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3)

她忽的被驚醒,看著熟睡的遲兒,她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她攬看幕簾,天色有一絲發亮,想來快要天涼了,她看見楚空一夜沒有睡,篝火燃盡了,楚空低著頭,手中拿著樹枝不停的在地上畫著圈。她下車,看著他的側臉,她想,他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子。或許一直就沒有變過。

“怎麼,那快就醒了。”

“你竟然一夜沒有睡?”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在回天穀,自你醒來就沒有睡好過吧,你看,你還是怕死的。”

他笑了笑,笑的很無害,“是啊,誰不怕死呢。”她坐在他的旁邊,默默的坐著,隻聽他說,“據說風雅樓的選花魁盛世又要開始了,不知容姑娘可否有興趣去湊湊熱鬧。”容醜笑了笑,不假思索的說了句:“好。”楚空的眼神暗了暗,隨即又笑容襲上臉頰。

天亮時分,遲兒醒了,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發現馬車上就他一個,立刻起身尋找著姑姑和爹爹的身影,他跳下馬車,看見爹爹和姑姑正要走過來。

中午時分,他們終於進了洛陽城,城中熱鬧非凡,都在討論著今晚的選魁之爭。客棧都擠得滿滿的,他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隻聽好多在說:“你們可記得五年前的花魁之爭,據說當年的風絕姑娘那叫一個美啊,不不不,光是美是形容不出她的容貌的,據說今年的鬧的最後的紅的便是傾瑟姑娘了,據說她今晚要跳當年風絕姑娘的出場舞呢。”隻聽一漢子附和著:“是啊,雖然沒有見過風絕姑娘,但有人說著傾瑟姑娘也可是人間尤物啊,比起當年的風絕姑娘要略勝一籌。”坐在最中間的男子,拿著酒壺,一杯倒盡,“人都沒有真正見過,怎知是美是醜,當真是笑話。”這男子的一句話惹得眾人不悅,容醜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中間的男子,背影甚是熟悉,楚空抿了抿酒杯,嘴角不經意的揚了揚,笑意落入容醜的眼裏,“那人是穆離。”“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

穆離轉身,笑臉迎麵:“楚閣主,別來無恙啊!”他這一句楚閣主引起了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楚空,這個楚閣主可是當年一擲千金奪得風絕姑娘初夜的人啊!目光又紛紛轉到容醜的麵上,這女子堪稱是絕色,難道她便是當年傾城一舞的風絕姑娘,客棧裏的人紛紛猜測著。

“楚閣主倒有法子,原來我這師妹逃婚去了你那,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看來這天下絕色的女子都喜歡往楚閣主那裏跑,不知道今年的頃瑟姑娘是否也是閣主的囊中物?”說完,走進楚空,遞上一壺酒,兩人相視一笑。穆離便坐在容醜對麵,笑意頗弄,“師妹,沒有想到你也喜歡湊這熱鬧,隻是那地方隻能男子進,你的麵容怕是進去也是很難,恐豔殺了那些個爭魁的女子。”容醜瞪了一眼穆離,原以為她失蹤他定是會著急,想著法子要去給他報個平安,沒有想到他竟然悠哉悠哉的來了洛陽。真是讓人有點寒心。

入夜,城中湧動,喧鬧無比,容醜換了一身男裝,雖然個子小了點,倒也有一分英氣在,遲兒拉著穆離的手,眼睛放光,穆離說讓遲兒從小就多見點美女,長大了就不會被美色所誘惑。

風雅樓還是一片繁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姑娘還是個個美豔僚人,裏麵照樣是金碧輝煌,容醜跟著楚空走上二樓,原來楚空早就定了位子,還是頗好的位子,她有點心跳加速,張望了許久也沒有見到當年的老鴇,她是怕她認出她來。楚空把容醜的情緒盡收眼裏,穆離的眼神倒是一直定著樓台中央,底下的人也在等著開場,燭火頓時暗了下來,琴聲四起,一白衣女子篇然起舞,水袖長揚,霧色漸起,仿若到了人間仙境,容醜想這女子定然不是頃色,一舞終,歡呼聲震耳欲聾,楚空笑了笑,舉起酒杯朝那女子方向敬了一敬,那女子頓時笑爵如話,穆離自故自的喝了一杯酒,“原來這女子和楚公子是舊識啊!”楚空看著容醜說道:“其實這女子就是當年真正的的風絕。”穆離一驚,“原來當年傾城一舞的風絕姑娘給人調了包,難怪一夜之間失蹤了。那到底是真風絕美豔還是假風絕?”楚空笑笑,並沒有接下去。

燭火一下被熄滅了,紅色長綾破空而去,這一場境甚為熟悉,容醜眉頭一皺,這女子的一招一式模仿的非常逼真,四周都寂靜一片,因為太美,便就不想破壞這樣的美景。

舞姿輕盈利落,容醜忽然笑了笑,當年她能跳出那樣的舞姿全是應了她有一身輕功,看來這女子不但舞姿了得,功夫也甚是了得,現在的她定是跳不出那樣的的舞姿了,隻因她武功盡失。

女子紅綾落地,一舞罷,驚豔了全場的人,容醜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楚空,楚空的笑意很濃,眼裏分明能看的出讚許之意,這後麵的姑娘其實出不出場都無所謂,這一片的光華和掌聲被這女子占盡了。沒有人再有心思看接下來的表演了。自然競價最高的也是頃瑟姑娘,低下的競價越來越激烈,競價額也越來越高,穆離笑眼看著楚空,帶有戲虞的說道:“楚閣住,怎麼不出價,看來這頃瑟姑娘著實比不上風絕姑娘的美資。”楚空看著樓底下但笑不語,那低下多半的是武林中的人中之龍,翹楚之人。容醜隨著楚空的眼神看下去,那坐在底下最中間的人赫然是沉拓,那個能與楚空一教高下的男子,她是第二次見到他,第一次是在五年前,而見麵的地方卻也是風雅樓,她對他影響極為深刻,隻因當年他出的價和楚空不分上下,隻是那一千兩不是任何人都能拿的出的,所以當楚空說出一千兩時,他敗了,沒有想到這次她有看見他了,他低低的喝著酒,並沒有叫價,好像是注意到這裏是的目光,便轉頭向楚空敬了杯酒,動作灑脫的好看。瞬間眼光就落在容醜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露出笑顏。他走上樓,風姿卓越的男子,他看著楚空,問道:“楚兄旁邊的女子可是當年的風絕姑娘?。”楚空笑,說道:“沉兄誤會了,這女子是回天老人的弟子,名換容醜,這是她師兄,穆離。”之間沉拓的眼神暗了暗,有一絲失落,“隻是這女子身形倒和風絕姑娘很像。”穆離看了一眼他,心想,這人定是思慕風絕姑娘,便問道:“那這樓下女子可比的上風絕姑娘?”沉拓喝了口酒,望了望低下,“再像也不是她。”那女子望向沉拓,一臉深情,容醜想這女子定是喜歡沉拓,本來是不該問的,隻是又好奇,原來她的冷淡被穆離說重的了,裝出來的終歸不是自己的。她問道:“這頃瑟姑娘應與公子是舊識吧。”沉拓點點頭,想來美女愛英雄,這舞定是博他所愛才跳的吧。男人終是覺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往往就忽略了身邊真正愛自己的人。這女子想來而是無望之人。

叫價一次比一次高,那低下的一滿身肥肉的胖子是競價最高的人,眼看就要抱得美人歸了,隻是沉拓一手拿著酒,一手倚在欄杆上,“我出一千兩。”嘩然,續楚空後,他是第二個出價怎麼高人,台下女子看著她,臉頰上有意思淡淡的紅暈,微笑沉在她的臉上。終究是喜歡自己的人,怎麼能讓她為了一個不喜歡

自己的人丟了貞潔。隻是容醜不明白,若是他不出價,以這女子的身手也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這的。或許,他對她不是沒有情的。老鴇喜滋滋的看上樓,原來這裏的老鴇早就換了他人,定是不知道當年她就是風絕了。

風雅樓的選花魁盛世就這樣完結了,想來明天又要有一段佳話傳出。回去的路上,楚空一句話都沒有說,沉默的厲害,倒是穆離和遲兒玩的盡興的很。進了客棧,便各自回了房間,遲兒倒是硬要和穆離睡一起。

夜深時,容醜睡不著,隻聽到楚空的房門聲,便起身看了看,隻見楚空半夜出了客棧,她便衝衝跟著,一路跟到風雅樓,她離他比較遠,怕他發覺,隻見一女子站在小巷的路口,一見楚空,便一彎腰下跪,那女子分明是今天的花魁傾瑟姑娘,隔的太遠,隻是朦朦朧朧的聽到幾分,容醜心下一驚,原來這女子竟是楚空特意安插在沉拓旁邊的人。等那女子走後,楚空並沒有走開還是站在那裏,氣定神閑的樣子,“容姑娘看夠了的話,就該出來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在和深夜亂跑,很容易出事。”被她撞見這樣的事,他竟然一點都沒有訝異,想來一早就知道她跟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