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彥一襲月牙白色旗裝,梳著百合髻,頭戴雙鸞銜壽果金簪,頂端為花絲梅花托,花心伸出兩條用無芯螺絲做成的花蕊,其上站立花絲製作的鸞鳥一對,口係壽果與方勝滴,兩隻鸞鳥身子和翅膀,皆是用金絲掐製成小卷紋,看上去很是精致。瑾彥難掩焦急之色,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不勝怯弱,“皇上……珍蓉她怎麼樣了?她可是臣妾的親妹妹呐,求皇上救珍蓉一命吧。”說著,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著載承。
載承看著越發覺得心酸,忙叫宮女將她扶了起來,賜了座,好一會子瑾彥才緩過氣兒來,她狀似不解的望著小安子,“皇上,這個奴才怎的不去內室時候珍貴人,跪在這裏做什麼?”載承冷哼一聲,“怕正是這個下作的奴才害了珍蓉,朕豈能饒他?”
瑾彥似無意的掃了小安子一眼,“好生大膽的奴才,竟敢做這等肮髒之事,即便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家鄉的父母做些打算呐,你若是說出幕後主使,本宮自會向皇上求情留你一命,你若不說……宮中的刑罰那可多得是,管叫你皮開肉綻。”說完,她送去一個警告的眼神,端起一杯茶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小安子身子一抖,不住的叩起頭來,“皇上開恩,娘娘開恩。奴才……奴才是皇後娘娘指到珍小主身邊做事的,皇上開恩呐……”載承聞言一腳踢到小安子肋下,雙眉緊鎖,“去把皇後給朕‘請’來!”
不一會子功夫,皇後乘著輦轎趕到了長春宮,皇後頗有些不情願的理了理衣飾,“皇上,這深更半夜的傳臣妾過來可有要事?”載承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跪在地上的這個奴才你可認得?”皇後上下打量著小安子,略一思索,“這……似是臣妾指給珍貴人使喚的奴才,可是出了什麼差錯?”
載承冷冷一笑,恨聲說道:“你認得就好,這狗奴才毒害珍貴人,想他一個奴才若沒有旁人指使哪有這等膽子?今兒個珍蓉無事便罷,若是有個好歹,朕定廢了你!”皇後臉上紅白交替,麵色很是難看,她仔細打量著大殿內的眾人,突然像失了控似的狠狠甩了小安子一記耳光,“下作的東西,你在坤寧宮服侍的時候本宮自問不曾虧待過你,珍貴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誣陷本宮!好一個珍蓉!為了把本宮拖下水竟連命都不要了!”
載承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皇後的鼻子斥責道,“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母儀天下的樣子?如此不成體統!給朕滾回坤寧宮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踏出宮門半步!”
皇後怔了一下,狂笑起來,“哈哈哈……皇上,你好生愚蠢,貴為天子,卻被一個小小的貴人欺瞞玩弄,傳出去可是再好不過的笑談了!臣妾執掌鳳印,掌管六宮,珍蓉一個小小的貴人怎值得臣妾這般大費周章的下毒害她?哈哈哈……”載承的陰沉著臉看著皇後,麵若冰霜,瑾彥見此情景不由的生了火上澆油的念頭,“皇後娘娘,您這般口不擇言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皇上乃天之驕子,怎會愚蠢?莫不是娘娘自己個兒惱羞成怒,才……”
皇後不屑的瞅著瑾彥,幹笑著,“本宮和皇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滾開,本宮今日就剝了那珍蓉的皮!本宮倒要看看,她是隻幾條尾巴的狐狸!”說著,便作勢要往內室闖去。
這時,一個身著紫褐色宮裝,踩著繡淺碎花青鞋的宮女跪了下來,急急的開口說道:“皇上息怒,皇後娘娘息怒,奴婢……奴婢知道是何人毒害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