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衿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拿過紙,當看完信上的內容時再也忍不住的號啕大哭,像個孩子一般痛哭不已。
她沒有信錯人,也沒有待錯人,可是更氣寧子嫣的傻。
對付陸湘屏,她們可以再想別的法子啊,不用這麼極端,而寧子衿心中也明白,直接對陸湘屏下毒,是最直接,最一勞永逸的辦法,隻是這樣犧牲了寧子嫣,她的心好痛。
不大的院子裏,寧子衿的哭聲很快引來了寧瑞遠跟老夫人,而當寧瑞遠看到飄在地上的那封信時,拔腿就往陸湘屏的屋裏跑,見到的隻是陸湘屏的屍體。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寧瑞遠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呢呐道。
本還想指望信國公府救他,現在好了,寧子嫣殺了陸湘屏,別說他從此失去了信國公府的相救,怕是信國公一但知道了這件事情,怕是要逼著他償命啊。
一想到這件事情,寧瑞遠整個人都渾身冒冷汗。
他命寧子衿跟老夫人緊閉嘴巴,陸湘屏被害一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這個時候,寧瑞遠倒不急著希望被救出去,就怕信國公知道陸湘屏已死。
好在如今隻有他們四人,對這件事情能夠保密。
陸湘屏跟寧子嫣被匆匆下葬了,老夫人又失一個孫女,整個人越加的沒有精神,加上這裏的環境惡劣,先前又受到刺激,身子也越發的不如從前,寧子衿即為寧子嫣的死而傷痛不已,又為老夫人的身體擔憂不已。
是夜,一道黑影躥入了寧子衿的屋裏,寧子衿被驚醒,剛要尖叫,嘴巴便被人給捂住了,來人揭開臉上的麵紗,點燃了火折子,露出一張俏麗憨厚的臉來。
“二小姐,是我。”
寧子衿見到來人,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阿蠻!”
是欣喜,也是激動,更是不可置信。
楚昱答應她救阿蠻跟紅妝她們果然做到了,隻是阿蠻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正要問什麼,阿蠻搶先道:“二小姐,奴婢是來救你們的,有什麼話晚點再說,老夫人跟三小姐住哪個屋?”
寧子衿的眼眸暗淡了一下,睫毛撲扇,卻少了往日的靈動。
她說了老夫人所住的屋子後道:“子嫣死了。”
阿蠻一愣,幾乎要失聲尖叫,不過明白此刻不是問的時候,忙將寧子衿打橫抱起:“二小姐,你抓牢了。”
寧子衿被這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不過一想到阿蠻的力氣抱她一個輕輕鬆鬆,於是忙抓緊了阿蠻的脖子。
走出門,對門口的人悄聲說了幾句之後,另幾名黑衣人便往老夫人住的地方去,沒多久便一人抱著昏睡的老夫人,一人抱著寧子君同阿蠻會合。
幾人眼神一交換,幾個縱躍跳便跑出很遠。
夜晚的風比白天來得更加刺骨一些,吹在人的臉上像刀割般的疼,就連呼吸都疼。
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了下來。
寧子衿抬頭一看,是座客棧,看上去極為簡陋。
待到了房間,眾人才將臉上的麵紗取下,當寧子衿看到楚天朗時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都說楚天朗是頑劣皇子,誰想到他的功夫如此了得,據說阿蠻的輕功算高的,可一路看背著祖母的楚天朗比之阿蠻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見他的功夫並不低,這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寧子衿怔愣過後,搖頭笑了笑,每人個都有他自己的秘密,楚天朗生在皇宮,掩藏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她並沒有追問什麼,隻是看著老夫人對楚天朗挑了挑眉。
“你放心,我隻是點了老夫人的睡穴,不會傷身,待明日出城之後,我就解開。”
聽罷,寧子衿點了點頭,老夫人若醒來怕是顧慮太多,更不會丟下父親獨自一個人走。扭頭一望,隻見寧子君依然睡的香甜,偶爾還會噴出口水。
楚天朗這時又開口說道:“我們在來的路上突然得到消息,太子狠參了寧瑞遠一本,說他是廢太子一黨,參與造反,並找到了證據,父皇大怒,已下旨將寧家滿門抄斬,旨意相信不日就到,而你們也將成為逃犯受到追捕,太子一日不倒,你們恐怕就難洗刷冤情。”
寧子衿錯愕了片刻,道:“寧玉纖還真是一刻都不想放過寧家啊。”
楚天朗將寧子衿跟老夫人,寧子衿藏在馬車座下的隔板內,如此順利的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