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喬來照顧我(2)(1 / 3)

喬對我是無微不至地關心嗬護,需要我幫助地方他都想到了,像嗬護孩子一樣照顧我。我和他坐在那裏聊天,依舊和往常一樣那麼和藹親切,那麼純潔無瑕,如同昔日那般細心體貼,從維護我所有起點出發,所以我似乎相信自從告別我過去故居的廚房之後,我的生活就像是一場燃燒造成的心靈迷亂,甚至是夢幻,現在已從夢幻中清醒過來,燒已逐漸退去。在這裏他除了家務之外任何事都肯為我做。他一來我這我就便打發了原來的洗衣服的婦女,而且又為我雇了一個非常麻利的婦女做家務。他時常跟我說,他之所以未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主張決定這件事原因的理由是,“皮普,事情是完全正確的,我看到原來的那個洗衣婦總是在拍那張不睡人的床,把拍出來的鴨絨都裝進一隻桶,拿去賣掉。我看她下一次就會來拍你睡的這張床了,把你被子裏的鴨絨都拍光,然後就會用你的湯盤兒菜碟兒把你的煤屑一點點運走,就會用你的長筒靴子把你的酒什麼的也都帶走。”

我們盼望著那一天的到來,那時我們就可以一同乘車外出了,就像和我們當年希望做他學徒的日子一樣。這一天終於到了,一輛敞著篷的馬車來到了巷子中,我被喬裹好,並且他用雙臂抱起我,就這樣我被他送到了樓下,放到了車子中,仿佛我仍然是一個淘氣的小東西,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著他真實淳樸的天性,來進行無所不至的關懷。

在馬車裏,我坐在喬的身邊,馬車一直向鄉間駛去。一片夏季的景色,蔥蔥的綠樹,茂盛的青草,空間裏充滿著夏季特有的香氣。這一天又正好也是星期天,我四處張望,四圍是一片可愛的景色。我暗暗思考,世界變化的可真快啊,這漫山遍野的嬌嫩的野花,非常可愛;那起勁地唱著歌的鳥兒,非常動聽;白天世間萬物在陽光的照射下,夜晚世間萬物在星星的洗禮下,全部都在茂盛成長。而這個階段中的我卻躺在床上,可憐地發著高燒,整日做著噩夢,無法安眠。隻要一想起臥床發燒、整天噩夢的日子,立刻我平靜的心靈就被打破。但是,每當我聽到教堂響起的做禮拜的鍾聲。每當我看到四周呈現的一片自然美景時,我立刻也就感到高興,我心頭雖然愉快但仍舊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我的身體仍舊在虛弱之中,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的頭依偎在喬的肩膀上,好像孩童時代喬帶著我去趕集或去其他什麼地方時的情景一樣,由於幼稚的感官過分激動導致我反而有點疲倦了。

不久之後我混亂的心又恢複了平靜,我們像昔日聊天一樣在談論著,像往日躺在古炮台旁的草地上一樣躺在草地上。喬依然是當年的喬,一點也沒有變。過去在我眼裏的喬和現在在我眼裏的喬一樣。他依舊如同昔日那般純樸忠實,依舊如同昔日那般純潔正直。

從鄉下回到寺區,他又把我抱起,然後輕而易舉地把我背起,走過庭院,爬上樓梯,這不禁使我回想起昔日的那一個聖誕節之夜他背著我去沼澤地的一幕情景。我們談論中還沒有提到過我這個階段的命運變化,我也不知道他對我最近的生活經曆知道到何種程度。我現在一切都信賴他,他現在沒有涉及這件事,我真不知道是否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當天晚上他正坐在窗口抽著他的煙鬥,在我充分的考慮之後問他:“你是不是聽說過我的恩人是誰?”

“我以前聽說過,”喬回答道,“老弟,我知道你的恩人不是郝維仙小姐。”

“喬,你聽過別人講了他是誰嗎?”

“唔!皮普,我聽說是那個派人來在三個快樂的船夫酒店裏送鈔票給你的人。”

“就是那個人。”

“真叫人想不到。”他顯得很平靜地對我說道。

“喬,你聽說他死了嗎?”我立刻又問道,心裏很沒有底。

“你說什麼人,皮普?是那個派人把鈔票送來給你的人?”

“是啊。”

“我想,”喬思索了好長一會兒,把眼光避開我,望著窗洞下的椅子,“我確聽到有人說過,雖然說的方式各有不同,不過意思都和這差不多。”

“喬,你聽到過有人談到他的一些情況嗎?”

“我倒沒有特別聽到別人說起過,皮普。”

喬站起來並向我坐的位置走來,我便開始對他說:“如果你喜歡聽的話,喬——”

而喬俯下身看著我,說道:“老弟,你聽我跟你說。皮普,我們這輩子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你說我們是嗎?”

我羞愧得不知說什麼。

“那麼,這就行了,”仿佛我已做了回答似的喬說道,“這就很好了,我們的意見就一致了。噢,我的老弟,既然這樣,我們何必去談論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必要談論的話題呢?我們有很多話題可以討論,何必非談這沒有必要的話題呢?在天之主啊!你可想到你那可憐的姐姐嗎?想到她那喜怒無常的脾氣嗎?你可記得那根嗬癢的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