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坐在汽車上看美國(21)(2 / 3)

這裏的遊行可不像中國北京天安門國慶遊行那樣整整齊齊,前後順序經過嚴格策劃而等級森嚴,隊伍步伐規整統一,手甩多遠、腳抬多高都有嚴格尺寸……從這裏的遊行中,似乎找不到我們通常已經習慣了的“規律”。既沒有看到我們國內遊行的那些條條框框,也沒有發現我們腦子裏已經形成定式的那些嚴謹秩序;誰先誰後,好像沒有定規。但是,我也抓到它的幾個特點,也許具有統攝性:歡樂,幽默,突出自我,張揚個性,無所顧忌地率性而為,遊行者和觀看者情感頻頻互動--呼喊、手勢、贈送禮物,甚至停下來打招呼、交談。

整個遊行的主宰情調,是西部牛仔風情和昂揚的剛毅精神。一句話,這裏是牛仔天下。

從衣著看,牛仔褲、牛仔帽、牛仔靴,滿眼都是,無論男女,英俊瀟灑;隻是花色不同:深藍的,淺藍的,黑色的,白色的,數不清。

從年齡和性別看,有老牛仔,胡子眉毛皆如白雪,但一手馭馬,一手緊握套馬繩圈,絲毫不減當年勇;有的還是五六歲的孩子,稚氣未脫,穿著小牛仔服騎在小馬上學著大人的樣子,裝出一副威武麵孔;一些女騎士,頭戴牛仔帽,左手執轡,右手高揚,向觀者致意,顯出巾幗氣概;如果在中國,定會唱出那句戲詞:“誰說女子不如男!”

除了騎馬的,還有牽馬的--一匹頂多五六十厘米高、如中國的藏獒大小的袖珍小馬,被四個人圍著前行,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還有的騎著前輪特大、後輪奇小的自行車,或騎獨輪車,轉著圈逗樂。來自百公裏之外羅拉米城懷俄明大學足球隊的小夥子經過,引起愛踢足球的洲洲很大興趣。少數徒步遊行者,畫著各種臉譜向人們做出種種鬼臉;有的像中國的“跑旱船”,隻是他“坐”的不是船而是不知何種動物,有的幹脆就把一隻桶圍在腰上。

還有大量車輛。有坐在車上的印第安歌唱隊和樂隊,刮過一陣迷人的印第安樂風。一支雄壯的樂隊走來了,是離我們家不遠東部高中的學生,一色漂亮的樂隊服裝,讓人眼前一亮--前兩天在我們家附近聽到的熟悉樂聲在耳旁縈繞。有消防車和消防隊員。有四輪小汽車隊,駕車者在馬路上轉著圈兒跑。有兩撥老爺車隊,上麵標有生產年號:1915、1917、1924、1926……直到1950年代,女兒認出來,其中有福特牌兒的;而車上坐的,大多是老者,還有打扮成上世紀初紳士太太模樣的一對老夫婦。有數十輛十九世紀的四輪馬車魚貫而過,有大篷車--有一輛是在既無汽車也無火車的時代,善安與死木頭城之間的客運公共旅行車,五年前我們在死木頭見過。

就職業說,五行八作。有陸海空軍人或扮成軍人者,荷槍致禮,其中有一個酷似叼著煙鬥的麥克亞瑟將軍;有鐵路職工,後麵開動的是一列宛如遊龍的小火車;有的扮成嚴肅的教士,有的扮成風騷的酒吧女郎和妓女,有的扮成送牛奶工人。

最有意思的是遊行隊伍中還出現了兩所監獄。一所監獄還帶有一副絞刑架,上麵寫著最後一名被依法絞死者的名字;另一所監獄即我們前幾天在羅拉米城參觀過的,當年那輛囚車我們上去參觀時洲洲關上鐵門璱瑪被嚇哭過,今天也拉來了,扮演犯人的老頭兒還給我們講解和示範當年犯人的勞動狀況。

五花八門,想看什麼有什麼。一對對遊行者使出各自絕招吸引觀眾,而觀眾也一陣陣歡呼、鼓掌,與之呼應。

善安城在狂歡。

“雷鳥”翻飛

善安先驅節的第四天是個星期一,對我們一家來說是非常緊張、非常刺激的一天。按照先驅節組委會的活動安排,早晨七至九點在火車站廣場免費早餐和歌舞表演。你可以想象一下:上千人或數千人(也許更多,我無法統計),秩序井然地排著“折疊”三層的百米長隊逶迤前行,領取早餐,然後邊吃邊聽印第安歌舞和流行樂團演唱……是個什麼場景?中午女兒學校免費燒烤,人不算多,熱狗、冰激淩,吃的很愜意。燒烤結束已是下午,就地觀看美國空軍“雷鳥”表演隊(Thurder Bird)的飛行表演預演。

“雷鳥”這種超音速噴氣機型,前些日子我們參觀美國空軍學院時曾經見過,並與之合影留念。它給人的感覺是身形尖利而矯健,色彩富而不豔:頭部為紅、白、藍三色相間,機身以白為主,機翼則藍白搭配,尾翼為白配紅邊,兩麵各有藍星。當時我想,它飛起來一定很好看。

據有關介紹材料稱:“雷鳥”表演隊自1953年5月25日在亞利桑那州盧克空軍基地組建至今已五十七年,共表演三千四百多場,觀眾達到數億人次,且表演難度高,動作奇,場麵壯觀;其編隊各機之間的距離通常隻有7-9米,上下高度差控製在0.7米以內,在世界上是超一流的。全世界飛行表演隊也有不少,恐無能過其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