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烏斯又派了四個士兵,監督帕塔埃領主和他碩果僅存的兒子服毒自盡。
“還有你們。”他指著屋裏留下的其他人等。“除了十歲以下的孩子,都是死刑。”
“為什麼?”
女人的驚叫聲中夾雜著男人們絕望的質問。
“如果說帕塔埃領主隻是形勢所迫的話,你們這些家夥就完全是在乘機作亂了。仗著地方上一群暴民的擁護,就以為可以和帝國討價還價?今天死傷的隆加堡人,以及帝國忠誠的士兵,這筆帳可都要算在你們頭上的。鼓動別人替自己拿起刀劍的時候,就該做好準備死在刀劍之下了!”
穆西烏斯的判決像一股寒流,熄滅了人們心中最後的希望。某種角度說,他並沒有說錯。錯的,是這些自以為可以逃過一命的人。早知如此,之前還不如英勇地站在城牆上,與那些士兵一樣死得轟轟烈烈呢!
幾個女人把自己尚年幼的孩子交了出來。有些個的個頭似乎已經超過十歲的模樣,穆西烏斯也沒有拒絕。他隻是指了指一個明明過了十六歲還在那裏叫嚷說自己明年十歲的毛頭小子,讓士兵封上了他的嘴。
做往這一切,他轉身匆匆離去。身後,傳來士兵揮舞武器的破風聲和受害者悲切的慘叫聲。待他走出大門的時候,所有聲音一下子都停息了。
空氣裏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不知為什麼,每次勝利後,他都會像現在這樣突然感到一陣寂寥。仗越打越少了,也難怪奧斯蒂娜會抱怨帕圖斯偏心文官的執政。就連他這個帝國鳳凰將軍之首、帝王的親弟弟,都不得不在打完仗後想著該怎麼敷衍帝國政府的訊問。或許隨著年紀的增長,帕圖斯.克洛狄烏斯的確已經漸漸變得軟弱。所以他才不再親近軍隊,而喜歡谘詢第烏爾納.塞納圖斯那樣的商人的意見。
斯卡埃沃拉——一個母親所生,穆西烏斯沒能繼承母親的姓氏,卻隻得到某個死在陰溝洞裏的酒鬼貴族的姓,因而與帝位失之交臂。可又有誰敢預言,姓斯卡埃沃拉的就必定不能登上帝位?假使哥哥帕圖斯繼續沉淪下去,他穆西烏斯的時代自然而然的會到來。關鍵是他必須吸取哥哥的教訓,遠離那些卑劣的商人以及無孔不入的LAW信徒,保持尚武、冷酷的性格。
不可否認,剛才他在蘿瑞婭.帕塔埃的注視下有點動心了。就像帕圖斯遇上了阿格麗娜?穆西烏斯不禁想,要是他真得接納蘿瑞婭,會發展到什麼程度呢?哼,這麼風險的事,還是讓帕圖斯慢慢試驗吧!
穆西烏斯忽然靈機一動,對如何處置蘿瑞婭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
消息傳到埃杜維城,已是隆加堡遭毀滅後的第四天了。帝國內務大臣又花了三天時間收集數據,這才把結果呈報給帕圖斯一世。
損失是巨大的!隆加堡的鋼鐵生產設施的恢複,至少需要大半年。而且這還是在帝國投入數以萬計的建設資金的情況下。更要命的是絕大部分冶煉、鍛造技術熟練的隆加堡市民都死在‘赤焰’的利齒之下,由外界補充人手、訓練當地學徒,都不是短期內可以實現的。
帕圖斯緊鎖眉頭,問第烏爾納.塞納圖斯:“你估計我們的鋼鐵產量會減少多少?持續多長時間?”
“如我們之前的計算,隆加堡涉及帝國鋼鐵生產總量的百分之十,軍用方麵則占百分之十八。即使投資充足、建設順利,我估摸著今年年底最多也隻能恢複原有兩成的產量。穆西烏斯將軍的破壞太徹底了。當地人對這次屠殺的反抗情緒也不可能在短期內消弭。”
帕圖斯一世不耐煩地打斷道:“也不是沒有好處吧!隆加堡已正式成為帝國領地,你盡可以輸入大量移民,以抵消這些不利因素。”
第烏爾納小心地問:“陛下,您召見過穆西烏斯了?”
“嗯。”帕圖斯一世冷哼道:“他承認自己當時有些衝動。但主要目的還是希望威懾對方,使其不戰而降。穆西烏斯第一次被魔龍所接納,情緒太過興奮,這點我還是能夠接受的。二十一軍團的軍團長告訴我,他們甚至都沒準備攻城器械,事先完全沒有進攻的打算。”
“那怎麼會演變到如此境地呢?”
“穆西烏斯騎著龍在隆加堡上空盤旋,沒想到對方竟然首先開火,傷到了他。他的龍也是剛馴服的。一時狂性大發,就和叛軍起了衝突。我核實過,隆加堡的守軍不但使用弓箭,還用大型弩炮射擊穆西烏斯和他的龍,似乎非取他的性命不可。再後來,事態就徹底失去控製了。”
“穆西烏斯將軍受傷了?”第烏爾納的語氣不像是在關心。
“你信不過他?覺得他在騙我?”帕圖斯一世的語氣也僵硬起來。
第烏爾納連忙道歉:“我沒那個意思。隻是穆西烏斯將軍之前一直堅持武力結果,所以才擔心他故意挑逗隆加堡的人。”
“我不那麼看。他的傷是真的,而且挺重的。整隻右臂都幾乎舉不起來了。而且就算他那麼做了,隆加堡也沒理由要殺他啊!他可是我弟弟。那麼做和意圖謀害我沒什麼差別。”
第烏爾納歎息道:“現在追究責任也沒什麼意義了。還希望陛下能寬恕隆加堡活下來的人們。”
帕圖斯一世安慰多日勞累的大臣。“我答應你。除了穆西烏斯已經懲辦的帕塔埃一家,以及領頭的臨時議會成員,我不會再對隆加堡施加任何懲罰了。還有當地一直抱怨的鐵稅,也一概減免兩年。恢複生產要緊。”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穆西烏斯也沒有一味殺戮,他放過了蘿瑞婭.帕塔埃,還把她帶到埃杜維城加以保護。”
“她也是個麻煩。處罰她吧!別人會說我們袒護圖爾努斯的暴行。補償她吧!又像是承認我們攻打隆加堡是個錯誤。”
帕圖斯一世斷然道:“這是我的麻煩。你的麻煩是如何解決鋼鐵產量不足的問題。前段時間,軍隊的武器供應很準時,價格也很公道。這都多虧了你啊!”
第烏爾納搖了搖頭。“不止是我。摩蘇家族也幫了不小的忙。”
“舍馬亞.摩蘇?”帕圖斯一世驚訝地問。“我還以為他要是事先知道這個消息,會提前囤積貨物,並大肆抬高價格以牟利呢!”
“陛下,我們商人也不是都是昧著良心賺錢的。”財政大臣怨怨地說:“舍馬亞可能的確預先獲悉了隆加堡的形勢。不過他非但沒有買漲,反而吃下我們去年起簽訂的大部分軍務合同。價格嘛,還是保持原來的。所以我們的軍隊才沒受到本次動蕩的影響。否則,拖欠乃至惡性毀約的情況想必會頻繁發生了。”
“他就那麼無私?”帕圖斯一世不怎麼相信。
“也不是無私。摩蘇家族在軍務合同上是虧了,不過他們用這些大額軍務合同的抵押品控製住了市場的出貨渠道。在市場溢價的部分,恐怕賺回了不少。”第烏爾納隨後向帕圖斯一世介紹了舍馬亞具體手法。
“還可以這麼做!”帕圖斯一世訝異地說:“那我們也能要求舍馬亞.摩蘇把他所控製的貨物低價出售啦。這樣一來,鋼鐵的價格不就可以平抑下來了?”
第烏爾納尷尬地回答:“除非陛下您立刻迎娶舍馬亞.摩蘇的妹妹西絲婭,否則我看不出他有那麼做的理由。不賺錢也就算了,虧本的事商人是不做的。”
帕圖斯一世大笑道:“你還是承認商人以賺錢為第一考慮要素了。”
“陛下,您心裏知道就是。可千萬別當著舍馬亞.摩蘇的麵,像指摘我一樣說他。我還指望著能再借他一把力呢!”
“怎麼說?”帕圖斯一世好奇地問。
“舍馬亞的本意並不是急於賺錢。借由這次的運作,摩蘇家族不但一舉打入鋼鐵市場,在帝國商界、政界的信譽也有大幅提升。我覺著這次他如此賣力地幫助我們,是有意要擠進帝國決策層。”
帕圖斯一世猶疑道:“可惜,他是奴隸主聯邦的世襲議員。出了福斯蒂的事情後,我對任何來自這個西部聯邦的人都沒什麼好感。他們所要的,好些說是利用帝國借雞生蛋;往壞裏想,也許是想恢複往日高高在上的地位罷!”
“舍馬亞可不是摩爾基.哈利卡納蘇斯那樣腐敗墮落的老奴隸主。他找我談過,由此我了解到,他和其他幾個年紀相似的聯邦貴族對陳腐的聯邦已經失去了信心,有意在帝國尋求發展。隻是他們現在地位尷尬,一方麵近乎遭到故鄉的流放,另一方麵又不被帝國這個新家園所接納。唯一能依靠的就隻剩下金錢和商業頭腦了,也難怪他們對利潤看得比較重些。假使我們能給予他一點信任,舍馬亞.摩蘇應該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的。”
第烏爾納的勸說,讓帕圖斯一世有些心動。
“你想怎麼用他?”
第烏爾納鬆了口氣。“按照我的估算,摩蘇家族的大半資金都已經投入帝國鋼鐵市場。他們所zhan有產業的直接比例,達到市場總額的百分之二十三。再算上間接的影響,舍馬亞現在可算是控製了帝國鋼鐵業近半份額的超級商家了。”
“這……有危險嗎?”
“怎麼說呢?風險也還是有的,但前提是他和我們撕破了臉對著幹。就算那樣,我們也還可以利用國家機器對付他,更何況他如今是急著要與我們處好關係。所以陛下對此盡可以放心。我的想法是,接受他對鋼鐵市場的壟斷,但要求他出麵抑製價格。至於策略、手段,隻要在帝國法律許可範疇內,都可以給予方便。我們還可以把這次戰事所獲取的隆加堡區域鐵礦的國有開采權轉讓給他,但要求他在兩年乃至更短時間內恢複生產。”
帕圖斯一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如此一來,平抑物價和設施重建的資金,就都可以讓摩蘇家族替帝國出了。你的算盤可夠精的,舍馬亞.摩蘇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嗬嗬……”,帝國財政大臣略有些尷尬地說:“陛下誇獎了。”
“好吧,就如你所想的去操作。”
第烏爾納.塞納圖斯剛離開帝宮的小議事廳,帕圖斯一世便走向後宮的一個密室。他已將侍從和仆人遣走,理由是想一個人靜靜。雖然合huan節後他的情緒不是很好,但近期他‘一個人靜靜’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點,似乎宮裏已經有了些許傳言。對象嘛,莫過於鳳凰將軍芝諾比阿、伊斯特裏亞的阿格麗娜.密斯拉.阿赫諾,以及其他幾個帝國貴婦了。
帕圖斯一世也有些弄不清自己對阿格麗娜的態度。
他們的第一次交合,恰恰是早在合huan節的第二天。帕圖斯一世因為獲悉初戀情人普蘿蒂娜.斯卡埃沃拉的真實遭遇而出離憤怒,進而對自己身邊的所有人產生了不信任感;阿格麗娜則是兩次跨越神的領域後,肉體和意誌上都處於極其脆弱的狀態。兩個人多少都需要解脫一些理智的束縛,否則無法承受精神上的超額壓力。當帕圖斯一世乘夜踏入這個個性、信仰極其類似普蘿蒂娜的伊斯特裏亞公主的房間,尋求安慰時,阿格麗娜異乎尋常地沒有拒絕。帕圖斯一世直到事後,才察覺自己是阿格麗娜的第一次。
由此,帕圖斯一世與阿格麗娜的相處時就帶著無可逃避的責任感。相反,阿格麗娜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不肯輕易投入。有幾次,帕圖斯一世甚至覺得阿格麗娜對他的情感變得冷淡了。阿格麗娜並不拒絕帕圖斯一世的邀約。也隻在肉體接觸之間,她表現出足夠的熱情和溫柔,讓帕圖斯一世感受到她真實的一麵。
今天便是如此。
當帕圖斯一世走進兩人的秘密世界,阿格麗娜已換上了淡紫色的睡袍,靜靜地等候他的到來。帕圖斯的目光欣賞地觸摸著阿格麗娜白皙的肌膚和柔美的體態,心裏卻越發迷惑了。他不知道該把這異國、異教的公主當成人生中暫時的情人,還是該視她為自己長期的親密友人。
阿格麗娜謹慎地坐在床邊,略帶羞澀地問:“陛下,你覺得我的打扮哪裏不合適嗎?”
帕圖斯刻意放鬆了語氣,回答說:“怎麼會!我隻是驚訝,為何每次見你,你都能帶給我些許不一樣的感覺?讓我覺得你的美麗越來越超脫凡界。”
阿格麗娜典雅地微笑,示意自己明白了愛人的讚美。
帕圖斯走到阿格麗娜麵前,牽起她的手深深地吻了一下。
“你能如期赴約,我很高興。一路來的時候,沒遇上什麼麻煩吧?”
“我是從老城區進來的。你派的車夫出示了芝諾比阿將軍的特別通信證,五道崗哨的檢查一切從簡。極欲宮附近還是那麼冷清,我和守候在那裏的帝宮侍女沒遇到什麼人就進到這裏。有時候,我覺得你們也太放鬆警惕了。”
帕圖斯也坐到床邊。他笑道:“據說奴隸主聯邦的美姬在覲見主人的時候,會被脫得光光的,包在一條毛毯裏送入寢室。那些奴隸主隻有這樣,才覺得自身安全得到保障。難道你希望我也這麼待你嗎?莫非,在你懷裏藏了什麼致命性的武器?”說著,他的手向阿格麗娜身上探去。
阿格麗娜漲紅了臉,邊躲閃邊抱怨說:“我是關心你,你竟然還取笑我。”
帕圖斯順手將阿格麗娜推dao在床上,湊著她的耳邊道:“你隻是擔心伊斯特裏亞使館的人會對你有所猜疑。”
阿格麗娜推開帕圖斯不正經的雙手,卻依舊保持平躺的姿勢。
“阿皮尼斯.倫圖姆嗎?想必我們的外交大臣早就猜到了。他不鼓動我對你更遷就一些,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至於其他人,大多以為我在執行什麼秘密外交使命罷。”
“也算是啊!以你我為代表,帝國與伊斯特裏亞不正在加深感情嘛。”帕圖斯的頭順勢埋入阿格麗娜的懷裏。
阿格麗娜放任他的挑逗。她依舊不怎麼習慣與男性的接觸。唯獨帕圖斯一世,是她永遠無法拒絕的對象。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操控著她的身體,使她喜歡甚至渴望著他的陪伴。或許律說得對,神袛不僅介入了她的情感,還有意促成她與帕圖斯的相愛。這段戀情的結局誰都無法預料,可是深陷其中的她已經徹底無力自拔。
“陛下……”,阿格麗娜低聲道:“我可不怎麼希望代表一個國家來愛你。我就是我,既不是普蘿蒂娜,也不是芝諾比阿,更不是伊斯特裏亞用來向帝國諂媚的禮物。”
帕圖斯抬起頭,深切地說:“阿格麗娜,你對自己也該有些自信了。要不是因為我真得愛你,又怎麼會把普蘿蒂娜和芝諾比阿如實告訴你?”
阿格麗娜的手輕撫過帕圖斯的臉。“別那麼輕易就說愛。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現在,或是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但總有一天,你不得不離開我,而我也不得不接受我的命運。當那天到來的時刻,請再告訴我,你曾經深愛過我。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臨別禮物了。”
帕圖斯歎息著,吻了阿格麗娜的唇。他不能指責阿格麗娜悲觀,因為他無力打破她所預料中的場景。
阿格麗娜先是回吻了帕圖斯。隨後,她的身體在帕圖斯輕柔的壓迫下漸漸升溫。她的雙臂撫mo著他寬闊的胸膛,任由自己袒露在他的麵前。她修長而矯健的雙腿不自覺地纏繞住他的下肢,似乎急切地想要與他融為一體。
帕圖斯熟練地回應著。
在與阿格麗娜的交融中,他總是居於主導的地位,而他也很享受這種感受。他將阿格麗娜睡袍的肩帶卸到上臂的位置,隨即於豐潤的穀地間尋找她源自內心的震撼;他的唇在挺拔的山巒間留連,直到她無可自已的顫抖;他的手摩挲著她平坦而結識的腹部,逐漸接近神秘的所在。
阿格麗娜嬌豔欲滴的嘴裏發出低切的呻吟。她閉上眼,像一隻期待著人生中第一場雪的仔鹿般收緊全身。不得不承認,亂摸透了她所有的敏感點,還將其刺激到近乎頑強的地步。阿格麗娜會對帕圖斯的挑逗本能地產生反應,卻不至於第一回合就徹底敗下陣來。這又迫使帕圖斯用盡手段預熱阿格麗娜,以顯示自己的雄性魅力。兩人的交歡似乎是一場遊戲,又像是一場角鬥,試探、進攻、防守、閃避、壓迫,無所不用其極,直到肉體被一層薄薄的汗液所包裹。
帕圖斯喘息聲變粗了。他坐起身,有些野蠻地抓過阿格麗娜左腿,掛到自己的腰部。在一次直來直往地突擊中,他進入阿格麗娜的體內。阿格麗娜猛拉住帕圖斯的肩膀,身體半吊在空中,慫恿他的進一步侵犯。帕圖斯的前胸緊頂著阿格麗娜的胸部,將一股股激蕩的力道傳遞到她的全身。
“呃,呃,呃,呃……”
阿格麗娜發出有節奏的哀鳴,指尖在帕圖斯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淺痕。這讓帕圖斯越發激烈地進攻,直到最後一刻猛烈地爆發。一陣眩暈的感覺衝擊他的頭腦,但他還是奮不顧身地投入進去。阿格麗娜先支撐不住,疲軟地倒伏下去。帕圖斯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和肌肉,也趴到了阿格麗娜的身上。
過了好幾分鍾,帕圖斯才從阿格麗娜的肚皮上翻轉過來,向著天花板劇烈地呼吸。太棒了,連健壯的芝諾比阿都不曾給他如此徹底的放縱。剛才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懷疑自己會在阿格麗娜身上露怯。但完美的性愛,將他的自信恢複得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