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欲行千裏始於足(3 / 3)

這群少年也是凶悍,個個手執棍棒反擊。白狐挨了幾棍,悶哼硬受反擊,端得是凶狠,對自己尚且如此,對敵更是凶殘,專往腦袋上敲。那群少年被其不要命的打法打怕,實在受不了,作鳥獸各自逃竄。

鼻青臉腫的白狐呸地吐了一口唾沫,一手叉腰一手棍指前方,凶神惡煞道:“你們這些狗娘養的野雜種,也敢跟老子玩狠!以後老子見你們一次揍一次!”見秦川過來,又指著他道:“**也想湊熱鬧?滾蛋,否則別怪老子揍你沒商量!”

秦川樂道:“還挺凶。”

少年操起鋼管就向秦川砸來,當真是說打就打。隻是少年的攻擊在秦川眼裏毫無威脅,不慌不忙抬手。少年隻覺眼一花,鋼管便到了秦川手裏。秦川拿鋼管往白狐頭上敲了敲,下手不重,不過也讓白狐吃痛。

聽秦川邊敲邊是笑斥:“凶沒關係,但你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拿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以卵擊石,現在吃虧了吧。”

白狐雖吃虧,嘴上卻毫不示弱,狠聲嚷道:“你有種殺了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縛雞之力也混江湖,還敢嘴硬。”秦川打了幾下,也就扔了鋼管,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江湖豈是這麼好混,孩子,還是回家當乖寶寶去吧。”

白狐吃了幾棍,也挺疼的,見秦川厲害,又沒下狠手,態度自然沒那麼凶了。正如秦川所說,凶也要看對象,不然就是魯莽小子,那會死得很慘。可白狐打記事起就在江湖跌打滾爬,可不是愣頭青,一昧不服軟。白狐一記白眼,哼哼兩聲道:“關你什麼事,你本事厲害又不教我。”

秦川打量少年道:“你底子差,雖然不算太晚,但已錯過學武的最佳時期。我就算教你,你也不會有太深修為。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給師門丟人,收個徒弟差勁得死。”

白狐一臉不爽,嚷嚷:“不肯教就不肯教,你才差勁!老子可不稀罕你教!”

“問你件事。”秦川甩了甩手上的一塊木佩,這漆黑木佩形似騰龍,“這東西哪來的?”

白狐一摸頸脖,原本掛在頸上的木佩不知何時被秦川摸了去,麵色大變,急吼:“快還我!”說著邊是撲了上去,欲奪回。

秦川笑容一斂,掐住白狐細嫩頸脖道:“說,哪來的?”

白狐被掐得氣若遊絲,兩眼翻白,哪還有氣勁掙紮。秦川甩手把白狐丟在地上,冷聲喝道:“快說!”

白狐麵色憋紅,扯著脖頸尖叫:“你欺人太甚!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審問我!”

“你的東西?”秦川抓著木佩,一運功,佩身表漆頓時化為木屑灰飛煙滅,露出金色光澤。

白狐頓時如噎了雞蛋,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這東西隨身多年,竟還不如眼前這人知底細,莫非……白狐忽地翻身跪倒在地,顫聲道:“爺爺說過,這木佩是高人所給,若有人認得木佩,定是高人或其弟子。他日有難,可求高人相助。白狐懇請高人為我李家報仇!”

秦川收了木佩,心下尋思師父未曾提過送出金龍佩,想來可能是其他師兄贈送。能送出金龍佩,是欠對方恩情。這份恩情,定然要還。他讓白狐起身,問道:“你爺爺可說過送這木佩者模樣?”

白狐道:“沒有。”

“那是什麼時候送的?”

“我曾聽爺爺對爸爸提過,好像是六幾年。”

那時尚未有秦川,對從前之事,師父極少提起,秦川問不出頭緒,隻得作罷:“你說報仇,報什麼仇?雖說這木佩確可還一人情,但也不是說什麼都能答應。你且說說,我聽了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