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謝婉兒正是要從無情宗趕到天山腳下,一路風塵仆仆,不覺有些困倦,便想在路邊找一間客棧,住一晚再走。
那時已到甘肅武威,甘肅曆來便是絲綢之路必經之路,而武威則是一大重鎮,過往行人魚龍混雜,更是來自五湖四海,當中不缺那些惡霸**,大漠邊塞,本就是荒蠻之地,在刑部有案子的大盜土匪多在此聚集。
謝婉兒本是江南人士,生的天生麗質,皓膚如玉,加之又是習武之人,即使在茫茫大漠中行走多日,也絲毫難掩其出眾的氣質。
謝婉兒剛一入武威,便被當地**馬達盯上了,正在街上行走,莫名的被一夥兒人圍住,她從宗門出來,一路上都是自己門派勢力範圍,況且基本到處都有自己門派中人,所以沒遇上什麼事情。
過了蘭州,一入河西走廊,門派之人幾乎不再涉足,而偏偏謝婉兒在武威落足,適逢甘肅中間,可謂前不著村,夠不著店,加之一個女子,馬達幾乎不加多想,急急忙忙帶著手下過來。
“妹兒這是要去哪兒啊?”,馬達臉帶淫笑,四下裏大量著謝婉兒,謝婉兒不明所以,但她生性冷淡,也不搭話。
“嘿,妹兒脾氣挺大,不知道功夫怎麼樣,哥哥賤名馬達,家大業大,更有一張大床,不如妹兒隨哥哥去家裏好吃好喝,去他的勞什子破煩事兒”。
“馬達,你幹什麼?”
正當此時,一聲暴喝從謝婉兒身後傳來,聲音不是當地口音,倒是有些像中原人士。
謝婉兒自從進了甘肅,還未聽到過家鄉話,此刻也十分好奇,轉頭看去,隻見來人穿著一襲黑衫,頭發胡亂綁在身後,臉龐俊逸,全身上下除了頭發不倫不類,其他地方倒是挺幹淨的。
那男子徑直走向馬達,一根指頭頂到了馬達頭上。
馬達眉頭一皺,道:“莫凡,**不去孝敬孔子他老人家,管老子的事兒?”。
莫凡取下手指,雙手抱在胸前,“夫子雲,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你不去賣你的酒,卻攔住人家姑娘去路,是何道理?”。
“莫凡,老子幹什麼事還用的著你管,你給我閃開,弟兄們,把這**給我抓回去”,說著一挽袖子,衝謝婉兒走過去。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你,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人家姑娘一個,算什麼好漢”,莫凡說著,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扔向馬達。
“哎呦,他媽的,弟兄們,先別管那**,把他給我往死裏打”。
莫凡抱住馬達的腰,衝謝婉兒大喊:“姑娘快跑,我抓住他,別讓他追上你”。
話還未說完,身上受了一頓棍棒,手還死死抓著馬達,嘴裏仍喊著讓謝婉兒跑,謝婉兒正要出手,隻聽莫凡一聲大叫,緊接著馬達兩個手下便摔出了數丈。
莫凡放開馬達,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道:“奶奶個熊的,打得老子這麼痛,他媽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夫子說過不能罵人,不能罵人”,莫凡一邊說,順手撿起一根木棍,朝那幾個**打過去。
“他媽的,別讓老子再看見你們,奶奶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待到馬達跑遠,莫凡回過身來衝謝婉兒略一拱手道:“姑娘受驚了,這些人仗著涼州山高皇帝遠,經常為非作歹”。
謝婉兒早已被莫凡前後表現弄得啼笑皆非,即使生性冷淡,也忍俊不禁,努力抑製著笑意道:“多謝公子相助”。
莫凡道:“看姑娘不像是邊塞人士,倒是來自江南水鄉,這塞外荒蠻之地,一個人很不方便,可惜區區在下身有要事,不然倒是可以陪姑娘走一程”。
“公子好意,小女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