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燕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她感覺到了那股巨大的力量。
現在,一切是我的了!她想到。
宮姓的女子低著頭,一股微風迎麵吹來,吹動了她低垂著頭的長發。她感應到了那一股殺氣。所以,她更加的溫順,看著麵前這人鮮紅的裙擺,她感覺那些鮮紅仿佛要活過來,仿佛,她站在……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最終,長孫燕鬆開手掌,說了一句話。
那個男人走了,那個男人還在!長孫燕轉過頭,望向這一片宮殿的深處,臉上浮起了一層冷笑。她舉起自己的手掌,無力的晃了晃。宮姓的女子看著她的影子,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垂著雙臂,一步一步的退了下去。
過了不久,那位太監緩緩拾階,來到了大夏國國母的身後。
他低頭,行禮。“他走了!”沒有稱呼,隻有這淡淡的一句,隻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長孫燕吃吃的笑了。她頭上的鳳冠上,有許多細小的珠子在不斷的抖動,她身上的玉佩首飾在叮咚作響。她笑的似乎十分開心,又好像十分的憤怒。
那位太監隻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他的個子比皇後高了許多,而且,他並沒有低頭,他就這樣站在她的身後。
“隻是一個郎中而已?”
“啪!”一個清晰的掌印出現在太監白皙的臉上。太監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甚至,他都沒有看眼前的皇後一眼,他看著梧桐樓外的宮闕。
“嗬嗬!”
長孫燕笑道,“他還是一個男人!”
說完這句話,她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胸口慢慢恢複了平靜。
“告訴家裏人,開始吧!”
白如水走出了皇宮,走出了皇城。
他姓白,來自於醫族,是二十年前那一批出使四國的四人之一。他是醫族的四大姓氏之一。二十年過去了,他在那個看似清貴,妙不可言的地方呆了整整二十年,隻有一間小屋。
白如水走過寬闊的護城河,現在剛剛清晨,人影稀少。回頭望去,燕京雄偉壯闊,可是,他覺得,相比二十年前,總是少了許多的東西。
從今往後,這裏,甚至包括大夏國連綿的國土,都是她的了麼?
他歎了一口氣。想到了一個已經在腦海中十分模糊的影子。
那是一位英俊的男子。
那一年,那一天,他們三個碰到了一起。他想做天下第一的郎中,她想做獨一無二的俠女。他隻是笑著,陪著他們,走遍山山水水,負責替他們買單。
他就是個英俊的富二代!
是的,他爹,是當年大夏國的皇帝,他富有一國。
白如水歎了一口氣,人生不能重新來過。他緩緩行走,聞著充滿泥土,和著一股馬匹屎尿味道的空氣,他的心裏鮮活起來。他還有這盆花,不是嗎?他安慰自己。
他走的很慢,卻開始思考問題。
長孫燕從自己這裏拿走了四枚種子,然而,那四枚種子全部被消滅了。有些不可能?然而,確實是發生了。他知道自己身體所含有的秘密,這是一種假借。隻有白家的人才有的能力。
四枚種子,化身之後,就是四個千分之一的傳說人物。可是,消失了!
然後,他懷裏的花盆忽然晃了晃。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似乎要脫離白如水的掌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