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看著淮寧笑,兩隻眼睛直直的望著他的鼻子猛瞧,甭提那個樂嗬。
“怎麼了?蜜蜂蟄了有的人會腫,不會是鼻子腫了一個包。”
“何止呢,當時蜜蜂蟄到他鼻孔了,嗬嗬嗬……沒想到等到回去的時候非但鼻子腫的不像樣子,就臉嘴巴,臉都腫了,耳朵都耳鳴了,任時說話嘴巴都是歪的,就這樣子。”
楚蕎咧著嘴巴學著任時當時的樣子,那個模樣甭提多滑稽招笑了。
淮寧心中有著淡淡的不悅,他看著她,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妒忌他。”
“什麼?”
“他可以和你做同學那麼多年,可以時常看到你,而我卻隻能在心裏一遍遍幻想著你的樣子,不公平。”
淮寧突然抱著她,眼裏布滿了遺憾。
“雖然你我缺失前半生的青春歲月,可是我會伴你走完以後的人生,你不是賺大了去?”
“蕎蕎……你真好。”
“淮寧,你真美!”
楚蕎說完,淮寧俊臉耷拉了下來,美?那是形容女人的。
“換個詞。”
“不換。”楚蕎抱著他的脖子笑的頑皮。
“換一個來。”他的頭抵著她的額頭,笑著銜住了她的唇,嘴裏直哼哼,“蕎蕎,我不要那個詞兒。”
“你很帥,帥呆了!”
“啵——”淮寧樂嗬,“獎賞你的。”
心裏,有著絲絲的甜香。
飄在暖暖的空氣裏,縈在她的鼻端,凝住了一般,她抱著他的,紅唇湊了過來,輕輕的印了上去。
“不是說要喝水?”喑啞的嗓音溢出唇齒。
“現在不需要了。”她笑的狡黠。
夕陽的光影投了下來,攏在了他的身上,也攏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為他們鍍了一層淡金色的膜,印在水裏,粼粼波動。
這園子太大,逛了一個下午,楚蕎是真的有些累了,可是遊興正濃,她任他牽著走向那綠藤蘿秋千走來,他扶楚蕎坐了下來,輕輕的一推,秋千悠悠蕩了起來,楚蕎轉身看他,而他就在他身後。
不遠處的轉池裏有水柱一簇一簇,迎風簇升而起,一層高過一層,下方咕咕的噴著水柱。
“那個不就是……”
楚蕎歡喜了眸色,紅穀灘那晚,當他擁著她站在觀望台上欣賞音樂噴泉時,他曾有說過的,有比那更漂亮的地方,原來,他指的竟是這裏。
“蕎蕎,喜歡嗎?”
淮寧的笑容溫和而寧靜,令楚蕎心下稍安。
喜歡,很喜歡,可是她這時候卻喉嚨堵的生疼,說不出話來。
楚蕎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下山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車子裏,她就在躺在他懷裏。
“淮寧。”
“嗯。”
“我很喜歡。”她說。
“那以後,我們就住在那裏好不好?有你,有我,有我們的寶寶,那裏是屬於我們的家。”
“喜歡,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家?
他說這裏是他們以後的家。
這是她從小就渴望得到的溫暖,爸爸媽媽沒有給她,而他,做到了。
“淮寧……”
楚蕎的聲音變得哽咽,雖然她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怎樣,但有他這句話,她即使立刻死掉那也是幸福的。
大手輕撫著她俏麗短發,淮寧深深長歎一聲:“以後的日子了,就在這裏養胎,那會子你看見的花亭那個是為咱們的寶寶建的,妙人一定會很喜歡那裏。”
身後,淮寧張臂圈擁著她,楚蕎窩在他的懷中,她微微閉上眼,就聽到淮寧在她耳邊說:“在珠璣巷那天,我說過我有東西給你,要你等我,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