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弗朗西絲女士的失蹤(1)(2 / 3)

“正是因此才要到洛桑去進行有益健康的探險啊。你知道,老阿伯拉罕斯生怕送命,我不能離開倫敦。另外,通常狀況下,我不到外國去,我走了蘇格蘭場會感到寂寞的,而且也會在罪犯中引起狂熱的躁動。親愛的華生,去吧。我會在大陸電報局的另一頭隨時提供我的建議。”

兩天後在洛桑的國際飯店裏,我受到那位大名鼎鼎的經理莫塞先生的殷勤接待。他聲稱,弗朗西絲女士在此住過幾個星期。她很受人歡迎。她的年齡不超過四十歲,風韻猶存,可以想像她年輕時是如何風華絕代。莫塞並不知道有任何珍貴珠寶。但茶房提及:那位女士臥室有一隻皮箱,沉甸甸的總是鎖著。女仆瑪麗·黛汶和她女主人一樣,與人相處融洽。她已同飯店裏的一個茶房領班訂了婚,她的地址很容易打聽,那是在蒙彼利埃的特拉揚路11號。這些我都詳細記下了。我想就算是我的朋友本人親自來,收集情況的本領也不過如此。但是有一地方尚未明了,即未探明這位女士突然離開的原因是什麼。她在洛桑過得很快樂,有足夠理由相信,她本想在這個可俯瞰湖濱的豪華套房度過這個季節。但是,她卻在續訂一周住處之後一天就離開了,白付了一周的房金。隻有女仆的情人如勒·維巴提出一些看法。他提及一兩天前一個又高又黑留著胡子的人來訪,這可能與她的突然離去有關。“野蠻人——地地道道的野蠻人!”如勒·維巴嚷道。此人住在城裏某處,有人見過他在湖邊的遊廊上和這位女士認真交談。此後他曾來拜訪過,她沒有見他。他是英國人,但是沒有留下姓名。這位女士隨即離開了那地方。如勒·維巴和他的情人瑪麗·黛汶都認為是他的來訪導致了弗朗西絲的離去。隻有一件事,如勒不能談。有關這件事他不願說什麼,就是瑪麗為什麼要離開女主人。如果我想知道,我必須到蒙彼利埃去問她。

我查訪的第一步就此結束。第二步是要弄清弗朗西絲·卡佛克斯女士離開洛桑後要去的那個地方——巴登。在這一問題上,好像有種秘密可使人相信,她離開是為了甩開某一個人。否則,為什麼她的行李上不貼上去巴登的標簽?她本人和她的行李都是繞道來到萊茵河遊覽區的。這些情況是我從當地庫克辦事處經理那裏獲得的。我發電報給福爾摩斯,把我了解的全部情況都詳細告之,他在回電裏半詼諧地讚許了我一番。然後,我就去了巴登。

在巴登追尋線索並不困難。弗朗西絲在英國飯店呆了半個月,在此她結識了來自南美的傳教士施萊辛格博士夫婦。和大多數獨身女子一樣,弗朗西絲女士從宗教中得到某種慰藉。施萊辛格博士具有超凡的人格,她被他全心全意的獻身精神,和他在傳教中得病、眼下在恢複這一事實深深打動了。她幫助過施萊辛格太太照料這位逐漸恢複健康的聖者。經理告訴我,博士白天在遊廊的躺椅上度過,身旁一邊站一個服務員。他當時在繪製一幅專門說明米迪安天國聖地的地圖,並在撰寫一篇這方麵的論文。在他完全康複後,他夫婦二人同弗朗西絲女士前往倫敦。這是三個星期以前的事情。此後,這位經理就不知他們的行蹤了。而瑪麗當時對別的女仆說再也不會幹這行業了,她在幾天前痛哭了一場就離開了。施萊辛格博士在動身前,給他的那幫人都結了賬。

“哦,對了,”經理最後說,“打聽弗朗西絲·卡佛克斯的女士不止你一人,大約一星期前,也有人來過。”“他留下姓名沒有?”我問。“沒有,不過他是英國人,盡管樣子顯得特別。”“一個蠻子?”我問道,按我那大名鼎鼎的朋友的思維方式把我了解的事情聯係上。“對。用蠻子稱呼他倒是十分恰當。這家夥大塊頭,留著胡子,皮膚黝黑。看起來,他習慣住農村客棧,而不是高級飯店。這個人凶巴巴的,我可不敢惹他。”雲霧逐漸被撥開,真相開始顯露,人物變得更明顯突出了。有一個凶險的家夥在追逐這位善良而虔誠的女士,她到哪裏,他追到哪裏。她懼怕他,否則她不會逃離洛桑的。他早晚會追上她的。他是不是已經追上她了?她至今沒有音訊的秘密是否就在於此?與之相隨的善良的人們難道不憐香惜玉,使她免遭厄難嗎?在這糾纏的後麵隱藏著什麼可怕的目的、什麼陰險的企圖呢?這就是我要解決的問題。我寫信給福爾摩斯,告訴他我已十分高效地查到案子的緣由。我收到的回電卻是要我說明施萊辛格博士的左耳長什麼樣子。福爾摩斯的幽默想法真是奇怪,未免有點令人吃驚。所以我對他的玩笑未加任何理會。說真的,在他來電報之前,為了追上女仆瑪麗,我已經到了蒙彼利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