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百二十高鶚的“瓦全”有功?(2 / 3)

這部戲劇因深刻、辛辣地批判了王權製度的基礎——貴族階級的虛偽腐敗,在巴黎演出第一場時,即有大主教告密皇太後而被禁演,劇本也不準出版。後來有友人提醒莫裏哀,對劇本的結尾作了修改:歌頌國王,拍一拍王權的馬屁,讓英明的國王出麵來懲辦壞人。於是,這部名著戲劇就在全社會通行無阻了。蘇軾有言:“君子欲謀非常之功,必求自全之策。”莫裏哀的這種鬥爭策略還是值得肯定的。曹雪芹不肯聽從脂硯齋的勸告,差一點使這部名著埋沒。而有程偉元和高鶚來完成這一任務,程高的功績當然不應該磨滅的啊(塞評:老師你這是正話反說吧?拿原則做交易,值得肯定嗎?我是寧可曹氏的“玉碎”,而不要高鶚的“瓦全”)!2003年12月9日初稿2006年9月21日定稿紅樓讀罷夢長存紅樓讀罷夢長存樊靜帆多年後,又品讀了你的《百味紅樓——〈紅樓夢〉分回品賞》書稿,一股熟悉的文風撲麵而來,真是文如其人啊!你,還是你,一點未改變的你——議論抒情,嬉笑怒罵,皆在一個“真”字。第一次聽你講課。記得是魯迅的《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魯迅那步步緊逼,窮追猛打落水狗的狠勁,在那“文化大革命”的上世紀70年代初期,固然讓我們這些牛犢初出的學生找到一種快感,但你那決不遜於魯迅的言詞,尖刻的講評,容不得半點汙垢的人生態度,不得不讓學生在真真實實中為你喝彩!帶著濃厚的浙江方言,不講衣著,一上講台便侃侃而談,那時而興奮,時而憤慨,時而沉思,時而閃爍,充滿智慧的眼光,那疾惡如仇,力排世俗,出口連珠,妙語撩人的講課風格,總讓我由衷地對你產生一種敬佩感。你,還是你,一個生活在真實空間的你!可不,痛罵賈政,一點不減當年勇:“賈政者,假正也,假正經也,是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東西!”品評有依有據,有例有證。“父親立在妃子女兒麵前的那一副奴才賤相,用魯迅的話來說,是‘人+畜性=某一種人’,即此時此刻的賈政。很馴順,很虔誠,很滑稽,很醜惡”。罵得好痛快。怒斥王夫人,咄咄逼人:“殺金釧,殺晴雯,逐芳官,攆四兒,製造一係列的冤案,壞事做絕,真是千刀萬剮不解恨。”條條罪狀,聲聲血淚,讓人好生痛快。特別是譏諷政客小人,連連反語,使人忍俊不禁:“世上一切陰謀家皆可以王夫人、花襲人、王善保家的為楷模。今日之奸商貪官政客及一切投機家,應讀《紅樓夢》,學一學花襲人。” 你說:“王熙鳳是一種瘟疫,是一頭狐狸和獅子雜交出來的雌狼。”你對那“在這隻雌狼的裙底下大唱讚美歌”的紅學家,曾進行過激烈的論戰。你說:“對這種在‘女媧’雙腿之間朝上看的學者,魯迅當年已掃蕩過了;對這位學者,我隻回了他一槍,當然是致其死命的一槍。”看,你還是那樣的辛辣,那樣的不識“時務”,難怪你的一些朋友至今會叫你是“老頑童”呢!你,還是你,一點都未改變的你——愛、恨、讚、歎,皆在一個“情”字。如果拿破侖說:“勇氣是一種基於自尊的意識而發展成的能力”,那麼我要說:情感是基於一種痛苦、屈辱而發展成的新的體驗。