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或許那陳年舊事真的是漸漸被人遺忘了,那個有曼妙舞姿的女子卻還是會被江湖上的人作為談資,隻為這女子的花容月貌,一笑傾城。隻是這終將被時間的長流所洗去。留在大家記性中的還是那個一擲千金,抱得花魁的男子,隻因那男子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是江湖的傳奇。這也就變成他的風流韻事被人所提及。隻是每每有人問道:“那後來呢,那女子怎麼樣了,那楚空有沒有為她贖身?”時,大多人的答案都是搖搖頭,不知道,偶爾碰到當年知道一點詳情的人,也是隻說道:“當年那風雅樓的花魁著實漂亮,隻是我沒有那楚空的魄力能一擲千金,隻是也不知為,據說他也隻是和那花魁單獨呆了僅僅兩個時辰就離開了風雅樓,而那女子也是那一夜神秘失蹤,不知去向。”而這些沒有結果的風花雪月的事,常常能被江湖中人描繪的繪聲繪色的。有人說那女子其實是被楚空給金屋藏嬌了;有人說那女子其實是刺殺楚空的殺手,失敗而終,最後自殺,不知去向;又有人說那女子是被逼淪落為娼妓了,其實早有意中人,楚空便成全了她,給了她一筆贖身的錢就離開了。太多太多的傳言,也不知孰是孰非。其實正真知道真相的人也隻有當事人罷了。
隻是穆離那一問,卻讓那陳年舊事又湧上楚空的心頭,或許不止楚空一個人,記得的終將記得,忘卻的又怎麼可能說忘便忘,隻是那時的他們年少輕狂,而現在的他們卻相見不識,若真如江湖中人所說的該是多好一夜開始,一夜就結束,隻是江湖中人並不知道那僅僅是兩個人的開始,人生若隻如初見該有多好,雖然他們的初遇並不完美。
那一年是風雅樓的極盛時期,那裏的姑娘全是各地過來的最美貌的女子,那裏消遣的費用也是極為昂貴的。隻是越是奢侈的地方越是有人擠破頭了都想一窺究竟,都想一親美人芳澤。那時花魁投標也是最讓人激動人心,興奮不已的。花魁,花魁顧名思義,就是風雅樓最美貌的女子,也是處子之身,若是誰能投的價錢高,就是說明誰能一親芳澤,一夜醉生夢死。那一年的花魁著實是風雅樓過去幾年中花魁裏最美的一個,或許至今也沒有超過她的美貌的女子了。
輕快的樂曲一直奏著,隻是那花魁遲遲不現身,惹急了在座男子的心,雅閣中一男子白衣著身,細長的身段,較好的相貌,自顧自的喝的酒,連眼都沒有抬及。一段紅緞飛過長廊,大廳裏忽然暗了下來,四周的燭台上火光四起。一緋衣裹身的女子從天而降,踏著紅緞而來,這女子,身材小小的,裹著那紅緞更是讓人想入非非,眉目一抬,微微一笑,霎時魅惑人心,這舞姿也是輕妙的很,讓人不由為她心動不已,一舞中,退入紅帳中,看不見容貌,讓在座的男子心裏癢癢。那老鴇開心的很,麵帶笑容,開始拍價,票價一次比一次高,老鴇笑的更是合不攏嘴,隻是那紅帳中的嬌小女子隻是微微抿了抿嘴,不以為然,她的美貌她從小便知,不足為奇,隻是那一聲鎮定自若的喊出:“一千兩”時,所有的人都抬頭望向雅閣中坐著的白衣男子,那男子淡淡的笑著,看著那紅帳中的女子,那女子被他看的心裏突然的不舒服,沒有人高過在每個價,低下的開始竊竊私語:“那人不時亟空閣的閣主楚空,”“沒有想到今年的花魁有與我無緣。”一聲聲的歎息中,隻有老鴇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