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歸心日夜憶鹹陽(修改稿)(3 / 3)

也許是寶劍的寒鋒讓太子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也許是天象的話徹底摧毀了太子最後的幻想。懦弱的年輕人的臉開始變得更加蒼白。

秦獻公在乞明和五百名侍衛的保護下迅速的離開了燈火輝煌的大帳,奔馳在回櫟陽的禦道上。馬蹄打在碎石鋪成的山路上,無數的碎石滾落山穀,在群山的回應中發出巨大的轟響。

馬車上,獻公一麵用手敲打著車廂的壁板一麵對乞術說:“太子是一個懦弱之人,若非有人從中挑撥,恐怕也不會做出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來。朕已經派人給他送去了幾個亂臣的首級。如果他心中還有我這個父親,就要自縛於函穀。或許可免他一死。”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他真的想自絕於祖宗社稷······”獻公沉吟良久,“有老將孟明在,量他也翻不出天去。”“臣隻是擔心,老將軍生性忠純,又曾經指導太子武藝,我怕······”“無妨,朕已經給姬服下了一道秘旨,如果孟明不聽調撥,勾結太子謀逆,命他當場殺之。”乞術聽了這話心裏一涼。“要是萬一,他們控製不住······”“哈!”獻公聽了這話不由冷笑道:“要是萬一連孟明和姬服也彈壓不住,那我真是為大秦選了一位不世之君了。你們到時候就好好輔佐他,他一定能成就秦國曆代先王的霸業。”獻公伸過頭去神秘的說:“到時候,你就殺了朕,以此效忠太子。”“臣不敢,臣不敢。”乞術聽了這話嚇得一身冷汗。天上中幾顆彗星結著伴,閃著異樣的光芒,劃過夜空。

櫟陽城王宮中,八個高大的木架上各放著一口大鐵鍋,上麵火焰熊熊燃燒。士兵在孟明,姬服的領導下已經結束了備戰工作,排著整齊的對伍等待與太子的一場惡戰。

孟明命令宮城禁軍及櫟陽城的守軍列陣宣讀秦王政的禦令,並激勵士心申明軍規:太子謀逆,人人得而誅之,傷於背者斬。

櫟陽城的守軍大部分在宮城外列陣等待與叛軍交戰,由於此次出征秦王帶走了大量的精銳,留在都城的嚴重兵力不足,隻在四個城門和各主要路口留有少量的士兵守衛。宮中一百多個太監和幹粗活的健婦也披掛上陣參加的決戰。

這樣一支烏合之眾,竟然被孟明指揮得井井有條,在熊熊火焰的照耀下排列成整齊的方陣。孟明將這支部隊按照老式的方法布陣,分為中路軍,左路軍,右路軍三支;中路軍作為整支軍隊的主力,重要由守衛宮城的士兵擔任,孟明需要他們在最後出擊,摧垮敵陣的主力作用。左路軍右路軍主要扶助中路軍的行動,職責較輕。右路軍主要由孟明的家兵和門客出任。人數不多,但具是精兵強將足可擔當此任。左路軍由剩餘的守櫟陽城軍作為主力,卻夾雜了一百名太監和健婦。孟明計劃在接戰以後讓左軍後退,引全軍左傳,以戰鬥力稍強的右軍消耗敵人,最後再引中軍衝鋒。隨後,孟明便持戈立於車上,一語不發,自從返回櫟陽城以後他一直就是這個樣子。剛才斥候報告軍情時他也一語不發,隻是坐在那裏狠狠地望著漆黑的街巷。

太子望著身後亂糟糟的隊伍幾乎要打消作亂的念頭,可是一望到晨曦中巍峨的王宮,心頭又燃起了希望。

“公子稷作亂,大家跟我殺進王宮!”他抽出寶劍,利聲高喊。

“殺!”在黃金和官爵的刺激下,無數的人紅著眼睛發出了野獸的呐喊。

他們在王宮門口的廣場是遇到了早就嚴陣以待的秦軍。

秦軍在姬服和孟明的指揮下緩步向前移動,在行進中高喊:“贏顯造反,奉旨平叛。”聲音渾厚響亮,震徹夜空。叛軍陣營一陣騷動。孟明猛的越馬軍前:“贏顯造反,悖天理,逆倫常,必遭誅殺。參加叛亂的將士如能臨陣倒戈,既往不咎。負愚頑抗者誅其滿門。”一名太子的門客揮刀殺來,被他一箭射穿前胸。

“我乃大將軍孟明,降者免死!”生音渾如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