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為了救我,擾了你的大喜之日使婚期延遲了,倘若幾時定下延遲的婚期,我定會送出厚禮。”他說的很淡,沒有任何情緒在裏麵,眼神也是看著遠處,看不到盡頭,隻是容醜並沒有吱聲,轉身就離開了。若當時她能轉身看一眼,她定能發覺那個俊朗,不羈的男子此刻是如此的落幕與寂寥。
茅草亭裏,穆離走進楚空的身邊,他對楚空太過好奇了,江湖上的人常常會把武林中的佼佼者說的神乎其神,他們說他是武林的傳奇,是武林的禍害,是武林的支柱,隻是這些繪聲繪色的傳奇色彩或許過於浮誇了。他隻是單純的好奇,好奇為何他當年不顧一切的殲滅了琅邪教,導致最後的兩敗俱傷,使武林人士群攻已經內虛的殛空閣,使之一敗塗地,那琅邪教根本就沒有與殛空閣有過過節,為何如此這般,甚至現在當殛空閣已經在江湖上鼎力之時,他也不放過一個琅邪教的餘黨,甚至於琅邪教關係過密的教派也漸漸在這一兩年中一一殲滅,毫不留情,在江湖上引起一陣恐慌,也使他樹敵無數。
穆離麵對著楚空,緩緩從衣袖裏拿出一支玉簪子,遞給楚空,微微笑了笑。說道:“這隻簪子在幫你換衣服時,從你還裏掉下來的,現在還給你。”楚空看了看那隻其實已經斷了的玉簪子,淡然的說道:“這簪子就留給穆離兄你吧,以後若你和容姑娘有什麼事用得著殛空閣的時候,可以拿這個去殛空閣,這也算我為了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吧。”穆離楞了一秒,猶豫的說道:“我一直以為這簪子對閣住你來說很重要呢,我也以為這是遲兒娘親的東西,那次,遲兒掉了她娘親的珠子可是急的不得了呢,幸虧容醜幫他找到了。”楚空的臉色又一絲嘲弄,又有意思無奈,說道:“其實那珠子根本就不是遲兒娘親留給他的,她娘親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給他,我隻是給他有個念想罷了。”穆離一驚,歎了一口,問道:“那遲兒說她娘親定是會回到你們身邊也是假的吧,也是希望他有個念想吧。”楚空微微點了點頭,那時他有一秒的表情,讓穆離很是不解,隻是他說:“她是肯定不會回來了。”他說的很輕,神情很飄忽。
“若是楚閣住的傷勢好了的話,還是盡早回去吧!”
說話時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容醜,楚空轉頭望向他,說道:
“看來容姑娘是下逐客令,在下倒是真的很厭人煩。”他說的時候笑容很是輕鬆,
“我隻是怕耽誤了閣住的很多事情罷了。”
“怎會?遲兒還說要讓他的榮姑姑來殛空閣一起住,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
“容醜還是願意呆在這裏,何況我已經許配人家的女子,怎能跟你回去。”
“是啊,我倒是魯莽了,隻是那餘紂,算了,姑娘願意嫁於他,他定是有地方是招你傾心的。”他說輕鬆,隻是那眼裏寫滿了失望,隻是他掩飾了過去,不讓人知曉吧了,有些事他已經掩飾了五年了,那就繼續掩飾下去吧,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穆離站在一旁,他不知為何一向冷靜的容醜竟然如此針鋒相對楚空。穆離隻好打圓場,對楚空說道:“哈。哈哈。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楚兄可否提我解答心中的疑惑”楚空已經看出穆離是為了解圍,便點點頭。隻聽穆離說道:“傳言當年楚兄你常常流連煙花之地,據說當時那名震一方得的風雅樓的花魁也是你先拔頭籌,當時我也很是想一看美人真容,隻是誤了時間,那花魁是否真的如傳言中的那般美豔?”那一問,或許穆離不以為然,隻是他沒有發現,在他身前的兩個人身子都微微的震了震,容醜轉身離開,楚空隻是說了一句:“陳年舊事了,我倒是忘了這女子的美貌了。”說完,也是自顧自的離開,留下穆離一人失望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