,她那帶著眼鏡下的垂眼彷彿永遠也睡不飽,哈維斯拿起桌上閃亂病歷表解釋說:「不用懷疑,學理上這些人早已經死亡了......。」她翻到其中一頁說:「但疑點是他們死前都有受到一種動物的撕裂傷口。」哈維斯醫生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那是其中一名女性的後頸,有三條由上往下的深刻到能見骨頭的爪傷,確認陳靖姍看完後,她說:「這恐怕是被某種UMA,也就是未確認生物攻擊,在死者的血液裡我們檢驗出一種類似微生物的寄生蟲......在老鼠身上試驗後,寄生蟲會在短時間內通過血管藉由血液的流動通往大腦,造成老鼠迅速發狂的病症。」哈維斯點擊電腦上的資料夾播放一段影片,這畫麵就有點噁腥了,老鼠被截剖著仍然不停的亂叫抽動,「被寄生對象的大腦神經迴路會被做為產卵區被幼蟲啃食而失去痛覺,即使宿主心臟停止後,肌肉仍會在某種特殊的分泌物持續收縮運動著。」她邊拿出超音波圖解釋邊生氣的說:「拜託!這麼恐怖又專業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處理......這因應該交給國家的!要是搞大了可是國家程度的問題了,這責任我可擔當不起!」

「是啊......。」陳靖姍說:「這個應該交給國家安全局處理吧?」

「這可不行!」比爾牧師指著門口的保鏢說:「這件事情的情報網都被教廷給封鎖了!隻有幾個知道事情的核心人物被要求保密參加,馬克警探就是。」

「安妮絲,你還記得佛根家的那件事嗎?」馬克說。

看著馬克警探,陳靖姍回憶起佛根家發生兇殺案的那天,那名女性好像也是這樣子的獸爪傷口。

「上次的事情被州際警察隱瞞起來了,後來有一件救護車挾持事件我嚴重懷疑是因為這個!」馬克警探指病房裡癲狂的病人說:「或許這片土地的某處在從事著什麼的秘密研究,教廷希望我仔細查明,並私下與他們報告。」

「那跟比爾牧師又有什麼關係?」陳靖姍指著比爾牧師,在天主教的人馬下這裡隻有基督教的他毫不相幹。

「這個當然有關係!」比爾牧師義正言辭的說:「畢竟此事關係到基督教的門麵,雖然我們新舊教體係不同,我們沒有統一的領袖,但不代表我們沒有知的權利,不能所有事都由天主教掌權和隱瞞!這是中古世紀遺留下來的野蠻遊戲!我們應該平等平權,平起平坐......」顯然比爾牧師是靠著他三寸不爛之舌混進來的。

「不好意思,給我們講一點私人對話。」在經過那沒有人仔細聽的長篇大論,比爾牧師和馬克警探這麼說後,將陳靖姍拉到一旁;他拿出手機像陳靖姍播放一段影片,隻看其中一個焦黑的喪屍在諸多天主教神父的驅魔儀式下發出不停痛苦的聲音,在驅魔結束後那喪屍就完全的停止了生命運動,比爾說:「這不知道是什麼鬼的雖然看似很科學,但其實並不!我唯一可以知道的事是這不是人類世界該出現的東西。」比爾牧師接著說:「而且,顯然的不是每個人都會受影響。」比爾帶著陳靖姍走到另一個停屍間,那是一名女性的屍體,她脖子也都有被縫合過的獸爪傷口,但表情卻十分安詳,毫無像喪屍一樣暴走的樣子,右上角寫的死因是失血過多。

比爾一把掀開蓋住她身體的綠布,但陳靖姍在見到女士那一絲不掛的肉體瞬間,隻覺得一陣恍惚,耳朵發出尖銳的聲響,視覺漸漸被白色金星閃爍遮罩。

「安妮......安妮絲......安妮絲!」在比爾的呼喚中陳靖姍才隨著一點小貧血中回神。

隻見女性死著的胸口出現大片如葉脈般的青筋分佈,那和陳靖姍胸前的極度相似,隻是陳靖姍的沒有那麼顯眼、恐怖。

「在與惡魔的戰鬥中,想必她的靈魂已受主蒙召了吧......。」比爾感慨地說:「這位女性教友的名子是安德烈,殉道者的大體是異常神聖的,因此不能被解剖,天主教廷方麵和我都認為應該好好安葬在教堂的墓園。」比爾看著發愣的陳靖姍說:「安妮絲?妳有在聽嗎?」

「嗯......有。」原本看著這大體胸口的陳靖姍摸著急速跳動的心臟,停止了騷亂的思緒,她這才移開如葉脈般的位子,視線轉往她全身仔細端詳著。

「她今年二十七歲,從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她......,想不到如今這麼安詳的走了。」

二十七歲,那整好和自己同歲呢。

確實這具屍體光在這裡,周圍就產生一種異常神聖的氣氛,她的表情就像向十分舒服的被帶離開人世般,陳靖姍看著她的臉龐,明明以前沒有見過麵,但對她卻忽然有一種兄弟姐妹那種親密家人的感覺油然升起......。

「當初影片裡被驅魔成功的那個屍體,也是靠著我臨機應變,到這位教友附近的氣場才能勉強成功的......。」比爾哀嘆的說:「但主持整件的天主教教廷不允許我做出可能會引響到這位殉道者的任何動作......,叫我看著我其他教友們這樣水深火熱的,我的心是非常的沉痛......。」隻見外頭確實有幾位穿著西裝的保鏢在盯著他們兩個,以防他們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比爾隻好小聲且開心的說:「就在這時候我想到了安妮絲小姐妳!妳也有一種可以驅散邪惡的神聖氣場!這非常特別!而且你還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如果你跟我搭檔或許他們不會覺得那麼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