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1 / 3)

早年經曆

北周天和四年(569年),楊廣生於大興[2](今陝西西安),史書稱:“美姿儀,少聰慧”。在北周時因父楊堅的功勳,被封為雁門郡公。

開皇元年(581年)封為晉王,官拜柱國、並州總管,時年十三歲。[3]後又授任武衛大將軍,進位上柱國、河北道行台尚書令等。

屢有戰功

開皇八年(588年)冬天,隋朝興兵平南朝的陳,剛二十歲的楊廣是領銜的統帥,真正在前線作戰的是賀若弼和韓擒虎等名將。平陳後,進駐建康,殺掉了陳叔寶的奸佞之臣及寵妃張麗華,封存府庫,將陳叔寶及其皇後等人帶返隋京。班師後,楊廣進封太尉。[4]

此後,楊廣亦屢立戰功。隋文帝開皇十年(590年),他奉命赴江南任揚州總管,與楊素一起平定江南高智慧的叛亂,楊素後封越國公;開皇二十年(600年),他率軍北上擊破突厥的攻勢。楊廣即帝位後,以早年的軍旅生涯為基礎,對高句麗、吐穀渾和突厥發動了戰爭。

登基為帝

隋煬帝大業元年(605年),遷都洛陽,營建東都,曆時十個月,每月征調民夫二百萬人。之西,規模宏大,周長五十餘裏,分為宮城、皇城、外郭城等三部分。宮城是宮殿所在地,皇城是官衙所在地,外郭城是官吏私宅和百姓居處所在地。外郭城有居民區一百餘坊,另有豐都市、大同市、通遠市等三大市場。[5]

隋煬帝在營建東都的同時,又下令開鑿大運河,造龍舟等各種船數萬艘,他遊江都時所乘龍舟高四十五尺,闊五十尺,長二百尺,上有四層樓,上層有正殿、內殿、東西朝堂,中間兩層有房一百二十間,下層為內侍居處。[5]隋朝大運河以都城洛陽為中心,分為三大段,南抵餘杭(杭州),北達涿郡(北京),全長2700公裏。中段包括通濟渠與邗溝。通濟渠北起洛陽,東南入淮水。邗溝北起淮水南岸之山陽(今江蘇淮安),南達江都(今揚州)入長江。南段名江南河,北起長江南岸之京口(今鎮江),南通餘杭(今浙江杭州)。北段名永濟渠,南起洛陽,北通涿郡(今北京城西南)。大運河分段開鑿,前後曆時五年,全長兩千餘公裏,後經元朝取直疏浚,全長1794公裏,成為現今的京杭大運河,京杭大運河利用了隋朝大運河不少河段,縮短了900多公裏的航程。

在教育製度上,隋煬帝開創科舉製,發展分科考試選拔人才的方法,增置進士科,使國務的操持由世族門閥政治而逐漸改向科舉取士。科舉製度一直延續到清德宗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才被終止,為古代中國的育才政策有很大的貢獻。政治上,他為了打破由關隴集團壟斷仕途的局麵,重用了虞世基、裴蘊等南方集團官員,假造隋文帝遺詔縊殺兄長廢太子楊勇。其弟漢王楊諒以討楊素為名,在並州起兵,煬帝派楊素鎮壓,楊諒降後被幽禁至死。此後不久,煬帝聽從雲定興建議毒死楊勇諸子,翦除了對帝位的威脅。處死了隋朝功臣宇文弼、賀若弼、高熲等人。

軍事上,在即位前曾參與與突厥、契丹之戰事,皆有所獲。大業五年(609年),他親征平定吐穀渾,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四郡[6]。煬帝親征吐穀渾後,又下詔征天下兵進攻高句麗。大業八年,隋軍出動一百一十三萬人,敗於遼東城(今遼寧遼陽)及平壤城(今屬朝鮮)下。次年再發兵圍攻遼東城。這時,在黎陽倉督運軍糧的楊玄感看到“百姓苦役,天下思亂”,便乘機起兵反隋。隋煬帝被迫從遼東撤軍。楊玄感敗亡後,隋煬帝下令追究,共殺三萬餘人,流徙六千餘人。十年,煬帝第三次發兵進攻高句麗,因隋末農民起義已遍及全國,隋王朝岌岌可危,最後隻好議和收兵。隋大業十一年(公元615年),隋煬帝依例北巡長城,始畢可汗率兵將其圍困在雁門(今山西代縣),煬帝派人向始畢之妻、隋義成公主求救,公主遣使告知始畢“北邊有急”,加上隋朝援軍相繼抵達,始畢在九月撤圍而去。

民變四起

隋煬帝年年出巡,曾三遊揚州,兩巡塞北,一遊河右,三至涿郡,還在長安、洛陽間頻繁往還。每次出遊都大造離宮。仁壽(隋文帝楊堅的年號,曆時3年餘,仁壽四年七月隋煬帝即位沿用)四年十一月,他為了開掘長塹拱衛洛陽,調發今山西、河南幾十萬農民;次年營建東都洛陽,每月役使丁男多達兩百萬人;自大業元年至六年,開發各段運河,先後調發河南、淮北、淮南、河北、江南諸郡的農民和士兵三百多萬人;大業三年和四年在榆林(今內蒙古托克托西南)以東修長城,兩次調發丁男一百二十萬,役死者過半。總計十餘年間被征發擾動的農民不下一千萬人次,平均每戶就役者一人以上,造成“天下死於役”的慘象。大業七年隋末民變爆發。

身死國滅

隋煬帝晚年,既沒有像陳後主那樣做個長城公,也沒有把帶在身邊的**派上用場。大業十四年(618年)三月,煬帝見天下大亂,已心灰意冷,無心回北方,命修治丹陽宮(今南京),準備遷居那裏。從駕的都是關中衛士,他們懷念家鄉,紛紛逃歸。這時,虎賁郎將元禮等,與直閣裴虔通共謀,利用衛士們思念家鄉的怨恨情緒,推宇文述的兒子宇文化及為首,發動兵變,叛軍逼縊隋煬帝,時年五十歲。[7]

這個雄心勃勃的帝王,死後連個像樣的棺材也沒有用上,由蕭後和宮人拆床板做了一個小棺材,偷偷地葬在江都宮的流珠堂下。後陳棱集眾縞素,為煬帝發喪,備儀衛,改葬於吳公台下,衰杖送喪,慟感行路。唐朝平定江南後,於貞觀五年(631年),以帝禮改葬於雷塘(今江蘇揚州市北15公裏雷塘南平岡上,南距吳公台10裏)。[8]

2為政舉措編輯

⑴遷都洛陽

隋煬帝初繼位,便決定遷都洛陽。《隋書卷三十誌第二十五地理中》:河南郡舊置洛州。大業元年移都,改曰豫州。《元和郡縣誌》:“隋仁壽四年,遷都”,《隋書-宇文愷傳》載曰:“煬帝即位,遷都洛陽”,《隋書-地理誌》:“大業元年徙入新都”《舊唐書地理誌一》:隋大業元年,自故洛城西移十八裏置新都,今都城是也。《資治通鑒》卷第一百八十【隋紀四】高祖文皇帝下仁壽四年(甲子,公元六零四年)載曰:章仇太翼言於帝曰:“陛下木命,雍州為破木之衝,不可久居。又讖雲:‘修治洛陽還晉家。’”帝深以為然,

《元和郡縣圖誌-河南道》:“仁壽四年,煬帝詔楊素營東京,大業二年,新都成,遂徙居,今洛陽宮是也。其宮北據邙山,南直伊闕之口,洛水貫都,有河漢之象,東去故城一十八裏。初,煬帝嚐登邙山,觀伊闕,顧曰:“此非龍門邪?自古何因不建都於此?”仆射蘇威對曰:“自古非不知,以俟陛下。”帝大悅,遂議都焉。其宮室台殿,皆宇文愷所創也。愷巧思絕倫,因此製造頗窮奢麗,前代都邑莫之比焉。”

這一係列的證據都表明煬帝遷都洛陽,但是漢魏洛陽已經不適合作為都城了,於是隋煬帝另選地質,重新營建新都洛陽,《隋書·帝紀第三·煬帝上》載“四年七月,高祖崩,上即皇帝位於仁壽宮。......十一月已末,幸洛陽。癸醜,詔日:......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內,天地之所合,陰陽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陸通,貢賦等。故漢祖日:‘吾行天下之多矣,唯見洛陽。’自古皇王,何不留意,所不都者蓋有由焉。或不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庫,作洛之製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於創慈懷、洛,日複一日,越暨於今。......今可於伊、洛營建東京,便即沒有分職,以為民極也。”《隋書·帝紀第三·煬帝上》載:“(大業元年)三月丁未,詔尙書令楊素、納言楊達、將作大匠宇文愷營建東京,徙豫州郭下居人以實之。”展開了大規模的營建東都洛陽的工程。“又是阜澗營顯仁宮,采海內奇禽異獸草木之類,以實園苑。徙天下富商大賈萬家於東京。辛亥,發河南諸君男女百餘萬,開通濟渠,自西苑引穀、洛水達於河,自板渚引河通於淮。庚申,遣黃門侍郎王弘、上儀同於士澄往江南采木,造龍船、鳳帽、黃龍、赤艦、樓船等數萬艘。”次年,東京修建完工。“二年春正月辛酉,東京城,賜監督者各有差。.......三月庚午,車駕發江都。......夏四月庚戌,上自伊闕,陳法駕,備千船萬騎,入於東京。”

煬帝營建的洛陽城,南對伊闕,北倚邙山,東逾瀍河、洛水縱貫其間,分外郭城、宮城、皇堀、東城、含嘉倉城、園壁城和耀儀堀,規模宏大,布局有序。宮城皇城偏隅郭城西北的獨特的布局和整齊的劃一裏見方的裏坊布局建製而在中國都城建設曆史具有重要的曆史地位。隋煬帝修建洛陽城,具有統治國家的戰略考慮。到五代、北宋時仍在使用,曾是全國經濟文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