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蕎淚眼朦朧看著他,默默點了點頭。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因為那個約定,她一直在等,一直在好奇他會給她什麼好東西?
“你不是說你家在***,其實那裏我和爺爺有去過一次的,我看見了好多的‘大鳥’後來回來,我就給自己搭了一架,可是被媽媽發現給沒收了。”
楚蕎眼睛定定的望著他,聽他說著。
“因為常常跟著爺爺去珠璣巷,我有見過靳爺爺留學莫斯科時的相片,那些房子和咱們的都不一樣,我很好奇,突然就對搭房子起了興趣,礙於媽媽看的緊,我沒有木材,我隻好偷了家裏的竹筷躲在車庫裏搭了近大半月終於搭好了一個小小的房子,我一直藏著,媽媽沒有發現。在珠璣巷你請我吃餅幹,我就想把那個房子送給你,可是沒想到後來……”
因為約定的那天他沒有來,他食言了,失信於她。那個用筷子搭的房子最終還是被媽媽發現沒收了,他難過了好些天,那是他要送給她的禮物。
“現在我送你一棟我親手建的園子,一所真正的屬於我們的房子,就是這個禮物來的晚了二十多年,蕎蕎,你願不願意以後陪我在這裏慢慢變老。”他看著她,長指眷戀般地在她臉頰上遊走。
“淮寧……”她抬起頭,看著他。聽著他這句肺腑之言,心被攪得很痛。
愛,她當然愛他,而且愛得心都痛了!
“願不願意,嗯?我要聽你說,蕎蕎,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蕎蕎,說你願意。”他將她納入懷裏,等待著她的回答。
“嗯。”
楚蕎點頭,輕輕抱住他。
“蕎蕎,那個還……”他看著她手包裏的那份離婚協議書,笑的一臉誠懇。
“你想要這個?”
淮寧不說話。
楚蕎將那支金筆塞到他手裏,淮寧直覺得燙手。
“蕎蕎,不要,這是我送給你的。”
“我知道。”
“可是,看在寧蕎雅築的份上,你能不能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情,淮寧掏出了打火機。”
“你想毀滅證物?”
“嗬嗬,不敢,不敢。”
“你也忘了,這打火機那是我送你的。”
“嗬嗬,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淮寧將金筆又塞給了楚蕎,他賠著笑臉,心裏甭提多愧疚。
楚蕎突然湊到了淮寧耳邊,低低道:“哎,你說你,這金筆我還沒啟用過呢,裏麵啊,沒墨水的!”
“啊?蕎蕎,你又誑我?”
“嘻嘻……”
楚蕎遠遠的躲在了車窗一角。
淮寧伸手:“過來。”
“不要。”
“我沒叫你過來。”眉宇間有一點小小的得意。
“那你叫誰?”
楚蕎不覺看向身後,天黑了,她被他的眼神嚇到,頭發絲兒有些豎起來了。
“我在叫謙人和妙人……的媽媽。”
“你……”
看著他臉上忽然變的柔和的線條,楚蕎呆了一下,還不待楚蕎反應過來,淮寧已經笑著將她抱在了懷裏。
淮寧笑的有點兒“不懷好意”,眉又是一揚,“蕎蕎小媽媽,你真的好笨!”
他握著她的左手亮給她看。
就見月下手上亮閃閃的什麼東西晃了她的眼。
“淮寧,你好……奢侈!”
左手無名指上一枚亮閃閃的鴿血紅鑽戒。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蕎蕎,不要摘,它真的很襯你。”
“淮寧……”
琥珀色眸子炯炯閃亮,他緊緊鎖著她,俯身過來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