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隸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他茫然的望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昏迷之前的記憶潮水般湧入腦海,他現在仍然覺得自己跟李狄天做的那事兒很不真實,幸好李狄天現在不在房間裏,他根本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對方。
肖隸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地方他以前沒有來過,這是一個全是鋼鐵色澤的房間,大概隻有肖隸以前住的那個臥房差不多大,整個屋子裏除了一張放了軟墊子的木板床,一個帶鎖的小櫃子,和一個單人小鐵桌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屋裏沒有窗戶,也不知道現在時間幾點了,肖隸臉色有點發青,他希望現在還是淩晨時分,這樣就能趕上軍隊出發,不過他還沒有殺死輝袍,他不能就這麼離開貝特利行星。
肖隸想坐起來,剛抬起一點身體,就倒吸一口氣,又重重倒了回去,腰部就跟被人掄麻袋在地上狠狠摔了十幾次似的,又酸又軟,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雙腿之間那個不能啟齒的地方則是火辣辣的疼,一路疼到了身體深處,要是李狄天此刻在這裏,肖隸真希望一腳踹到他臉上。
肖隸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被子滑落,他身上未著寸縷,全身上下都是斑斑點點的粉色痕跡,兩個小點周圍尤其多,肖隸鐵青著臉把整個被子拉開,果然雙腿之間的痕跡有過之無不及,密密麻麻的他都不忍直視。
這時鐵門喀嗒一聲,李狄天端著一盤飯菜推門而入,正好撞見了肖隸滿身吻痕,雙手因為腰部體力不支隻好後撐著身子,大腿稍稍分開,而肖隸正在觀察那之間隱秘地帶的樣子。
這活色生香的一幕讓他下半身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要不是他顧及到自己端著盤子,而肖隸現在身體肯定不好受的原因,早就撲上去二話不說再繼續昨晚的事情。
肖隸反應速度有些下降,被看光了才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除了腦袋,一點兒皮膚都不露,滿臉不善的瞪著來者。
李狄天仿佛沒察覺到肖隸的敵意,他若無其事的關上身後的門,走到肖隸旁邊,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溫和的對肖隸道:“吃點東西,你已經睡了一天了。”
肖隸一點都不想理對方,過了幾秒才消化掉“睡了一天”這個概念,當即心裏冒出一個不祥的預感,也管不了自己與李狄天之間尷尬的關係,趕緊問道:“這裏是哪裏?“
李狄天麵癱著臉拋出一個噩夢般的回答:“軍艦上,軍隊今天早上出發,現在已經駛出了貝特利行星的範圍。”
肖隸咬著牙問:“是你把我帶上來的?”
李狄天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肖隸怎麼都不願接受大好的複仇時機就這樣被攪黃了,還被迫離開貝特利行星的事情,昨晚幾乎可以說是複仇的最後一個機會了!以後等輝袍畢業回到黑銀帝國,肖隸估計連對方的邊兒都摸不著!說不定他還沒回去自己就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肖隸顧不得身體的不適,裹著被子就跳下床,鞋都沒穿往門口衝去,他必須確再出去確認一遍這個事實。
李狄天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他,沉聲問道:“你去做什麼?”
肖隸黑著臉想把手臂扭脫出來,但是由於身子虛弱,根本連一點兒勁都使不上。他停下動作,冷冷的對李狄天道:“我去做什麼跟你有關係嗎?”
李狄天神色一厲,就在肖隸以為對方要教訓自己的時候,李大少爺深吸一口氣,手上的勁兒一分沒鬆,出口的時候氣息已經平緩了下來,他語氣出乎意料的柔和:“這裏是軍艦裏的宿舍區,外麵人多,你先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