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願做你的新娘(1)(1 / 2)

送走他後這些天的日子,雖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但我還是必須工作,必須麵對現實,必須靜下心來。我們相交雖然已經一年多了,卻像老窖的白酒一樣,越陳越純,越陳越香。一年多來,我們每星期都能得到一個到兩個晚上的纏綿,雖然時間短促,但它填補了我心靈和肉體上空虛,給了我最大的快樂和慰藉,我應該感到非常地滿足。他是那麼多情,那麼完美,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語,每一個舉動都讓我是那樣著迷,經常讓我想到為了他去死都值。他的魅力到底在哪兒呢?能把我這顆如止水般的心攪動,捂熱,而且經常達到一種忘我的境界。腦子裏每時每刻都閃現著他那剛毅而又充滿男性魅力的麵孔。我一次次地在暗中慶幸,我有幸認識他,並且死心塌地愛上了他。雖然愛得那麼艱難,但我相信總有那麼一天會夢想成真,我會從孤獨和寂寞中徹底解脫出來。這一天看來是那麼遙遠,似乎又並不遙遠……

前些天偶爾碰上一個老同學,聊了幾句天以後,同學突然問我:“你知道斌斌(就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在哪兒嗎?你們之間有沒有聯係啊?”我說:“我哪知道啊?他從97那年離開家後,就一點音訊也沒有。正因為這樣我才提出離婚,我的離婚都還是法院缺席審判的呢。”同學就她說上個月到北京出差的時候,剛好碰上他了,他還請她吃了飯。說他現在在做生意,混得很不錯,還把他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

回到家裏,躺在床上,我想起他對我的欺騙,對我的絕情,對孩子的不負責任;還有我這幾年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小孩,在生活上的艱苦,在精神上的無助,所受的委屈,受的折磨和痛苦,我越想越氣。不行,我還得找他辯辯理去。我起來給我的那個他打了電話,他勸慰我:“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現在最艱難的歲月已經過去,經濟上有困難,我會幫你的,何必又再去揭那塊剛剛愈合的傷疤呢?”他說話總是那麼通情達理的,但我一想到那個負心漢的心裏總是忿忿不平,他看我一再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

昨天是國慶節,本來我想利用這個假期到市區去,好好與他相聚幾天的。但剛好公司有輛車到北京去,那是因為我們科裏的科長在北京住院,公司派了一個副經理帶著我們科的小蔡一起去看他,小蔡是北京人,她對北京的情況比較熟。小蔡知道我的情況,就一個勁地動員我和她一起去。科長對我一直很關照,人家生那麼大的病,按理我也應該去看看呀。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去找找那個冤家,我一跟老總說,老總滿口就答應了。

昨天一早,我們的車子就出發了,靠在舒服的車座靠墊上,我有一句無一句地跟小蔡聊著。不一會小蔡就酣然入睡了。看著窗外飛速退去的田野、村莊、河流,我一點睡意也沒有,我在想著分隔兩年後,和那個斌相見的尷尬情景,我在想著科長現在的精神和身體狀況,我在想著這次如果不是為了這樣的目的而來,而是和我的他一起到北京去旅遊,那該多好啊!

晚上八點多鍾我們到了北京,住進了人民日報社旁邊的朝陽賓館。一住下來,稍微洗漱了一下,我就給斌打電話。還好,電話一打就通了,斌問了我們住在那個賓館幾號房,馬上就趕了過來。看到他,我兩年多的怨氣一古腦地爆發出來,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訴說,給了他好一頓發泄和責罵,小蔡也在邊上幫著我說。話說了一大通,我覺得心裏仍不解氣,還是很不舒服。而他卻還是像以前一樣,在我說的時候一聲不吭,等我說完了,就不斷地表白自己。我聽得很虛假,很乏味,覺得他不過是在演戲。既然是那麼愛我,又怎麼會不辭而別,幾年一點音訊也沒有?就說我們鬧了別扭,兩個孩子可是你的親生兒女呀,他們有什麼過程?你怎麼能一點也不聞不問呢?你一點責任感也沒有嗎?這種種的表白在我找上門來才說,有誰會相信呢?連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的表白,在別人看來不是很滑稽的嗎?愛與不愛應該是通過具體行為來體現的,光是口頭上說有什麼用?我把自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心裏也就舒坦了許多。反正已經離了,還說那麼多幹嘛?就讓良心去譴責他吧!我站起來說:“你走吧!我們坐了一天車,已經很累了,想早點休息。”他一再說要請我們去宵夜,我也就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