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娛樂場所不多,明明吃完飯後,就沒哪兒可去,隻好天天呆在招待所的房裏看電視。後來他不知道通過誰,打聽到我也是陝西人,而且距他的家鄉還不遠,就來串門了。
那天下午下了班,他拎來一條大魚,還有一瓶酒,說要在我這兒做幾個家鄉菜。別看他是個男人,他的烹調手藝還真的不錯,那天,我和孩子們吃得很開心。吃完飯,我們在一起聊天。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那天我們聊了很多,聊了陝西的民俗,陝西的風情,陝西的變化,還聊了彼此的家庭,他說他和妻子貌合神離,性格不合,在家裏沒多少話說,所以哪裏有出差的活,他都爭著去。聊來聊去,我們彼此就有了好感,就有了點那個意思,加上那天兩人都喝了酒,他就沒回去招待所,在我那兒住了一夜。
以後,他每晚都來,但都在深夜十一點以後,孩子們睡著了,外麵也基本上沒了人,他像做小偷那樣,悄悄溜進來。那時因他長期在外,長期不跟妻子在一起;而我也離婚一年多,沒碰過男人,兩個孤獨、寂寞的男女碰在一起,都有強烈的生理和心理渴求。所以那段時間,因為有了明明在,我還是感到很快活的。因為我們的交往做得比較隱蔽,所以在外界一直沒有引起什麼流言蜚語。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明明的所有工作也都結束了,他沒有理由再留下,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一晚沒睡,除了□□,就一直互相摟著說話、流淚。他說他回去後,會盡快辦好離婚手續,到時就接我過那邊去。
他走後兩個月,我回了一趟老家,他請了假,帶著我去了西安、漢中和延安玩了一圈。繾綣之餘,他跟我說回來後,跟他老婆提了離婚的事,他老婆死活不同意,還用小孩來要挾他,他感到很痛苦。我隻好勸他算了,看小孩的份上,將就著過吧。雖然有緣無份,但我還是不會忘了他這位大哥哥的。
以後我們就一直保持著通信聯係,有時打打電話,但沒有再見過麵。也難為明明每年記得我的生日,他還真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啊。
上次他來的時候,偶爾看到了明明的一封來信,因為是在認識他之前的事,他當時也沒說什麼,但可以明顯看出他的不快,我隻好跟他解釋了我和明明交往的真實情況,還保證以後再不跟明明聯係了,他才高興起來。事後我想,一個男人會為你吃醋,說明什麼呢?說明他在乎你,說明他愛你呀,你還有什麼的煩惱呢?
趁他還沒來,我趕緊把明明的信給燒了,信被點燃的時候,我心裏還在默默念叨:“明明哥,對不起了!你又不能娶我,為了我的那個他,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下午兩點鍾還不到,他風塵仆仆地來了,手上拎了一個大蛋糕,還提著一個大包。進了門,他把蛋糕放好,打開包,拿出給兒子和女兒一人買的一件羽絨服,孩子們穿上很合身,也很好看,兩個孩子歡呼雀躍,穿上就不肯脫下,高高興興地上學去了。他又從包裏拿出一件紅色的呢子大衣,雙手遞給我:“祝你生日快樂!”在他的幫助下,我穿上了這件大衣,他圍著我左看右瞧,然後把我推到穿衣鏡前:“我的天使,你自己照照鏡子吧,你看你今天有多美啊!”鏡子裏的我,那白嫩的臉蛋被猩紅的有質感的呢絨襯著,的確有種雍容華貴的氣質。我甜甜地笑了,然後反過身,摟著他,在他的唇上貼了一個長長的吻。我的吻激起了他的亢奮,我們彼此緊緊摟在了一起。我們倒在了床上,滾在了地上,喘著粗氣,直到雙方完全筋疲力盡,才平靜了下來。
躺在地上,我一看鍾,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愛,都做了兩小時另五分鍾了。糟糕!小孩馬上要放學。我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來到了廚房。他穿上了圍裙,儼然像個大廚師,殺雞,剖魚,切菜,備料,一切安排進行得井然有序,我除了洗刷,簡直一點也插不上手。不一會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搞好了。
天黑了,我們“一家”四口圍坐在方桌邊,他像魔術師一樣,把燈關了,點上兩支紅燭,然後把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變了出來。紅燭的光搖曳著,杯盞交恍,紅酒泛上了我們每個人的臉,多麼有情調,多麼溫馨的燭光晚餐啊!
吃完飯,他拿出了蛋糕,點上了蠟燭,然後,他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帶領孩子們唱起了《生日歌》,一句句一聲聲都是那麼美妙,那麼動聽,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個生日。我的愛人,我要感謝你給我帶來的一切,你要知道,今天我是多麼幸福啊!
吹蠟燭的時候,他要我許個願。我默默地對神靈祈禱:“上帝啊!讓我這輩子永遠永遠愛他。神啊!保佑我做這個人的新娘吧!”晚上,我們又一次忘我地沐浴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