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這樣子不帶保鏢跑出來沒有目的地亂轉已經有很多次了。
“不。是我考慮不周。”秦時山職業性地鞠躬,走過來幫他推輪椅,那張臉禮貌、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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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3年9月聖瑪利亞學院建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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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一朵花,
這樣溫情,美麗,純潔;
我凝視著你,我的心中
不由湧起一陣悲切。”
就像葉子落到地麵上一樣輕微的聲音,在逼仄狹小的暗室裏也清晰可聞。
安朵的嘴唇上起了皮,臉部因為熬夜與饑餓有些虛腫。在不足一平方連身子都無法躺平的空間裏渾渾噩噩地關了幾天幾夜,這裏就像墳墓一樣靜得嚇人。漫長得好像度過了幾個世紀,像被甩到荒涼無人的地方,在時間的磨輪下艱難地爬動。
然而今天,遠遠地傳來若有若無像霧氣一樣渺茫的樂聲。安朵虛弱地靠在牆上,楞楞地望著那塊磚頭大小的透氣孔,
那裏有光。
“我覺得,我仿佛應該
用手按住你的頭頂,
禱告天主永遠保你
這樣純潔,美麗,溫情。”
她念詩給自己聽,幹涸的嗓子裏像是黏滿了沙子,聲帶枯萎了一樣不能發聲,隻有從喉管裏傳出氣流與內壁摩擦的聲音。已經沒有力氣流眼淚了。
然而她卻清清楚楚地聽到那些詩句在耳畔回響,像天使親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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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了修女服扮成學生的蕭雨在彙報表演一結束就偷偷地跑開。
從太陽一升起就開始熱鬧的校園,到處洋溢著喜慶氣。這一天是聖瑪利亞學院的百年校慶,島上組織了各種活動。這個時候,學生們大部分都還在廣場附近,那裏搭起了大大小小的臨時商鋪,空中掛著彩旗和布條,就像民間祭典的集會一樣。不過這也給蕭雨造就了機會,可以避開周圍學生們的耳目,回宿舍樓學生的房間裏查找線索。
進入學院之後蕭雨知道每個學生的校服胸前都會用金線繡著年級標誌與學號。但是在犯罪預報裏因為女學生的頭發的遮擋,隻看到了年級標誌的一個小角落。不過好在目標縮小了不少。如果全校女生都是嫌疑人,那可真是難辦了。
怎麼感覺像做小偷一樣。蕭雨心裏暗自鬱悶。
此時,刑事重案科2組的其他成員扮成了慶典來賓分散在學校的各處。進來的名頭是防範爆炸,實際上卻是查看島上的可疑之處。有消息來源稱,聖瑪利亞學院進行著人口買賣。
誰也沒有想到這座島暗處有這樣的金錢來往。畢竟聖瑪利亞學院在外界給公眾的印象是貴族學校,進來的門檻高,學生的家境也都不差。
杉田雅紀從岩壁後麵走出來,再過幾天就是拍賣,必須抓緊時間調教貨物,可今天是校慶,她這個學生會會長必須料著場子,到處走動審查情況。
走出去不到幾十不,就看到兩個男人閑聊著走過來。是客人麼?怎麼走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杉田雅紀留了個心眼,走上前去。
這兩個人正是2組的人,聞聲看見迎麵走過來一個高挑的女孩,長發及腰,帶著一把武士刀,一看那修女服就是島上的學生,不由得禮貌地笑了笑。
“你們好。”杉田雅紀笑著點點頭。“是來島上參加慶典的吧?玩得開心麼?”
“不愧是聖瑪利亞學院,校慶真是非同凡響,長見識了。”
“各個女孩子都端莊大方啊。”
一談起慶典,兩個人頓時來了興頭。
“能讓來賓滿意是給我們最好的嘉獎。”
“小姑娘你是學生幹部嗎?看你帶著袖章。”左邊那個眼尖的看到了女學生別再手臂上的東西。
“請不要見笑,鄙人是本校的學生會會長,沒什麼大能耐,能當上這個位子還要靠幾分運氣。”
“實力肯定也不俗的。”
“是啊是啊,今天那麼大的場麵,學生會長估計得忙這忙那的,可辛苦了。咦?你還帶著刀,東洋的武士刀嗎?不常見誒。”
“是道具,學生會在賣壽司,等下我去給他們做招牌。”杉田雅紀摸了摸腰側的刀柄。“兩位客人可是要往上麵去?”
“啊,對,我們想爬上去看看山頂上的鍾樓。剛剛上島的時候就聽到鍾聲,傳得那麼遠,真是了不得啊。”
“嗯。不過我提醒閣下一句,因為這裏不常有人走動,所以沒有開出路來,各位腳下要小心。”
兩人頓時點頭謝謝杉田雅紀的提醒。杉田雅紀鞠躬道別。
兩個人又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兒又轉了方向。他們隻是被安排來附近查看情況,並不是什麼憑著興致要爬上山頂看鍾樓的慶典來賓。
“不是說這裏都沒人走嗎?為什麼她會在這裏?”一個人突然問。
“人家不是學生會會長嘛?說不定校長和她說了炸彈的事,出來到處看看也不一定。”
話說回到蕭雨那邊,一層樓的宿舍看過去也沒發現什麼問題特別明顯的地方。不過找出了一些用透明薄袋裝著的白色粉末,應該就是白姐說的那種致幻藥物了。新近流出來的東西,叫N什麼D來著,在年輕人裏特別受歡迎,想不到連這種建在島上的學校裏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