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瑾彥一瞧,這宮女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貼身宮人舞汐,心裏不由得一驚,正想將舞汐遣回宮去卻已然來不及了。

舞汐端端正正的叩了個頭,臉色蒼白的垂著首,“皇上,皇後娘娘,奴婢自知有罪,不敢求的皇上恩澤,但珍主兒對奴婢有恩,奴婢鬥膽,求皇上、娘娘容奴婢說出實情。”

載承目光一凝,又命太監重新上了一盞茶來,“你且仔細說罷,朕免你一死。”舞汐感恩戴德,“謝皇上,珍主兒中毒一事,是……是瑾妃娘娘命小安子做的。小安子自還在坤寧宮做事之時已是常往永壽宮走動,到了長春宮便更甚了。今兒個晌午瑾妃娘娘把小安子喚了去,拿了一包白果給他,當時……奴婢正在娘娘身側。”

瑾彥聞言臉色大變,微腮帶怒,氣得渾身亂顫,罵道,“小蹄子,胡說些什麼?本宮看你是發癔症了。”一麵說著,一麵心中暗暗的掂綴,忙跪到載承腳邊,“皇上,珍貴人可是臣妾的親妹妹,臣妾怎能狠得下心?皇上要為臣妾做主啊,可莫要聽信了這蹄子的話。”說著,竟哭了起來。

皇後冷笑著,喝道,“本宮還說呢,珍貴人平日裏也是個知禮數的,若不是小安子挑撥事端,本宮斷不會疑是珍貴人存了壞心,鬧了這一會子,原來是你!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瑾妃想的好生周全。皇上,依臣妾愚見,把那小安子抓了去,用燒了紅的烙鐵烙嘴便不怕他不說實話。求皇上為臣妾、為珍貴人做主。”

載承被一屋子主子下人弄得不勝其煩,此時,蘇太醫邊擦著汗邊從內室走了出來,“啟稟皇上,珍貴人已無大礙。再用白果殼適量加水煎成湯劑,溫服,不日便可痊愈。”載承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賜了賞忙去看望珍蓉。

隻見珍蓉也不盛妝,臉色蒼白,比往常更覺可憐可愛。載承一把將珍蓉攬在懷裏,“可好些了?”珍蓉微微點點頭,“臣妾有罪,勞皇上憂心了。”載承伸出食指搭在珍蓉的唇上,“亂說什麼,有罪的可不是你。”說著,臉色又陰鬱了幾分,“傳旨,皇後、瑾妃善妒,……”話還沒說了一半,便被匆匆趕來的端慈太後打斷了,太後怒喝一聲,“皇上這是做什麼?可是要廢了皇後?”太後也顧不了許多,連忙說道,“幾個太監宮女挑撥離間竟弄得主子不得安生,將兩個宮人杖斃,此事以後休要再提。哀家極喜愛珍貴人端莊嫻靜,珍貴人即日便搬去慈寧宮陪哀家吧。”

載承正欲辯駁幾句,端慈卻用朝政之事堵住了皇上的嘴,再說不出個一二來。

端慈太後的決定可真真是遂了皇後和瑾妃的心,雖不能將對方搬到,但無疑是除了珍蓉這個心頭大患。於是這一晚,兩人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