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授藝(二)(2 / 2)

由此帶來的一係列的單元素鎖定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這種方式的弊病在於:這需要極高的魔法元素感知能力,即精神力,因為絕大多數魔法師的精神力是感知不到副引導的,或者當他們感知到的時候,副引導的元素已經摻進了主引導的元素之中。僅此一點,就將當世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排斥在外了。

然而恰好也因為這一點,弗裏奇就可以讓小溫布頓與當世的魔法師完全區分開來——他找到了讓小溫布頓的天分充分發揮的途徑了。

問題隻是在於如何在終止副引導的同時保存主引導。弗裏奇想起了以前被魔法議會所廢棄的“單係魔法終止式”課題。他現在得獨自開展這個課題的研究了,隻要單係終止式研究出來,那麼小溫布頓就可以施放更加純粹的魔法了。原理則簡單粗暴:小溫布頓可以在感知到副引導將要進行的時候念出相應的單係魔法終止式,將副引導扼殺在搖籃之中。

弗裏奇到現在感受到了這個在當時被下議長批示為“騙取研究經費”的小課題真正的作用。

至於研究數據,弗裏奇隻能感歎命運弄人。當時這個課題的主持人就是弗裏奇在宮廷魔法學院的同學。所以弗裏奇對這個課題也有相當程度的了解,盡管他當初也認為這個課題簡直無聊——既然有了泛終止式,為什麼還要單係終止式呢?但出於對新的魔法知識的好奇,他還是在幕後跟進了這個課題,並且有相當部分的研究數據是他匿名提供的。

弗裏奇接著讓小溫布頓熟悉演練引導冰係元素其他的元素,自己則在山頂的小屋裏找到了記載他所有魔法研究的那顆水晶球,然後就回到了樹林裏。然而小溫布頓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就是副引導的元素不止一種,甚至有時會有三種。

盡管這個結果早在單元素的純粹性研究領域就早有預言,但沒有被證實過。人們甚至認為這個預言和單係終止式一樣無聊,就算它是真的那又怎樣呢?魔法的存在已經說明了一種還是三種元素的副引導其實並沒有多大意義。魔法既然能夠施放出來,那麼副引導元素種類的多寡對魔法本身的減益又有何差別呢?頂多隻是對魔法的質量有細微的影響。更何況副引導本身的不定性就說明了副引導問題不可解。單元素的純粹性研究就是不該被人類侵犯的領域。

但是現在弗裏奇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了,如果要充分發揮小溫布頓的過人精神力,那麼就得去解決可能的“三元副引導”的問題,除此之外,還有“雙元副引導”以及“單元副引導”的問題。

他所能想到的解決方式還是很簡單,就是解決所有終止式的咒語問題。分別是“冰、火、光、暗”四種單係終止式,“冰-火、冰-光、冰-暗、火-光、火-暗、光-暗”六種雙係終止式,“冰-火-光、冰-火-暗、冰-光-暗、火-光-暗四種三係終止式。

所幸數據很齊全,很快他就計算出了單係終止式的參數,並很快編譯出了對應的伏莫倫語句。雙係終止式的參數比較麻煩,但他的魔法理論已經是當世可見的最高水準,不久也整理出了雙係終止式的參數,三係終止式的參數的計算難度和單係終止式的參數差不多。四個小時後他得到了所有十四種終止式的伏莫倫語句。盡管天氣有點冷,但他還是已經累出了一身汗。

小溫布頓知道這十四句終止式都式弗裏奇大叔為自己演算的。所以他很用心地背誦這十四句終止式,雖然每句都不是很長,但種類實在繁多,等到天黑的時候,小溫布頓才將這十四種終止式的語句及屬性背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