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盡管覺得李狄天大概是想查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但肖隸還是很不習慣在別人麵前脫-光,不知道為什麼,他尤其不願意在李狄天麵前這樣做。

肖隸僵在座位上沒有動,雙手甚至下意識的拉緊了身側的袍子邊角,剛才李狄天給他溫柔上藥的舉動似乎讓肖隸心裏對李狄天的畏懼消散了許多,此時肖隸也沒有那種戰戰兢兢的感覺了,隻想著要怎麼才能盡快脫身,他知道輝袍正獨自一人在外麵不遠處被撞得幾乎變形的飛船中,輝袍受的傷絕對比自己嚴重得多,震碎了幾根肋骨都有可能,在輝袍的手下發現這件事情之前,隻要肖隸趕到輝袍身邊,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輝袍。

而明天自己就要被迫去戰場了,想再找機會複仇簡直比登天還難,或者說,能夠從戰場上回來已經是幸運至極了。

剛才李狄天掐著自己脖子一路拖到機甲裏,大概就是對自己私自跑出來幽會輝袍的懲罰,接下來大概也就是帶自己回宿舍而已。

肖隸心裏轉的飛快,腦中轉過好幾個如何擺脫李狄天的方法,但是任他再聰明機智,今晚的打算也注定要落空了。

李狄天見肖隸遲遲沒有動作,本來就強行壓抑著的怒火愈加有控製不住的趨勢,如同在心底埋了許久的火山一夕之間爆發,卻非要強行把噴薄的岩漿堵在火山口一般。

李狄天神色顯出一絲不耐,向來冷漠的麵孔此時也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沉沉的道:“你是想讓我幫你脫?”

肖隸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他看見李狄天的樣子,心裏就“咯噔”一聲,拉起了警鍾。他知道李狄天一般不發火,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不爽了,也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誰也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往往自己還竊喜沒惹怒李狄天的時候,就已經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收拾了一頓。

此時李狄天的不滿都已經表現到臉上來了,說明這位少爺現在豈止是不爽,說不定已經到了暴怒的程度,如果自己再這麼僵持下去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意識到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之後,肖隸隻好滿心不情願的開始脫衣服,慢騰騰的解開胸口的扣子,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跟被聚光燈打著一樣不自在。

李狄天一直陰著臉死盯著肖隸看,一開始肖隸還硬著頭皮解扣子,解完扣子開始磨蹭著脫袖子的時候,那射在身上的目光已經如同刮骨刀一般尖利刺人,直把肖隸看的渾身發毛。

肖隸心說怎麼了就這麼看著我,上輩子有仇還是我身上有什麼……肖隸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往自己胸口一看,頓時心底涼了一大截。從脖頸到鎖骨到胸口,入目的每一寸肌膚,都隨處可見斑斑點點的紅痕,一看就是又咬又啃出來的,在白-皙的肌膚上如同著了火一般鮮明,密密麻麻的吻痕炫耀一般點綴在肌膚上,簡直就是在宣誓所有權。

肖隸僵硬的咽了一下唾沫,渾身上下尷尬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出來,同時心裏已經把輝袍祖宗八輩全都問候了一遍,心裏想著今晚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殺了他。

肖隸刷拉一下拉上了本來已經脫到一半的袍子,嚴絲合縫,密密實實。他自己都不敢再看自己的身體了,每一個恥辱的記號都像在自己身上割了一刀,讓他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肩膀到胸口的皮膚的撕下來才好。肖隸小心翼翼的看向輝袍,有些瑟縮的黑色眸子一下子對上了對方幾乎要殺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