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把那套西裝拿出來,讓他當我的麵穿上,不錯,長短大小都剛好,就像比著他的身子做的,穿上這套西裝,他顯得更加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了。我把這次出行的情況跟他們詳細說了,孩子們對他們的父親已經沒有了太深的印象,聽我說他,就像是在說和他們無關的別人的故事,而他則笑著說:“這次見了麵,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好。”他是那麼寬宏大度,那麼通情達理,那麼溫文爾雅,他一個迷人的微笑就把我十多天來的煩惱和不快一掃而光。
當我們吃完飯,我幫他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孩子也睡了,我們相依相偎走進了我們的愛巢。我們四目剛一相對,就早已明白了彼此的需要。不用言語,不用手勢,我們隻用眼睛和心靈交流。愛的火花在迸發,在蔓延,在燃燒,我們在愛的熊熊烈火中□□、升華、涅槃……我們像是一對冤家,一對前世相欠太多的冤家,注定今生今世要為情償還,為愛奉獻。那一個個吻,那一個個無師自通的姿勢,那一場場愛劇的接踵上演……他讓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迷失了自我……我覺得這深沉的夜,這濃稠的黑,隻是為了我們而準備,隻是為了我們而存在。我們彼此隻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對方,以還清這難以還清的情債。一切的言語,一切的表達,都在這難以難分難解的糾纏之中。我的愛人,你不這麼認為嗎?
風浪平靜之後,我像一個溫柔可人的妻子,靜靜地枕著他的肘彎,躺在他的懷裏,那麼安謐,那麼甜美。他的臉貼著我的臉,胡茬刷得我的臉癢癢的,輕柔的鼾聲在我耳邊慢慢響起,就像一支勝似天籟的小夜曲,我在這柔和的小夜曲中甜甜地進入夢鄉。
淩晨五點,鬧鍾“叮呤呤”地響了起來,我的他又要踏上返程。想到他又要從我身邊離去,想到不知又要什麼時候才是“七夕”?我的眼淚漫出了眼框,他起來緊緊地抱著我,輕輕地用舌頭舔去我溢出的淚水,喃喃地說:“別難過,我會來的,我會經常來的。”我不讓他動,我像一個母親那樣,給他從裏到外一件件穿好衣服,穿好鞋襪,給他打來水梳洗好。然後我摟著他出了門,來到了等車的公路旁。
由於天太早,公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天上還有幾顆若明若暗的晨星,清晨的風吹在身上使人感到一陣陣的寒意。路上沒有人,隻有一輛輛開著燈的卡車劃破黑幕呼嘯而來,又疾馳而去。
他緊緊的摟著我,給我冰冷的身體輸送著他溫暖的氣息。我們就這樣摟著,等著。我一會兒希望車早點來,讓他能按時踏上歸途;一會兒又希望車永遠也不要來,讓我們就這樣依偎著,擁抱著,直到永遠。
車終於還是來了,他吻了我一下,向我招招手,走上了車。看著在黑幕中遠去的車,我的心突然空了,那顆心似乎也被車帶去。我的眼淚嘩地漫過眼的堤岸,盡情地淌了下來,我也沒有用手去擦。
一陣寒風吹來,我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我咬著嘴唇,衝進黑幕,跌跌撞撞地往家裏走去……
今天彤雲密布,朔風凜冽。我起了個大早,到農貿市場買了雞、魚、豆付、青菜等一大籃子食物回家。今天是我的生日,昨天他已在電話上說好,今天一定要來我這兒,陪我過一次生日。為了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一定得多準備點好吃的,也解解孩子們的饞。走過副食品商店,我還破天荒地買了一對紅蠟燭和一瓶幹紅葡萄酒。
提著大堆的東西,走到公司門口時,傳達室吳老頭叫住了我:“小芸,昨天郵遞員來送信,給你捎來一個包裹,你拿去吧!”我拿了太多的東西,實在分不出手,就叫他把那小包裹放到我的菜籃子裏。
回到家裏,我先把菜撿出來,收拾好,然後拿起那個小包裹拆開。這是我那明明哥寄來的一個八音盒,很漂亮,很精致的那種。裏麵還夾著他的一封短信:親愛的芸:你好!分別兩年多了,還是上次你回陝探親的時候,給你通過一個電話,以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麵。現在,也有很久時間沒有收到你的來信了,十分想念你,你現在過得好嗎?去年你過生日,我給你寄去一盒化妝品,是想祝你永遠青春美麗。後來我過生日的時候,又收到你寄來的電動剃須刀,共同的祝願體現我們的心心相印。我在那次的回信中,已經向表示了對你美好祝願的衷心謝意。29日是你的生日,我提早給你寄去一個八音盒,盒上那對跳舞的小孩會替我唱出我的心聲:祝你生日快樂!
芸,盡管我們今生隻能是有緣無份,但你對我的愛,你對我的情,還有我們在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我會一直記在心裏,永生難忘!再一次祝你生日快樂!
吻你!
愛你的明明12月1日和明明相識是在我離婚的第二年,那次我們公司進了我老家陝西的一批大型機械設備,明明就是廠裏派來進行安裝和調試的機械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