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樂麗失蹤了?”查了一晚上的圖騰資料,還沒有睡下就接到了電話。
“我也是剛打了電話才知道的,不過還沒有到可以報警的小時,所以我建議他們先不要報警。”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腦袋已經開始由於整晚沒睡覺變的沒了主意。
“我看我們還是先搞清楚狀況再說,我已經聯係到了阿斯根的父母,你要不要過來我們一起打電話過去。”
“好,你等我。”簡單收拾了一下,飛也似的奔向外麵。
電話是打去阿斯根家裏的,聽武官說他們已經將她接回了家,現在雖然情況沒有改變但已經穩定不少。
電話是武官撥過去的,我在一邊用另一隻聽筒聽著。
“你好,我是阿斯根學校的老師,請問您是?”
“我是她媽媽。”電話裏麵的婦人漢語說的不太標準,有些生硬。
“我們想了解一下她現在的情況。”
“有什麼好了解的,她現在很糟糕,糟糕!—*¥#¥#¥#%%……”還沒說上幾句就已經換上了藏語,雖然聽不明白講的是什麼,但感覺上象是在咒罵。
接著還沒等我們有機會再繼續問,就聽見有人說了一句藏語,婦人仍下聽筒就匆忙的走了,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很嘈雜的聲音,一些木器鐵器敲擊的聲音還有一些仿佛喇嘛的送經聲。等了很久,也沒有人再來拿話筒。我們仍然堅持著,希望她能重新回來拿話筒。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有聲音向話筒走了過來,我們都著急的叫了起來,還好來人聽見了喊叫,拿了話筒。
“你好,剛才怎麼了?”
“你好,你是?”聽的出說話的已經換了人,聲音稍微年輕了些。
“我是阿斯根學校的老師,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她現在怎麼樣?”
“哦,你好,我是她姑姑。”
“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發問。
“她的病又發了,我們請的喇嘛在給她驅邪,我們是信奉密宗的,這孩子不知道去了哪,惹上了大麻煩,差點沒命,現在的情況也並不好。”
“是這樣?那麼請問你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她和同學去旅行回來就出現了問題,雖然我知道你們不一定相信,可我還是想提醒你們對她的那幾個同行的同學多注意些,不要叫這些孩子遭遇什麼不幸才好。”
直到放下電話我們還沒有回過神來,事情都那麼突然並且措手不及。我轉身看著武官武官也看著我,兩個人一起了說一句相同話:“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現在連樂麗也失蹤了,我們該到哪裏去查?”
“是啊。”
一個死一個瘋,現在唯一清醒也是最重要的人也失蹤不見,真是想想就叫人頭大。
我們相對著都沒了言語,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這樣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煩惱著,突然靜靜的屋子裏麵響起了一聲短促的音樂,半天我才反映過來是我的手機短信息提示,從褲袋裏翻出手機,查看了起來,一看之下我利馬站起來,抓上武官的手向屋子外麵奔去。
“去去哪??”武官被我突然的舉動弄的很糊塗。
“去找心理醫生。”
“找醫生做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別問那麼多,師傅快,到國際大廈。”
雖然出租車已經以很快的速度行進,但心急的我還是覺得慢了些,等見到胡文風時已經到了他快下班的時候,隻見胡文風正坐在屋子裏不耐煩的擺弄手指頭。
“喂,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蝸牛啊?哦!怪不得早上發的短信到現在才來?原來跟個帥哥在一起,再不來我就回家了。”胡文風嗲怪地說這,一邊神情很古怪地掃視武官,武官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的別過臉去不看他。
“好拉,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嗎?快說說樂麗都跟你說什麼?她現在失蹤了,你提供的線索有可能幫我們找到她,你就先不要發什麼脾氣了好不好?”
“她失蹤了?”
“是的是的,現在可以告訴我,她複診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好了,你們不要著急這又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你們自己看吧。”胡文風說著隨手打開了液晶牆壁電視機,又連接上電腦。
“這是樂麗上次來複診的時候的錄象,我知道這樣做可能違反職業道德,但是情勢所逼,我想總能提供點線索,沒想到果然出了事情。”
我和武官誰都沒心思聽他象是責怪自己又象是在自我誇獎般的說辭,都仔細的盯著電視畫麵,胡文風是在樂麗剛進來不久就啟動了錄象設置的,所以他們之間的談話被完全錄在裏麵,開始時候說的話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大致也沒什麼價值,但大約進行到10分鍾左右的時候他們的對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甚至叫我有些緊張。
“那麼我是否可以嚐試為你催眠?”
“這對我會有幫助嗎?”
“當然會有幫助,不過一次有可能不成功。”
“那麼說這次不成功我還需要再來是嗎?”
“當然,就算成功也還是希望你可以進一步解決你現在的問題。”
“可是,胡醫生,你為我催眠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找出問題的根源,這樣我們才可以幫助你解決。”
胡文風的話看來對小女孩很有效很快樂麗平躺在躺椅上開始接受胡文風的催眠引導。
“現在,你要選擇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上並且拋棄雜念,跟著我說的開始想象。”
“現在可以了嗎?”
“恩,可以。”
“不可以緊張,也不要想其他的事情。”胡文風的聲音開始變的柔和並慢慢減慢速度。
“現在跟著我去看看藍天,天上有很多白雲,天很晴朗,風非常舒服,可以聞的到泥土的味道。”我們剛聽到著,胡文風就關小了聲音,我和武官一起回頭瞪著他。
“你們幹什麼啊?要吃我?我是怕你們也被催眠,到時候再彼此表白一下惡心壞我。”
“切!”我們一同做了一個罵人的手勢,胡文風跌到椅子後麵。
樂麗看來是很容易被催眠的類型,因為看的出很快她就進入的狀態,開始出現一種昏沉的表情,催眠是很神奇的東西,現在已經被科學加以解釋要不然,誰又能說它本身不是一種迷信,到現在還是有很多人在認為催眠其實是種超科學的現象,所以說科學和迷信其實本是出自一家,隻是科學那一部分已經被人們合理的解釋,而另一部分還沒有找到可以解釋的依據,所以被定為超自然或叫迷信,人們就是這樣,對於自己所不知道的現象或事實總是不能接受,完全相信迷信的人是愚昧的,完全相信科學的人也一樣,我的某位初中老師曾經說過,科學和迷信其實是有某種潛在聯係的,迷信也是科學的一種,並有專署名詞叫做“潛科學”。
樂麗的敘述中大部分都是沒有意義的,隻有幾處還比較有價值,我們整整花了一個半小時才看完了錄象,開始討論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樂麗不斷提起的那個男人是關鍵線索,如果可以找到他,或許事情就好辦的多。”說話的武官。
“話我也會說,可是上哪找這個人。”是胡文風,胡文風好象對武官並無好感,說話總是帶刺。
“恩,是啊,既然他大有問題,就一定不會那麼輕易被我們找到。”我打了打圓場。
“別忘記我是學什麼專業的。”
“這跟你的專業也有關係?”是不是所有人進了心理診所就變的心誌不健康,我沒有在意武官的話,正被肚子鬧的難受畢竟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
“我看還是先吃東西吧,怎麼樣這回我提供了這麼有用的資料,是不是該請我一下?”胡文風走到我跟前看也不看武官地對我說。
“請吃飯是沒問題,但是我身上沒帶錢。”
“那這頓我請你吧。”武官也不看胡文風地說,兩個人一左一右,弄的我好不舒服。
“隨便誰請都行,真得吃飯了,實在太難受。”
“那我呢?”虧的他能問的出來,明明看的出人家根本沒有請他的意思。
“恩,既然吃飯就一起去吧。”還是武官有風度,三個人一起離開了診所。
雖然真的很餓,但是一想到樂麗還不知道去向,並且不知道是不是會遇到危險,食欲卻消失了一半,話題又不約而同的轉到樂麗的錄象上。
“剛剛我的意思是樂麗是我學生,他對那男人的描述很清楚,我大致可以畫一副畫像出來,這樣雖然沒什麼大的幫助,但也不至於我們遇到那人而不認識。”
“天,我怎麼沒有想到,你多久能畫完?”
“用不了多久,明天大概你們就可以看到。”武官的食欲看起來也並不怎麼好,盤子裏的菜隻吃了一半。
“那我能做點什麼?”胡文風也不甘寂寞的搶白到。
“你啊?你再回憶一下,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是我們遺漏的?”
“看,還是我最重要吧。”真受不了。
“你們就沒覺得可疑?”
“哪裏可疑?”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心不在焉的問。
“在我問到他們去哪找人的時候,她的回答是什麼?”
“她什麼也沒說啊。”
“怎麼會沒說,她說了,隻是我們沒注意。”
“她說……”
“說什麼?”這次我們全都抬起頭,看著他。
胡文風被看的很不自然的鬥了鬥手,又扶了下頭發。
“她說,紙人。”
“就這?”我們失望的又低頭麵對好過胡文風的臉的牛排。
“是啊,紙人。”見沒人理他他又提高了聲音喊了一次。可是我們仍然沒有理他。
“紙人,紙人,紙人。”胡文風激動了起來也不上顧及形象在餐廳裏用近乎可怕的聲調喊了起來。
雖然他喊叫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到引來了侍應生,侍應生禮貌的來到我們桌前,欠欠身。
“先生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紙人紙人。”胡文風見我們還是不理他更是不一不饒的繼續喊。
“先生,如果您需要紙人本店沒有這項服務,我可以幫您問問,哪裏有紙人出售。”
侍應生的話倒的叫我和武官一起抬起了頭。
“啊,天那,是的紙人。”
“對啊,紙人!”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家中有喪失所以有點事態,對不起。”還是武官夠機智打發了侍應生。
“我怎麼沒想倒。”
“我其實也沒想到直到剛才我才注意到這一點!”
看到我們有了反映這回換胡文風不理我們,自顧自的吃著東西,連眼都不抬一下,我掃了他一眼,更是被他的樣子氣到吃不下。
“你知道什麼地方有紙人嗎?雖然不知道我們的方向對不對?”
“現在也隻能試一下。鬼街應該會有。”
“鬼街是哪裏?”
“算來現在那種東西已經不常被人們使用了,不過那地方以前便一整條街都是做壽衣什麼的生意,現在應該還會有幾家在。”
“我好象也隱約聽我媽提起過,但想不起來位置。”
“就是四道街。”
“哦,對,就這那地方。”
“好,我們走吧。”我們仍然沒去理會胡文風,武官把錢仍掉桌子上拉著我就走。
等我們走到門口才聽到胡文風變了調的喊聲。
“雷璨,你行,過河拆橋。”
我和武官默契的相對而笑。武官拉著我走出很遠也沒有攔到車,不經意間低頭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被他拉的緊緊,臉上一紅,剛想抽回手卻並沒有動作,就任憑自己被他拉著向前走去。
果然整條街已經沒有什麼壽衣店,全部是飯店小吃或者超市,我們不死心的叫司機轉了好幾個來回。司機都有點不耐煩了,頻頻回頭看向我們,象是把我們當成打劫的一樣。
“師傅,我們是想找家壽衣店,不知道這地方有嗎?”
“哎,你們早說啊,前街已經不允許開那種店了,隻有後街還有幾家。”
“真的嗎?那好,謝謝你,快帶我們去。”
司機很熱心,帶我們轉到後街,可是整條街上雖然有壽衣店,但門前都沒有紙人。
“會不會在店裏麵,我看我們還是一家一家去看吧。”
“不,坐車上快一些,我們還是先找門前有紙人的,如果再沒有,在一家一家去。”
我覺得武官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叫司機減慢速度一家一家的看,尋找門前有紙人的店。
轉來轉去,還是沒有找到門前有紙人的店,無奈下,我們隻好付了車錢,下車來找,天漸漸黑了,相隔不遠的小店都掛起了燈籠,竟然有種陰森的感覺,我們麵前的這家店上麵是黑色的橫板,用白顏色寫著壽裝店幾個字,門麵很大,玻璃上灰塵很多,正當我們剛要進去,武官停了下來,在看著某個方向,我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一個小男孩正搬著一個比他還高的東西緩緩的走出來,放在一塊石頭上。我揉揉眼睛叫我的近視眼可以看的遠一點,竟然發現那被男孩子搬動的東西就是一個逼真的紙人,紙人的臉慘白,沒有上色,隻有臉上的兩邊塗著鮮紅的顏色!風一刮過,身上的紙衣服隨風呼啦呼啦的動著,竟有幾分怕人!紙人!這不是我們要找的紙人?我們兩人齊齊的向不遠處的那家店走去,來到門前仔細打量這家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店鋪,窄窄的牌匾上麵是用朱砂紅色寫的四個大字“往生壽衣”,店門前不規則的排列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石頭,石頭上各自甩著紅繩,把石頭套在裏麵,紅繩子各各相連又不落在地上,與其說這象是有某種意義到不如說更象一種陣法,很是奇怪,壽衣店的店門也並不是適合在這個年代出現,仍然是兩扇古舊的木板門,上麵還有兩個誇張的銅環,銅環一定經常被人推拉,所以到現在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剛剛搬東西的小男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們在門口叫了半天也不見人應聲,隻好由武官走在前麵我跟在口麵徑自走了進去,門是半開著的,門檻很高,高的有點誇張,人走上去都有點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