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王大炮的傳說(1 / 2)

軍法處的人告訴劉自德,吉田督導官被土匪打斷了腿,已送到開封的醫院啦。

劉自德立即去告假,從前線回來想休息一下。聽說吉田督導官受傷,想去開封探望。沒遇什麼波折,跟誰說誰點頭。

吉田住得是雙人間,另一個床位沒人。左腿打著石膏,臉色還好。見到劉自德顯得很高興,比劃著讓座。

劉自德看了一下吉田的腿,從石膏包裹的位置推測,傷處應該在膝蓋。劉自德問了一下傷情,吉田不願多說,劉自德也就不再多問了。

劉自德帶來些東西,大災年的加上戰爭,光有錢還不行,還得有路子。還是靠落難時結識的那幾位,花錢不多,東西置辦得很體麵,吉田看了也大為驚訝。

東拉西扯了一頓,劉自德交授了些療傷休養經驗什麼的。護士來給吉田換藥,劉自德起身告辭了。

回新鄉的火車上,劉自德乘坐的客車車箱,是全列車最好的,乘客大多為軍官,和平建國軍的,皇協軍的,保安團自衛隊的,軍裝各色各樣,你上車他下車的,象是在搞軍裝展覽。坐火車很無聊,大家湊到一起扯閑天。

大家一聽說劉自德是去慰問吉田督導官的,便說起了關於那天那事的各種傳說。

最離奇的當數山大王劫娶壓寨夫人。

說某土匪山大王,聽說新鄉城裏有一絕色**,便混入城中一看究竟,不料一見鍾情,無法自拔。於是一不作,二不休,使出了拍花子的手段,在那**回家的路上,把人劫了去。趁著天黑,出了城門,揚長而去。吉田督導官與憲兵隊長聽說之後,便立即出城追趕,不料想,這山大王不是等閑之輩,早已料到有人來追,多次變換逃跑路線,繞開了保安隊、聯莊會的封堵,甩掉了皇協軍的尾追,然後設下埋伏陣,把吉田督導官、憲兵隊長等人一網打盡。吉田督導官算是幸運,左腿中槍,昏迷倒地,這是不幸中之萬幸。憲兵隊長被其生擒活捉。這山大王,真是個混世魔王。他把憲兵隊長剝了個精光,倒掛起來,還抹了一身屎尿。憲兵隊長貴妃雞個什麼人呀?哪裏受過這般侮辱。被解救回去之後,羞愧難當,東洋刀往自己肚子裏一捅,剖腹而亡。

最有鼻子有眼的是八路營救。

說某女教師是八路潛伏在新鄉城中的暗探,不幸被日本人偵出。跟蹤數日,正要抓捕。不料,八路進城相救,不但帶走了女教師,還殺了個漂亮的回馬槍,把追兵來了個一勺燴。吉田督導官中槍抹了一臉血,八路以為死了,沒有補槍,撿條命回來。憲兵隊長被活抓,本想帶回山裏去,但各路人馬紛紛前來援救日本人,八路覺得累贅,便將憲兵隊長捆了個結實,藏於茅廁之中。憲兵隊長聽到有人來救,嘴上被塞上了東西,喊不出來,隻好奮力掙紮,一個沒鬧好,墜入了糞坑。那八路領頭的,便是在輝縣一帶鬧騰得十分利害的郭興。那郭興為了布下障眼法,留下打油詩一首。詩曰:

爺爺王大炮,

今天亮名號,

坐在黃河邊,

有種你來找!

版本最多的,是軍統女特工出入新鄉。有的說,軍統女特工夜入日軍司令部竊得秘文,憲兵隊長聞訊追擊,企圖一網打盡,軍統接應人員見機行事,將計就計,順勢打了個伏擊,把日本人來了個一鍋端。有的說,女教師被軍統人員發展,企圖策反和平建國軍的軍官,被日本吉田督導官發覺,暗中監視,待機破獲。女教師發覺形勢不對,落荒而逃,吉田督導官協同手憲兵隊長尋跡緊追,不料想與軍統接應人員撞了個迎麵,全軍覆沒。還有說,吉田策反四十軍一部歸順下山,軍統決心報複,派出女特工作為誘餌。吉田不知是詐,報憲兵隊一同追蹤,結果中了圈套。

最荒唐、最不著邊際的,是土匪進城販大煙。女教師是土匪在新鄉布下的眼線,幫助土匪進城販大煙,事情敗露,倉惶出走。與此相近的還有某國軍頭領進城接姘頭偽裝成土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