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同極地的北邙山,在冰凍三尺而不解的山巔,一束如花灑般的光芒直直地射入,似乎還可以聽見某種心脈躍動,呼吸平穩的聲息。
山巔在某一夜間被天穹墜落的火石掩了個結實,火石的神光已然不見,留下的而是冰封的碎塊。
在山巔之中的岩洞,冰冷的連毛發也收縮,連呼吸的氧氣也沒有,連一滴水落下也在三秒內化做晶瑩的珠體。
而洞的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冰台,冰台之上是一管棺槨。
用白玉瑪瑙珍珠所籌的棺槨。而棺管內的脈動愈來愈活躍。
而其中,正是一個衣著華麗,妝容豔美,青絲如綢的清麗女子。
女子的頸中,有一隻溫潤紫檀的符牌。符牌所散出的氣流仿佛有愈治的功能一般,將她身上各處傷疤愈合,化作屏障將她保護在其中。
“嚓……嚓嚓……”
似有什麼破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停頓那刹時,那頸上的牌符如現支離破碎,像是無數的漫天飛舞的花瓣散開。
這個女子的雙目瞬間張開——
血腥殺戮與仇恨,如同是地獄一般的可怖的銳氣。
散出的血光在如此天寒地凍的融洞之中,在如此萬年不見半絲紅光之中,顯得耀眼奪目,刹時如同萬年天劫一般。
融洞那時間封洞解除,四色精原不知何時而出,一下子便飛了出去,一去不回返。
紅光瀲,逼壓之勢不可當,如同山洪暴發的迅勢,如同火山衝擊的猛勢,無論如何,卻平添幾分殺氣。
半晌,血光漸弱下去。
女子空寂深邃的眼眸中忽而彌滿了像是要溢出的悲哀。
她的心中,像是有一塊空洞的地方,“嗖,嗖”地刮著寒風,吹著她的心涼徹至底,像是沉澱的記憶一下卻又像風飛一般散去,再思不起來。
——在繁花似錦的地方,那個日影紗朧著的高樓綽影,月華似水,室內燭下孤寂的身影。
——蕭聲淙淙,如似高山流水般一瀉千裏,忽然起風,那蕭聲竟也輕顫起來,斷斷續續,一個高音上不去,隻聽“咳……咳”兩聲了事。
那個人……那個人……
在二十歲初的最好時景見著的男子,在無數次分歧下轉合為盟的男子,在最後兵刃相見的人。
刹那間,她生硬如鐵的心竟柔軟起來。
她別頭望向旁的不融冰磚,看著自己的眼睛,一時徹底想起了那個男子。
他如現,他如現怕是在另一個世界了吧。
自己自小有護牌護身,卻不想得此牌符有如此念力將自己重生……
無論如何是自己殺了他。
不知為何,一時間,女子竟是淚盈於睫。
烙在她心中的名字。
蕭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